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此,崔拾遗已经尽力,只是将能羁押的人关起来,算是给安王府一个交代。“欺人太甚!”燕灵璧看着手上的纸条,愤怒的说。秦臻则揽住她轻哄,燕灵璧反手就拽住了他的衣襟,理直气壮的说,“你帮我一把。”这口气她不出心中不痛快,必须要让那张家受到教训。“好。”秦臻则自然说好,不过在他看来,这事怕是还轮不到他出手。京中,秦枕寒已经收到了内卫的回禀。不过他却一直看着手上的纸条,没有说话。常善便也知机闭嘴,等候他的吩咐。秦枕寒看着纸上记载的,曦光和那崔佑安相处的种种,嫉妒折磨的他几乎要发疯,他想要杀了那个敢在曦光面前献殷勤的男子,更后悔不该将她放出去。果然,他的珍宝被人觊觎了。“还是该抓回来。”秦枕寒闭了闭眼,喃喃道。常善候在一旁,心中不起波澜。这话陛下您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娘娘现在还好好的呆在江州呢。肆意想象了一下他将曦光关在殿中,日夜相对的情形,秦枕寒面无表情的继续看信,任由心中恶念翻滚,爬出囚笼——一直等他看到最后。上面写着曦光的那句话。不敢置信的反复看了好几眼,终于确定,这是真的。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将秦枕寒淹没,他匆匆抛开信纸,继续打开曦光的信。上面寥寥几笔写了些许小事,丝毫未提她遇到的危险,也没提她说过的话。秦枕寒几乎是一字一句的看过去,最后轻轻笑了一声。他所有的克制和忍耐,都是值得的。“曦光。”他默念一句。没有别的意思,秦枕寒只是忽然想唤,便就唤了。满心的愉悦中,连张家的事秦枕寒竟也没太生气了,只是冷笑了一下,当初他失势时躲得飞快,如今竟然还敢借着他的势嚣张跋扈?“传信给镇国公府。”秦枕寒说。缓缓将纸条捏成碎末,张家该庆幸曦光没事,不然,流尽他们的九族的血都不够偿还。常善立即领命。朝堂上,镇国公府莫名针对起了饶国公府,同为国公府,饶国公府本代国公无能,早就开始没落,而镇国公府在当今上位后就一直没重用,两相对上,输赢不言而喻。众臣见着陛下毫不理会,顿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时间,饶国公府墙倒众人推,连着身在江州的盐运使张世奇也焦头烂额起来。而祸不单行,在这个当口上,他家唯一的嫡女好巧不巧被蛇咬伤了脸,虽然捡回了一条命,脸却毁了。他家夫人赶路时马车毁坏,摔断了腿。如此接二连三,说是没人暗中动手都没人信。问题是,是谁?张家出问题的太快,只是短短几天就变了天,江州能做主的几个人看在眼里,都暗自心惊。这般动作既准,又狠。他们到底得罪了谁?崔拾遗在心中嘀咕,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那日宴会上,自始至终平静的曦光。这个想法一闪而逝,他没有深思,只是个投奔到王府的表姑娘而已,纵使如他猜测的那般,对方也做不到这一步。“竟然咬脸,到底是怎么咬到的?”王府上,秦姣姣震惊的说。小兰悄然开口,说,“奴婢猜,定然是那蛇挂在树上,方才恰好咬到。”曦光看了她一眼,猜?“没错,应该是这样!不知道张家得罪了谁?”秦姣姣眼睛一亮,跟着又好奇的问。曦光听了,若有所思,等到秦姣姣走了,才叫来了小兰说,“之前对我动手的人,是张寄云吗?”小兰不意外她能猜到,点了点头。“那,这些事,是内卫做的?”曦光顿了顿,才继续说。除了内卫,她不觉得还有人能做到这一步。“奴婢一直伺候在您身边,哪里能知道内卫的事情。”小兰装傻。实际上,内卫的手笔她比谁都清楚,更别说——“不过,镇国公府一直是陛下的拥簇,最听陛下的话了。”她敲了敲边鼓。她作为一个脱离了内卫专职伺候曦光的人,这些自然不能说,但别的事情,还是可以说一说的。曦光顿时失神。会是他吗?心中感动又疑惑,曦光高兴,却又怕自己自作多情想岔了,等到晚上写信时,直接就问了。而秦枕寒,也直接就答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曦光问。【朕都不舍得欺负的人,哪能让别人欺负了去。】秦枕寒理所应当,又格外霸道的说。那么无数个夜晚,他想要将曦光关起来都舍不得,如今又岂能坐看别人欺负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