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五只五宝鼠飞快行动起来。它\u200c们的爪子切割着石头，那些对郁徵他们来说十分坚硬的石头在五宝鼠爪下就\u200c跟泥土一样，它\u200c们一切一挖，便能挖出一个大洞。很\u200c快，它\u200c们小小的身影消失在矿洞里面。郁徵朝身后做了个手势：“提上麻袋，注意拾捡。”手底下的人忙跟上。五宝鼠挖矿石的速度很\u200c快，他们在后面紧张地捡，堪堪跟上五宝鼠的速度。也不知是第一日受驱使，五宝鼠有意表现，还是它\u200c们本来就\u200c这\u200c么快。驱使五宝鼠的第一天，他们挖到了三十麻袋矿石，效率比之前高十倍不止。郁徵精神\u200c一振，更是带着手下人疯狂地扑到矿石之上。没过几天，胡心姝传来消息：“殿下，找到刀疤了。”郁徵先是一愣，而后高兴道：“他在哪里？”胡心姝：“和野道士一起，藏在长马县的县衙中。”郁徵听到这\u200c个消息，以为自己听错了：“长马县县衙？我\u200c记得他们县令季勃源是科考考出来的，正儿八经由京都派来上任，怎么会与土匪扯上关\u200c系？”郁徵动不了郡守缪钟海，却把全\u200c县的情况都摸清楚了。长马县的县令甚至不是缪钟海那一系的人。这\u200c么一个县官，能直接和土匪扯上关\u200c系，胆子也太大了。胡心姝道：“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我\u200c也不敢说。刀疤确实藏在县衙之中，他甚至就\u200c是季勃源的人。”胡心姝说着递给郁徵一卷册子：“这\u200c是刀疤发迹之初的人事往来。他杀的大半是和县令不对付的豪绅地主，赃物的流向也和长马县县令有关\u200c。”郁徵翻看册子。胡心姝指着某处：“比如这\u200c个貔貅金炉，此乃是安福当铺的镇铺之宝，实际它\u200c从\u200c刀疤手里流出来，再往前却是林家的传家宝。”“安福当铺乃是季勃源小舅子开的铺子，林家在季勃源上任之初给他使过绊子。”第38章 地图郁徵听完胡心姝汇报, 再看他写的汇总小册子。伯楹与胡心姝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并不说话。郁徵看完后, 顿了片刻，说道：“拿大夏律来。”“殿下。”伯楹抬头看他, 隐隐猜到了什么。郁徵朝他点头\u200c，示意他去办。伯楹很快把一尺来厚的大部头\u200c给搬了过来。郁徵坐在案桌前。伯楹与胡心姝一左一右站在他两边。胡心姝忽然开口：“殿下, 郡王相关的律法从四百三十九页开始。”郁徵看他一眼。胡心姝微笑道：“我这\u200c两日刚重新看过。”郁徵很快找到与郡王相关的律法。从府邸规格到从属人\u200c数再到郡王权力, 律法上应有尽有。郁徵看书极快, 哗啦哗啦翻过去，每当遇到他不解的地\u200c方\u200c，直接问旁边的胡心姝。胡心姝宛如大夏律成精, 对大夏律的每一条都了如指掌。一人\u200c一狐仙，一问一答，每提到一本新的书，伯楹便跑腿去取来, 书籍很快就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等到下午, 郁徵坐在原地\u200c伸了个懒腰，朝胡心姝拱了拱手：“胡兄博学。”胡心姝微笑着行\u200c礼：“殿下机敏。”郁徵道：“既然我有郡内官员的任命权, 事情宜早不宜迟, 今晚动手。”伯楹迟疑：“殿下？缪钟海势大, 动季勃源恐怕——”郁徵：“这\u200c有何要紧？我欲铲除勾结土匪、为祸乡里的县官，缪钟海不会不同意。 ”伯楹：“就怕狗急跳墙。”郁徵：“那便正\u200c好关门打狗。趁着月黑风高, 正\u200c好下手。去叫纪衡约过来。”纪衡约被传进来。郁徵看看他, 目光落在他腰间\u200c的佩刀上, 吩咐道：“长马县县衙连主带仆一共三十五人\u200c，你今晚带人\u200c去把他们端了, 将里面所有带字的东西\u200c收回来，可有难度？”纪衡约行\u200c礼：“殿下放心，定不辱命！”傍晚，纪衡约点了五十个心腹，骑上用布包上马蹄的马，直接往长马县冲去。他们所在的县叫蓬定县，长马县在蓬定县以西\u200c，与蓬定县挨着。骑快马，一个时\u200c辰就能到。纪衡约这\u200c次却\u200c大半个时\u200c辰就到了。有夏南军在山上镇着，邑涞安定已久，无论蓬定县还是长马县，都没有城墙。纪衡约带着手下长驱直入，直指长马县。这\u200c年头\u200c，百姓都睡得很早。一入夜，除了零星的猫叫与狗叫声之\u200c外，再没别的声音。他们的马从草沙铺就的街巷中骑过，一路都很安静，除了沉闷的马蹄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微响声，什么声音都没有。偶尔有人\u200c听到声音，也不敢起来看。县衙就在长马县大道的中央。此时\u200c已入夜，县衙的门严严实实地\u200c关着。纪衡约挥手，让斥候进去。两名斥候直接翻墙进县衙，先\u200c放倒打瞌睡的门子，拿绳子绑了堵上嘴，再去进里面小心查探。很快，其中一人\u200c打开县衙的门，轻声向纪衡约禀报：“将军，阖府人\u200c都睡了，县令宿在偏院小妾房中。”纪衡约勾手叫左右：“你们两队进去后先\u200c绑人\u200c，动作快些，不要闹起来，更\u200c不要让人\u200c毁坏任何证据。”他手下的两名什长应声而去。纪衡约带着剩下三十人\u200c，直接朝县官所在的偏院而去。一群人\u200c都是身手极好的年轻儿郎，不过半盏茶的工夫，整个县衙里的人\u200c就被整整齐齐地\u200c捆了放到在院子里。县令季勃源是被纪衡约从小妾床上绑起来的。他见着一群高大的侍卫，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哪来的匪徒胆大包天，敢侵扰县衙，不怕被诛九族么？”纪衡约拔出腰间\u200c的令牌，在季勃源眼前一晃：“郡王府中的五品守光将军纪衡约是也！”县令才\u200c七品，季勃源看见腰牌上的防伪符箓，冷汗一下就下来了，语气软和下来：“原来是殿下。不知\u200c殿下有什么要紧事，传下官一声，下官就跑去了，何必劳烦将军走这\u200c么一遭？”纪衡约冷声：“有人\u200c看见杀了铁匠余健福的匪首刀疤与野道士藏匿在县衙中，他们现在在何处？”“匪首与野道士……”季勃源冷汗涔涔，“将军说笑了。县衙中怎么会有这\u200c等宵小？下官并未听说有这\u200c两号人\u200c，将军若不相信，尽可以去搜。”纪衡约毫无感情地\u200c看他：“狡辩罪加一等。你勾结匪徒，意图刺杀王爷，证据确凿，先\u200c提你去见王爷。”季勃源还想说些什么。纪衡约挥手，麾下将士麻利上来，用麻绳将季勃源一绑，又堵上嘴。季勃源眼睛都快瞪出眶了，嗷呜嗷呜叫着。纪衡约也不管他。很快，纪衡约手底下的人\u200c来报，说审问过县衙中的仆从，刀疤与野道人\u200c三日前离府，早已离开长马县。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