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伊扬起下巴配合, 眯着眼呵呵笑, “我想你, 可想可想了。”要是有两个大耳朵, 估计都要成飞机耳了。“都哪想了?”“哪都想!”江知意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最后停在小九的位置, 别有意味地说:“下周三走了, 不知道走几天,还不把我喂饱可不行哦。”岑清伊走到跟前,抱着江知意,低头撒娇道:“那姐姐晚上回家嘛。”岑清伊现在撒娇,可谓是手到擒来。江知意拧了拧她的耳朵,被她满眼笑意惹得心跳加速, “好好, 姐姐回。”岑清伊下午提早回家,陪元宝玩会儿, 她回书房继续翻阅博森药业和名流集团的诉讼卷宗,看累了烧脑的,再换个轻松的。黎韶华的案子很简单,基本就是走了流程,她本人大抵当时心如死灰,对于庭审几乎没有辩驳。黎韶华利用自身信息素,本意是为了弄晕周围人,她带走钟夏夜。但后来费慧竹将她告上法庭,说女儿的死与她有关,她还开具相关的医疗证明,同时她也对当时房间里的其他人大脑构成不同的损害。岑清伊翻了翻薄薄的几张纸,也就是这几页纸,让黎韶华的下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钟夏夜的死因已经无法再追溯,但是黎韶华的信息素在其中起了多大作用,这个比例很重要。按照黎韶华所说,她发现钟夏夜时,她已经被绑在床上,不见往日的精气神儿。岑清伊列下要点,她想还原当时的场景,最好的办法是能找到当时在房间里的人。岑清伊打算打算趁着去瑞士之前,再去探视黎韶华一次。晚上,江知意确实回家了,可惜累得洗澡时就睡着了。岑清伊心疼地抱着人回到床上,纯洁地睡了一个觉。岑清伊上午申请,下午探视。这次黎韶华提前回想,说了很多细节,岑清伊问起当时房间里的其他人,以及钟夏夜的坟墓在哪,她怔了下,“夏夜的坟墓,我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四个人,我记得是费慧竹找人安排的。”时间久了,那四人的样子模糊,名字不记得,“不过我记得,费慧竹是从一家安保公司请来的,叫……”黎韶华努力回忆道:“因为我当时问过夏夜,她们家一般需要人手帮忙,费慧竹都会从那里找,叫什么来着。”黎韶华捶脑袋,岑清伊安抚道:“别急别急。”“叫名什么……”“名?”岑清伊拧眉,脑子里闪过跟名字有关的,最先跳出来的似是名流集团。“名什么盾……”“名诚天盾?”黎韶华少有地情绪激动,“对!你知道?”名诚天盾,是名流集团旗下的安保,名义上是安保,据岑清伊了解,里面不乏一些□□之后留下来的一批人。“你大概记得他们的样子,那我找他们的照片出来,你能认出来吗?”岑清伊记得名诚天盾有一部分对外的业务,她可以找人假装有业务合作需求。“差不多。”黎韶华抿抿唇,眉头紧锁,“不过按照年龄算,他们四个人年纪不小了,他们会不会已经离职了?”“你这周日12点,申请跟我通电话。”岑清伊找苏吟联系名诚天盾,表示有业务合作,但有长相和经验的要求,所以希望能亲自挑选。听闻苏吟是检察官,名诚天盾不敢怠慢。周六,岑清伊成功拿到偷拍下来的花名册,里面有安保人员的全部信息和照片。按照法定,下次探视,估计要等她从瑞士回来。岑清伊犹豫半晌,主动给江松打电话,说明事情原委,她想探视黎韶华,指认当时房间里的四个人。江松沉默几秒钟,反问:“你觉得这个事妥当吗?”“首先,费慧竹提供的医疗证明,只能证明钟夏夜的死与钩吻花信息素有关,并不能直接证明,这是导致她死亡的直接原因。”岑清伊也看了其他几个人的医疗鉴定书,都是似是而非的话,“四个大男人,都是守在门口,离黎韶华还有距离,据她表述,她很快被抓,那就是房间里的信息素根本不浓。”江松清了清嗓子,半晌道:“我觉得这样吧,你既然对黎韶华的案子感兴趣,且认为有疑点,那就让黎韶华提起申诉,一旦申诉成功,你有重新调查的机会。”岑清伊当然想过,但是她担心申诉不成功。“你如果觉得申诉不成功,那就是证据不充分。”“我想探视黎韶华,就是再找新的证据。”两个人为此讨论几分钟,岑清伊恳求道:“我就破格见她一次,可以么?江市长,我不会添麻烦,只给她看照片,她指认出来,我就可以继续调查了。”江松长叹口气,“你这个律师做的。”末了,江松还是给第六监狱打电话,岑清伊成功见到黎韶华。她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指出四个人,“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他们。”其中两人升为安保的小领导,两个原岗位。岑清伊的安排之下,苏吟选了20个人,上岗证前,安排体检。免费得来的体检机会,这些人还觉得占了便宜。检查结果周三能出来,岑清伊那天要出国,她交代苏吟,一定要拿到报告,“先拖住他们,先看看结果再安排后续。”周二一早,岑清伊不死心,去了一趟江城陵园。作为江城市最大的陵园,不少有钱人都会优先这里。岑清伊走了一圈,除了唯一一块空白的墓碑,其他人都有名有姓。岑清伊蹲在空白的墓碑前,盯几秒钟叹口气继续往前走。再次经过三口之家的墓碑,顾爱玲,顾生辉,顾秋语。她驻足扫了一眼,碑文名叫《故乡的月》,接下来是洋洋洒洒的一篇,她心焦没有耐心细看,目光捕捉到个别字眼,用词都极为漂亮。岑清伊叹口气,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满脑子都在想,江城市还有哪座陵园比较出名。临出去前,岑清伊看望岑简汐和钟卿意,祈求她们保佑自己这次出行顺利。岑清伊出大门时,负责人正在门口晒太阳。岑清伊跟他打听空白墓碑的由来,老爷子眯了眯眼,他还真有点印象。毕竟全陵园就这么个墓碑空白的,“你查这个干嘛啊?”他对钟卿意和岑清伊印象不错,出于工作职责询问。岑清伊思虑几秒,实话实说,“我怀疑这里是黎妈妈曾经喜欢的那个人。”老人不解,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岑清伊好奇,如果费慧竹真的在意女儿,怎么会连个名字都不写,好歹钟少坤还放了婴儿时期的照片,写了名字,“我觉得这里面很蹊跷。”“按理是不能给你查的。”老爷子大喘气儿,拉长调子转折,“不过你的故事听起来,是真的,我也相信你,但我有个要求。”老爷子相信岑清伊不是单纯地怀疑,日后她要想从中取证,不能卖了他,“你日后要是跟别人说起,想拿来佐证什么,一定要走程序,再来查信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