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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话长。”且听我慢慢给你编。*离开花虔的房间后,花珩看着在身后缓缓合拢的石门,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暗色。夜幕已深,他并未回诛道殿,而是立于嗜魔山的山顶静静望着高悬的明月。以往许多时候,当他快要支撑不住时,就会整晚整晚地望着月亮。这个世界没有一物是属于他的,亲情,爱情,友情,自由,都与他无关。唯有万籁俱寂之时,天边淡漠皎洁的明月才让他有一丝归属感。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么多年让他坚持的信念就是能回家和花虔团聚。可如今看着花虔潋滟的眼眸花珩却有一丝茫然。他了解他的妹妹,在花虔尚且未看清自己的内心时他便知道,花虔喜欢那个小疯子。他也很清楚,如果唐瑾杀了他,花虔一定会为他报仇。可如果他杀了唐瑾呢?即便花虔明白他的痛苦,理解他的选择,可一条人命横在两人之间。他们还能回到从前吗?回家是他的执念,可此时花珩的脑海中却回想起花虔的话语。“无论是小说还是现代,虚假还是真实,只要我们在一处就是回家了啊。”花珩轻阖眼帘,冰冷的夜风吹拂过脸颊,压下心头的彷徨迷茫。真的有共存的办法吗?丧失了无数生命也未曾完成的任务,真的能在他们手中结束吗?不。一头体内流淌着野蛮残暴血液的怪物,如何能被教化成人。等到花珩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经淡漠如初。他从袖口抽出一封书信递给静候一旁的玄武。“将消息散出去。”玄武枯瘦的手掌接过信封:“是。”*玉机山今年的冬季来得比往常早些,天气愈发得冷了。裴元搓了搓手端起新制好的衣物走进浮香院。院内无人,一进院门便能瞧见墙边的枯枝树木,老干虬枝,枝节狰狞如鬼爪纠缠,在阴郁的天空下极其压抑。裴元叹了口气,他记得浮香院这个名字还是鱼小姐起的。可如今鱼小姐失踪,少盟主成日只将自己锁于房中疗伤,禁止旁人入内。寒冬已至,院中花草无人打理,哪里还有浮香飘动,唯余叠叠枯黄杂草,毫无生气。“少盟主,今日药浴的时辰已经到了。”裴元立于门外恭敬道。屋内传来一道清冽冷淡的吩咐。“进。”裴元听到这话推门而入,迎面是潮热湿润的水雾。水汽将屋内染上一层极其轻淡的雾白,掺杂着淡淡苦涩的药草味和清甜的果梨香。唐瑾不喜人留在这屋子里,却每日让人送来新鲜的果梨香料点燃。香味整日弥留在屋中,连纱帐都沾染了香味。浓郁的药草味和香料味混合在一块,两种味道格格不入却又强行纠缠,闻起来有些怪异。但是这些日子闻多了,裴元已经习以为常。他想着,鱼姑娘会回来的。等到鱼姑娘回来的时候,这屋子里便又是清香扑鼻,再无苦涩。可是想起这些日子江湖上流传的传言......裴元望向雾气朦胧中,屏风后的浴桶里若隐若现的背影,到底未敢多言,将手中的衣物放下便悄声退出房间。轻弱的合门声响起。水雾缭绕之中,唐瑾缓缓睁开双眼。他的缕缕长发黏在湿漉的脖颈间,纤长的睫毛被水雾打湿,宛若花瓣上汲取晨露的轻颤蝶翅。唐瑾轻咳几声,垂眸望向搁置一旁的新衣。浓郁的靛蓝色,像是抹不开的一笔乌墨。贾少龙那一掌震伤了他的肺腑,这些日子饱受药浴之痛,虽让他的筋脉恢复了大半,但到底伤了元气。还有他的左手。细密缝制的狰狞伤口从手腕一直蔓延到小臂,像是缠绕在手臂上的一条毒蛇。唐瑾望向手臂,目光却痴迷又缠绵。鱼虔,我们很快就再见面了。你后悔伤害我吗?你那么爱我,一定后悔了。唐瑾的唇畔扬起一道病态的笑容。我原谅你了。他低头轻柔地亲吻住手腕的伤疤,像是亲吻着少女柔软的双唇。但是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屋外等候的裴元算着时辰,想来唐瑾已经穿好了衣衫,便恭敬唤道。“少盟主,盟主让您更衣后去正殿商议要事。”不多会儿,房门便从里面打开了。唐瑾长身玉立,蓝色的衣袍称得他因药浴剧痛而苍白双唇多了些血色。他的发尾湿漉,滴落在衣服上,像是晕开朵朵浓郁的墨花。唐瑾抬眸望向乌云遮蔽后微微破开天光的午后日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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