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明是祁郁找人打的夏果,到头来却倒打他一耙,无奈他们当时没什么证据,那几个因为欺凌而被抓走的人中谁也没供出祁郁,这才让人嘚瑟这么久。但他不知道除了那些当场被捉获的人和祁郁,居然还有照片里这张面孔。“其实当时……”“滴——”秦苛差点就要说出事实,却被外边一阵门铃打断。两人对视一瞬,叶南白道:“我去看看。”可能是房东,也有可能是他姐一早点了外卖送过来,除了这两个可能性,叶南白想不出还有其他人。所以他刚出去往门口的方向望去,脚步就跟粘住似的定在原地,脸色跟着一沉。门口叶北晴正与叶谷渊大眼瞪小眼,杵在门口谁也不说话。叶南白声线冷了下来道:“你派人查我地址了?”叶谷渊这次没有端着架子,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讨好:“没有,我跟在姐姐后面来的。”这回轮到叶北晴发飙:“你跟踪我?”“这个……”叶谷渊一时解释不了,“小晴你听爸爸说。”秦苛一出房间见到的就是这么个场面,叶谷渊对上他不算友好的眼神,不由得顿了下,缓解气氛道:“这位是?”三人没人回话,气氛又冷冻到极致。“你来干嘛?”叶南白终于开口,“这里不欢迎你。”见叶南白还是这样的态度,叶谷渊忍了忍,再也装不了慈父,他道:“南白,你怎么总是这种态度和爸爸说话?我来找你们当然是为了你们好。”他说着自顾自要进屋,却被叶北晴挡在门口。“好。”叶谷渊道,“那在这谈也行。”他将手上一直拿着的文件夹展示出来,“把这个签了,我马上就离开。”叶北晴瞄了一眼,是股份转让证明,看来上回那件事他还是没死心。叶南白却一刻都不想和他待在同个空间里,一见到他就浑身不舒服,总感觉再待下去,他可能会犯病。“签什么签?”叶南白道,“不签。”“你这孩子!”叶谷渊又要进来,叶北晴将人直接拦到门外。叶北晴:“你有什么跟我谈,不要再来找他,你把他害得还不够惨吗,现在还要冲他发脾气是吗?”叶谷渊瞬间冷静下来,掠过她看了眼叶南白,觉得内疚,妥协道:“行,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行。”叶南白上前一步:“姐……”叶北晴给他使眼色:“你不是还约了心理医生吗?”叶谷渊听到心理医生四个字,神色跟着缓了不少,克制着脾气道:“南白,好好听医生的话,爸爸去给你找更好的医生——”“用得着你找?”叶北晴把他往外推得更远,带上门前,她往里边道:“车钥匙在桌子上,开我车去。”门砰的一声关上,耳根子终于安静不少,叶南白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像在排解刚刚积攒起来的情绪。秦苛一言未发,将人一把揽进怀里,随着他一同沉默。叶南白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处,也抬手回抱住他,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拥抱。秦苛的拥抱,每次都那么及时。良久,叶南白松开他,“我没事。”“有事也没事。”秦苛刮了下捂出点痕迹的脸,“脸怎么这么容易弄出痕迹。”指尖只停留一瞬,痒痒的,叶南白抬起手背蹭了蹭,末了道:“不知道……让你看笑话了。”“不对。”秦苛道,“是你辛苦了。”叶南白愣怔片刻,就听他继续道:“虽然不知道你家里发生了什么,但你想找人说的话,我可以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提供情绪回收,还提供拥抱。”叶南白心跳快了一拍,他垂下眼道:“……好。”“对了。”叶南白忽然想起刚才秦苛还没说完的话,“你刚刚在房间里想说什么?”“我……”话到嘴边忽然顿住,秦苛觉得这时候要是和他说明真相,只会让他更生气。况且他并不清楚叶南白到底知不知道祁郁找人欺负夏果的事情,按他对叶南白的了解,应该是不知道,否则不可能和祁郁在一起。可夏果却说他知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他得和韩风许再商量商量,先理清楚,免得再造成更大的误会。“我想说当时我也听过你朋友的事。”秦苛道,“那事闹得挺大的。”叶南白怏怏道:“是啊,可能后来被学校压下来了,虽然那些人被抓了,但我还是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和夏果。”秦苛道:“别想了,那些人罪有应得,至于祁郁,他和我高中就结下梁子,估计是看我不顺眼才这么做。”“他真的在不断刷新我对他的认知。”叶南白嫌恶道。秦苛:“那你以后不要和他说话,他一靠近你就跑,跑到我这来。”叶南白瞟了他一眼,总觉得他这话很幼稚,但还是接茬道:“嗯。”秦苛一听就笑了,“那我们要去看心理医生了吗?快到时间了。”知道他肯定是在房间里听到了,叶南白想了想道:“我自己去可以的。”秦苛:“可我感冒了,离不开人。”这话也是他刚才和叶北晴说的,叶南白想,他怎么什么都听到了。秦苛又道:“而且我想陪你去。”他这话说得又慢又沉,特地加重了“陪你”这两个字眼,叶南白忽然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热。他掩饰般快速走到茶几旁,拿起车钥匙,“那我们走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