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扑上前,紧紧地抱住他。秦昭抚着他的后背:“没事了。”扶容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小声啜泣,眼泪沾湿了秦昭的衣襟。*扶容的病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大夫们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所幸扶容再也没有犯过病,看起来好好的,大夫观察了两三日,也就放下心来。只当是一种不知名的急症,让扶容平日里多多休息,不要劳累。他这一遭,把秦昭也吓坏了。秦昭本来还要出门办事,现在也都找由头推掉了,陪着扶容。那天晚上彻骨的疼痛,对扶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他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对劲。细细想来,他好像总是梦见秦骛,或者说,秦骛总是在他的梦里出现。他总觉得,他在梦里做的事情,在梦里见到的秦骛,现实里的秦骛也知道。好奇怪。扶容想找秦骛问问,可是又无法单独进宫,只能暂时把这个疑问埋在心里。很快就到了除夕。这天一早,秦昭要进宫去给老皇帝请安,再去见见几位兄弟。扶容也跟着去了。太子进了兴庆殿,扶容在外面等候。没多久,秦骛从里面出来了。想是他在里面帮老皇帝焚香,太子进去了,他就退出来了。秦骛站在扶容旁边,扶容转过头,偷偷看他。扶容生了场病,还有些难受,身上穿了好几件,裹得严严实实的。秦骛面色如常,只穿着一身单衣,在寒风之中,昂首挺胸地站着,像是一座小山。扶容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可是他什么也没找到。反倒是秦骛忽然开了口:“看什么?现在知道他是废物,后悔跟他了?要是现在改了主意,要跟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扶容摇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秦骛抱着手,转头看看他:“你病了?”扶容的半边脸藏在狐裘毛领里,点了点头:“嗯。”秦骛低声道:“我早就问过你,是不是不改了。你非要救他,他没死,就得有人代替他,承受他临死前的痛苦,这下你尝到了。”扶容一听这话,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发病那天晚上,感觉到的先是一种下坠的感觉,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前世太子殿下是坠崖而死的。当然是先往下坠,然后摔在地上。几乎全身的骨头都摔断了,疼痛无比。所以……他的发病,其实是在帮太子殿下承受他临死前的痛苦。天道平衡,在太子殿下身上没收到的,在他这个搅局的人身上找补。难怪大夫们怎么看,也看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根本就不是他在生病。秦骛见他傻乎乎的模样,笑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小傻蛋。”扶容忽然想到什么,抬起头,问道:“秦骛,那……那我梦见你了,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秦骛哽了一下,转头看向他:“没怎么,我就喜欢。”扶容还想追问,秦骛却转移了话题:“你小心点,每天晚上都要发作一次的。”“啊?”扶容脸色一白,但是很快又反应过来,“没有,我这几天都没有发病。”秦骛笑了笑:“嗯,吓你的。你救他一次,发作一次就好了。”扶容瘪了瘪嘴,转过头,不想理他,又想起自己答应过太子殿下,不和秦骛走得太近。于是他挪着脚步,往边上退了退。秦骛见他要走,猛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别乱动,就这样站着。”第70章 再赐兴庆殿外, 扶容和秦骛并肩而立。雪花静静飘落,落在扶容面前。扶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秦骛还是没有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还有, 他们救了的人, 好像不止有太子殿下, 还有他娘亲。秦骛又说, 每天晚上都要遭受一次,后来又改口说是骗他的,到底是真的, 还是骗他的?扶容一直分不清秦骛说的话是真是假。那……扶容被手上传来的感觉唤回神, 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被秦骛抓着的手。天气冷,扶容穿得多,披风遮掩着, 秦骛就这样光明正大地握着他的手, 使劲捏他。扶容蹙眉。秦骛只穿着单衣, 手却干燥温热,比他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身上还暖和。秦骛的手带着习武的茧, 捏着扶容的手指,揉来揉去,搓来搓去。扶容迷惑地看着他, 他到底在干什么?秦骛假装没有看见他的目光, 手指穿过他的指缝, 扣住了他的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