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那花有古怪?”我无语望天:“你管不好你的朋友,所以她决定踢掉你另投别家?”阿狄干脆闭上眼睛,不理我了。嘁,也不说我猜得对不对,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女子的目标是阿狄。她会想使苦肉计给我们看么?笑话,我们和阿狄有什么利益关系,值得她拿阿狄的生命冒险?等等,所以说,阿狄会有危险?忙猛敲前面的车厢门,高声:“车夫大哥,我们不去了,您快些原路返回,我家妹子病了!”外面车夫应了一声,果然迅速拨马回头,向着来路奔去。阿狄的大头无力地下垂,然后整个身子都软软地倒在我的身上,他自己还似拼命想坐正的模样,可惜早已力不从心,身子动了动,刚抬起一分,便又重重地磕在我肩上。我叹了口气,将他的大头搁在我的膝盖上,但是这死小孩,占了这么大一便宜还是絮絮叨叨:“什么妹子,你答应我不乱说话,敢情是在放屁么?”嗬,死小孩,你讨打啊?这样不是说得最简单?非常时刻,你还是这么多话,真不讨喜!我掐他脸蛋一把,碎碎念着抱怨:“死小孩,死小孩!”阿狄闭着眼道:“我只是觉得困,没有觉得聋!”嘁,抖起来了哈?我冲着车窗外吹了个响哨,通知不知在哪里的萧白,车里有状况发生。然后将我的双手贴在阿狄两片发烫的面颊上,威胁地低语:“死小孩,不许睡!想让我不叫你死小孩,就不许睡!”阿狄烧红着脸,皱着眉头嘟着嘴巴的样子还真是比任何时候都像个别扭的小孩:“你真讨厌,人冷血也就罢了,手也比正常人的温度要低,你是不是人啊?”我被噎得,狗咬吕洞宾,好心为你降温,你还说我手温低?不由恶狠狠地:“是你脸上的温度太高,鸡蛋放上去都熟了!”阿狄无赖地:“那不必换了,我还是喜欢吃猪蹄多一些。”谁?谁他妈的手是猪蹄?你个死小孩!真想大嘴巴抽他,可是看他脸红成那个样子,竟然就……不太忍心欺负他了。也许到了我这个年纪,女人更容易迸发出她母性的一面?比如现在,我在自己没意识到时,脚尖已经踮起,替他把头撑得高些,柔声道:“没事,没事,我们马上就回去了。”阿狄抖了一下,粗声粗气地:“女人,你还是继续走你的野蛮路线吧!慈母路线不适合你,我想吐……”我气得,捏住他鼻子,恶声恶气:“如你所愿!”阿狄皱眉,咬牙切齿地抓住我捏他鼻子的手,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继续抱怨:“你你你!你真讨厌!”我大笑,松开手,顺便替他把大头摆正一些以免滑落,调侃道:“哟哟,一会要我野蛮一会要我温柔,反正我走哪个路线你都不开心,小子,你也太难伺候了!”阿狄脸一直好似番茄一样,因此我也不知他现在是恼羞成怒还是单纯的发怒:“我才不会要你照顾呢,你以后不要我照顾你才好!”我魔爪忍不住再次蠢蠢欲动,揪住他红彤彤的脸蛋不放手,低声:“你这死小孩,自己先好好照顾自己吧!”阿狄在与睡魔奋斗的百忙之中睁开通红的双眼瞪了我一眼,口齿不清地:“我才不是死小孩!你等着好了!”我笑:“好好,我等着,……我等着什么?”阿狄张了张嘴,可惜只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呃声,然后车门响,萧白飞身而入,气喘吁吁:“怎么了?”我挑挑眉毛,反问他:“追到了么?”萧白摇摇头:“应该是西域的人,而且,有人接应。”我点点头,哦了一声,用下巴指指阿狄:“帮忙看看。”这么长时间,就只是犯困而已,这倒让我难以判断了,中毒?又不是中迷药,怎么可能只是犯困而已?而且,能够坚持这么久,说明这药力不猛,但凡药性不猛的毒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难以拔除,这倒是有些难办了。若是萧白也不能判断,那我应该找谁?作者有话要说:扎头带,准备极限狂飙!A ZA A ZA FIGHTING!阿狄烧红了脸蛋,在床上辗转反侧,不断有低低的呻吟从他喉间溢出。我望着他,知他现在极痛苦,但我所能为他做的,也只有替他不断用冷水擦身而已。从晌午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八个时辰了,这八个时辰,我和萧白为了阿狄跑断了腿,却没有半分结果。萧白也不知道阿狄究竟是怎么了,他似乎一切都好,只有脉相好似是已进入深度睡眠时一样,脉搏跳得比平时缓慢,也比平时要弱。所以过不多久,阿狄因为供血不足,终于支撑不住昏睡过去,萧白看他沉睡一会,身体仍然是老样子,便也放心让他睡下去,没有强行叫醒他。于是在他昏睡的时间里,我们四处奔走,找那个卖花女,找可能的线索。我们当然也曾返回去将那堆被我丢掉的花悉数捧回来,并牵了只狗,与那堆花关在一个空气不怎么流通的小屋里做试验,可惜几个时辰下来,那小狗仍旧活蹦乱跳。所以不是花的问题?细细想想,如果单纯是在花上下毒,当时我们和阿狄一直待在同一个车厢里,那么我和萧白也应该有事才是。于是两个人又凑在一起回想在有间客栈时的情景。老板娘身上的香味?我们都闻了,但因为我鼻子最灵敏,应该是我闻得最多才是。茶水?我们当时已经怀疑上她,所以谁都没喝。尸体所散发出来的血气?我和阿狄都有闻到,连萧白也是闻到之后才觉得恶心冲去大堂的。那么,阿狄究竟做了什么,是只有他一个人做的?在有间客栈时,阿狄一直跟我在一起,他能单独做些什么?我想到头疼,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两人只得眼巴巴守着阿狄,顺便将他现在的状况发到西域的眼睛耳朵手里,叫他们去找找,有没有类似症状的古怪毒药?我一边做着这些,一边咬牙切齿地:臭小孩,若是你只是因为熬夜犯困而已,我捏死你!呸呸呸,不能说死,不能说死。臭小子,你好歹醒过来,自己回忆一下,到底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也许是因为我一直在他床头坐着,身周所散发出来的怨念太过强烈,到了傍晚,阿狄好歹不再沉睡,如睡美人一般悠悠醒来。我大喜过望,忙问他有没有好些,并叫他回想,有没有单独做过什么事情?这臭小子,竟然迷迷糊糊地说不知道,只一味地皱着眉眯着眼抱怨他身上疼得要命,热得要命。我伸手一摸,可不是么,他就像发高烧一般,全身发热,盗汗,用眼看,也能看到他皮下不时有肌肉在轻轻抽动。像是膝盖和手肘这样大的关节处甚至肿了起来,手指一按就是一个坑,很是吓人。也难怪他在我摸到他关节附近时忍不住呻吟,这样肿起,应该是已经酸痛到令人恨不得晕过去的地步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