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游脑海里闪过这两个词。小章的妹妹今天来店给他送饭,兄妹俩拎着保温餐盒进了餐厅。一见云洄之在,章彩就扔下她哥走过来了。楚若游不动声色坐着,拧开茶杯喝云洄之给她泡好的茶水,准备看出好戏。章菜看到没吃完的残羹,问:“菜是谁做的?”云洄之举手:“我。”章彩撇嘴,“大热天为她做饭,你就这么喜欢她啊。”做个饭而已,也没有多喜欢吧。云洄之被高中生的莽话尬住,原以为她是来没事找事的,正准备眼神示意小章来救驾。结果人家下句话说:“什么时候去我家烧烤店吃一顿?”章彩见云洄之眼神瞟向楚若游,也跟着看过去:“当然要带她一起。”云洄之笑:“你要请我们吗?”之前章彩也邀请过她几次,说要请她回店吃。但云洄之已经知道她什么心思,哪敢搭理她的热络劲。云洄之探问过小章,章彩也并没有跟家人出柜,只是在她哥面前放飞自我而已,因为她哥不爱说话也不爱管闲事。所以自从章彩回镇,云洄之为了躲她就再没有去吃过她家烧烤,还真有点馋了。“不是。”章彩“哼”了一声,其义自明:你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了,还想白嫖呢。“烧烤滞销,帮帮我们。”说白了,拉顾客去消费。小章估计听不下去了,从饭盒里抬起头,“章彩,过来。”楚若游率先答应,“今晚就去。”她朝章彩温和地笑了笑,心觉这小姑娘挺可爱,也没有恶意。章彩是个标准的小镇姑娘,个子不高,肤色略深,但皮肤很好。眼睛黑亮,五官小巧,性格嘛,活泼直白且善良。“好啊,我家烧烤很好吃。”章彩骄傲完顺便解释:“我看你俩都开始自己做饭了,可能别的东西吃腻了。”楚若游拿起杯子离开餐厅,云洄之负责收拾桌子加洗碗。章彩见状小声对小章说:“哥,你看,她都做饭了,她还要洗碗,她跟那个女的在一起有什么好。”小章吃了两口饭才想理她:“她愿意,也可能楚小姐身体不舒服。”章彩回头看见楚若游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捂住嘴笑,欣喜道:“我刚才发现她好美,长得比云洄之好看多了,她全名叫什么?”小章疲倦地眨了一眨眼,慢吞吞说:“我忘了。”“啧,你真是我亲哥,你能记住什么?”记住你上次喊人家坏女人,说她把云洄之勾引得走路都飘。-太阳烈得人不敢往外走,云洄之收拾完厨房就跑上楼。一进房门听到句:“辛苦了,帮你倒了水,喝完。”云洄之刚好也口渴,但喝了半杯就不太想喝,在楚若游的目光威逼下只好乖乖地喝完。她洗了把脸出来,兴致勃勃地问:“你还要睡觉吗?”楚若若游委婉:“……我不愿意做别的事情。”云洄之微微嘟嘴,失落道:“啊,真的不想看电影吗?”楚若游一愣:“看电影可以。”打开投影,两人坐在沙发上找着影片,云洄之问她:“你喜欢看什么样的?”“只要不是毫无逻辑漏洞百出的烂片,我都可以。”这要求说实话,有点高了。最后找了部治愈系的外国影片,景拍得极好,女主人公也可爱。雪山,草原,放牧,木头屋子。驱逐了夏日的隐隐燥意,有让人平静的力量。云洄之盘腿,怀抱靠枕,头抵在楚若游的肩膀上,像一个实时弹幕,不断锐评每个细节。在漫长的风景镜头下得空闲聊,楚若游说她是弹幕,又说:“我看剧不喜欢开弹幕。”云洄之吐了下舌头,聊起来道:“我多数时候会开,但看到弱智发言很生气,有时候还会被一些话恶心到。所以只好关上。但一个人看到精彩的地方又很寂寞,又再打开。这样不断反复。”楚若游嘲讽:“你看个剧还挺辛苦。”“开弹幕就像谈恋爱。”“怎么说呢?”“有它的时候时常觉得无聊,很不理解,还会生气。但是一个人过又空落落的,精彩和难过的瞬间都很需要它的陪伴。”云洄之感慨:“真矛盾。”这个说法挺有趣的,楚若游发现云洄之不是看上去那么花瓶和简单,“你平时会想这么多的东西吗?”“不是,我刚想到。可能是单身久了,空虚。”楚若游笑了一声,低头看她,唇不小心碰到她的发丝,又分离。“真坦诚。”云洄之本来想问她,认为单身好还是恋爱好。旋即想起人家刚离完不久,就是来这里散心的,就把这个话题扔了。电影快结束时,来自雪山之巅的背景音乐想起,主人公光着脚穿着裙奔跑在草地上。湛蓝的天空温柔明亮,羊群仿佛珍珠一样散落。云洄之感到欢喜,吧唧一下亲在楚若游的脸颊上。楚若游立即蹙眉:“我感觉到你的口水了。”云洄之无赖:“你不是喜欢润的嘴唇吗,我现在就很润。”“滚开。”楚若游往旁边挪。被云洄之抓回来,抱住了,委屈巴巴地埋怨:“哼,你让我滚。”眼尾下垂,看着楚楚可怜。楚若游却不心软,笑声问:“那你怎么还不滚。”“我就不滚,我要抱你。”云洄之往她颈窝蹭,像电影里的小羊羔依恋女主。可惜楚若游没有女主天使般的好脾气,忽然不耐烦,将她按住,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云洄之立即嘤嘤嘤:“属小狗!”“看你还老不老实。”“不行!好痛!咽不下这口气,你也给我咬一口!”云洄之抗议。楚若游推开她就从沙发上起来,云洄之纠缠过去。两个人在床上又打了一架,最终云洄之也没能咬到楚若游。“算你厉害。”云洄之跪在床上,做出挥白旗的动作:“休战,我们不打了。”楚若游首肯,“乏了,要睡觉。”“你先睡。”“你会偷袭我?”云洄之转了转眼睛,笑着说:“我不会的,我是乖小孩。”“你要是敢,……”楚若游停顿,在想怎么威胁让她害怕。话还没想出来,云洄之就说:“我肯定不会的。”她抿了抿唇,害羞而炽热,“我才不舍得咬疼你呢。”眼里清澈得没有一丁点杂质。像被彩虹眷顾的山涧。楚若游整个人静了下来,问她:“为什么舍不得?”云洄之茫然一瞬,看着楚若游,紧张地改跪为坐,一堆小动作。然后她笑起来说:“你可是我的甲方啊,金主姐姐,我阿谀奉承都来不及,怎么敢咬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