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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瓦粮食是百姓的生存之道,损伤惨重必定要开国库,拨了银子出去,可这银子该怎么拨,不是一拍头便能想出来的。再者,在寻常百姓看来,地动乃不吉之兆,是上天降下的责罚,皇上坐在龙椅上自然脱不了干系。御史大夫像是听懂了户部尚书话中之意,缓缓跪倒在地开口道:“为民安,为民求,皇上应当仁不让。”皇上手心都出了一层薄汗:“你这是何意?”“臣大不敬,求皇上书‘罪己诏’。”他一开口,群臣也纷纷跪下:“臣亦求皇上书‘罪己诏’。”所谓罪己诏,便是当朝帝王对自己检点,帝王向来高高在上,又怎会有错,又怎会认错?皇上有些急了,小司辰老早便说天灾与他有关,而现下又有群臣请求,像是咄咄逼人,他若是不将此事认下,今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可若是写下罪己诏,盖上玉玺,却是坐实了他言行有失。俗话说心里有鬼,说的便是皇上,他通过江逸亭和新梁君王相互勾结,想要斩断太后的左膀右臂,分别是方珩舟和大将军,他做这事上不得台面,细细算来死后都无颜面见祖宗。他心底慌乱不已,迟迟不应下此事。御史大夫又继续道:“皇上,到时若是民心涣散,此事恐怕不得善了。”皇上被步步紧逼,脑门上都流了好些汗珠,他望着尚且还在摇晃的窗棂,思前想后最终下了决定:“罗幼音管理典籍、簿册,便让她笔替笔。”御史大夫有些意外,不过依旧沉声答话:“臣替小女应下。”-地动渐渐平缓下来的时候,孟闻秋已经口干舌燥,也不知几时了。碎石落下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只有几丝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好在洞穴宽敞,又极高,两人倒是并未再次受伤。孟闻秋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喃喃自语:“会有人来救我们么。”方珩舟捂住嘴唇轻咳一声:“会。”“你刚刚不怕摔死?”孟闻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绣鞋,她将脚蜷缩在裙摆下,发丝亦是散乱不堪。她说着将钗环都摘了下来,用手仔细梳理着头发,认真得像是坐在梳妆台前。方珩舟半靠在洞壁,因着方才失血过多的原因,这时候脸色惨白,他漠然道:“摔死总好过等死。”“方统领在嘲讽我胆小?”孟闻秋将头发都理顺后,用一支发簪随意挽了起来,漏出雪白细长的脖颈。捡回一条命,孟闻秋现在不觉得怕,只觉宛如做了一场噩梦。方珩舟见她开口刁钻,无可奈何道:“孟小姐还有心情说笑。”孟闻秋瑟缩了一下身子,认真道:“搜寻的人不会太快找到我们。”她指了指洞口的落石:“要是地动再来一两次,这山洞可扛不了太久。”方珩舟只觉又有腥甜涌入喉中,他偏过头去吐出一口鲜血,从容擦了擦嘴角,道:“我腰间还有一把短刀,锋利至极,你撬动那些落石。”孟闻秋脸色微变:“方统领这是何意?”“你先逃出去。”……好半晌孟闻秋都沉默不语,脸上已没了笑意:“那你呢?”“孟小姐去搬救兵。”“我怕你一个人睡死过去,等我到的时候尸骨都凉了。”孟闻秋咬咬牙,吐出一口浊气。方珩舟拿眼去看她,孟闻秋却像是气极,抱住双膝将头埋了进去。摇晃彻底停了下来,四处却安静得十分诡异,像是不存在任何活物。方珩舟仿佛忽然想起来什么,低声道:“我记得你提起过江逸亭。”孟闻秋身形一顿,那是刚刚给方珩舟喂下药后,他还有些昏昏沉沉,自己慌乱中难免口不择言,也不知他听了几句。第39章滚动的尘土渐渐散去,灰蒙蒙的天也变得清亮许多,只是天边依旧不见各种鸟儿的身影。地上四处都是一片狼藉,有碎裂的美玉瓦片,也有不知哪些小姐落下的手绢,还有一些横陈的树木枝丫……张益给孟行章清理伤口的时候,面色十分凝重,徐云蓁在一旁看着都不忍开口,只道二弟受了苦。孟怜玉扶着徐云蓁的身子,垂着眉眼低声劝道:“张医令医术高超,二哥一定不会有事。”她未能去到宴席上,而地动之时她正和江逸亭面对面坐着品茗。即便江逸亭的处境十分艰难,按理说自己不应该同他有所牵扯,可孟怜玉觉得两人或多或少是有些相似的。她还记得今日江逸亭提起新梁,提起自己的母妃,满是郁郁不得志,就像是一匹骏马,本该在草原上肆意地驰骋,却无奈被困在小小一方天地之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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