('唔啊啊地叫了一路,很难不尖叫的。颠得头昏眼花,空气也很稀薄,衣服裤子已经破烂不少,好似在超长的棺材里滑滑梯那般。眼前有一个光点,随着我下坠的速度,出口变大。“哇——”冲出口之际,我风衣领子被拎住,差点被领口勒死,很快,我的腰肢被托扶了一把。双脚安稳落地,我捂着脖子,看向了接住我的人。一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穿着古人的白色衣袍,面皮如老树似的沧桑,但那双眼睛分外明亮。这里是一间石室,很空旷,而且还有特别古朴的家具,不是木制就是陶罐石器,装修风格很老很老。老人在看到我时,眼里迸发出的光芒比年轻人还灼热。这让我无法忽略,只能又从家具看向他。好似震惊到了,老人看了我好半晌,嘴唇嗫嚅着,这些纠结怅然的神态我没法做阅读理解。他终究是轻颤着拍了拍我的脑袋,随后唱了一句歌词。是的,他唱歌。“爱你孤身走暗巷。”完全是条件反射那样,我下意识地张嘴接道:“爱你不跪的模样!”老人点头,又是欣慰又是惋惜,“看来,你是我之后的穿越者。”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有种理解了,但又不是很理解的感觉。老人家打扮得很古代,说的话却比较现代,古今结合让我有些懵。看我还云里雾里的,他又说。“也对,你是个迟钝的傻妞,不该对你抱有期望。”“……喂!不要倚老卖老一直说我!”“你穿越了,傻妞,你那边还流行这首歌吗?”“刚出半年多啊,最近大火!”“原来我穿越过来,那边的世界没过多久。时间流速不对等,你看我现在像多少岁?”老人家这么一说,我就仔细观察了一下,观其容貌像百岁老人,可精神头却很足,大概比我这个大学生还要体力好。我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撸了一把白胡须,哈哈笑着。“老夫一百零一岁了,感恩吧,我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老夫是江湖上归隐山林的绝世高手,江湖人称‘天外仙客’,有二十年没出海岛了。”我觉得自己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脑子里还盘旋着那句,我穿越了!穿越!非常老土的话题,连带着老土这个词都很老土。还在走神,脑门被一团空气弹了下,我惊讶地看着扣指的老人,他捻了捻指尖,又得意地向着山壁一弹。这次,我清楚地看到坚硬光滑的石壁被他指尖弹射的疾风给击碎出一个小坑。他刚刚要是这么弹我脑壳,我就头骨开洞了!被实力差距吓到,我开始半信半疑。“小傻妞你叫什么?”“我叫秦小娥,老伯呢?”“天外仙客。”“我说姓氏啦,难不成叫你天老伯?”“随便你,反正我要死了。”“……别死啊死的挂嘴上,我看您腿脚很利索啊!还能再活五百年呢。”才不理睬我的拍马屁,老人索性展臂一跃,脚尖踏着石壁,如履平地一般施展出了非人的轻功。衣袂翻飞,无风自动,好似仙人翩跹降临。而就在他身轻如燕地扫过床榻之际,我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个昏厥的人。凑过去一看,是个古装黑衣少年。很年轻,如玉的面庞上显出青涩感。他的腰肢用缎带一束,突出宽肩细腰,身材比例非常优越。我心底里油然而生一句赞叹,好帅啊!是我二十年来见过最帅的,轮廓明晰,五官精美干净,虽然没有睁开眼睛,可鼻梁的挺拔,睫毛的纤长,肤质的白嫩是看得见的。一时被蛊,我朝着对方的脸蛋伸出手,想戳一戳那白皙无暇的脸,看着豆腐块一样,会不会很有弹性。“啪——”手被老人打了一巴掌,我疼得往回缩,揉着手背嘀咕。“把人摸醒了,你负责摆平。”老头子斥责着,将我拖回刚才站着的地方。像是被班主任罚站的小学生,我又往床榻那边看了几眼,“为什么老伯床上有个睡美人啊?”“小傻妞就知道看外表,你就这么穿越过来,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我当即揪住老人宽大的衣袖,“您带带我!我还挺能吃苦的!而且脾气好不记仇,没有不良嗜好,不赌博抽烟喝酒嚼槟榔!”老人:“哦,这些都是穿越前老夫的嗜好,真怀念现代生活啊。”我:“……”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从这样的对话里,我还是没能体会到穿越的感觉,可能因为环境是单调的山洞。“这个睡美人,是您孙子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