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咕姆:我浅略地看了一眼,似乎与空间传送的坐标超规格能量有关。 螺丝咕姆:无论她想要做什么事情,请务必将它保持在可控范围内。 真理医生:真有趣。你们天才俱乐部的人,还要我一个博识学会的去管。 螺丝咕姆:如果拉帝奥教授认为这项任务过于复杂繁琐,我也可以推迟模拟宇宙测试的日期,前来匹诺康尼。 真理医生:不必。 这时黑塔的消息发送过来。 黑塔:不要拿她的题目来问我。 黑塔:在加dlc,很烦。 黑塔:这家伙自顾自提了一嘴[智识]和[贪饕]的交错命途,我加进去后模拟宇宙又死机了! 黑塔:啊啊啊啊这是第几次了! 黑塔:算了你帮我问问她有没有什么匹诺康尼特产。上次仙舟的那个魔阴身盆栽还算不错。 真理医生:“……” 总之,确认是微生柳出的题目。 但就这样写在大街上,实属可疑。 真理医生审视这个相当随心所欲的街头涂鸦。 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手法,力道时重时轻,边界隐隐泛着电火花的残痕,虽然随意,但并不能轻易抹去。 “哟!石膏头脑袋,你怎么在这儿啊?” 脑袋上挂着一个狐狸面具的女生蹦蹦跳跳地走过来。 感觉会有新乐子。 花火:“在看什么?” 真理医生往旁边侧身,让开一点。他倒是有点期待这位假面愚者能说出点什么,无视对方冒犯的称呼。 真理医生:“一道数学题。” 表面上看,它关于最高上限十一维空间和五种超弦理论。实际上是为了发明一个新的数学工具,用于解决粒子自旋和手征形问题。 博识学会为了解决粒子自旋和手征形问题,曾经流行过五种弦论。人们一度将弦论当作物理统一理念,然而很快又被推翻。 首先,五种弦理论描绘出了五种截然不同的宇宙。如果所有的生命生活在其中一种宇宙,那么其余四种宇宙,又是怎样的生命形式?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反对声音。 如果将粒子看作弦,那为什么不将它们看成膜,或者看作别的什么客体,甚至是一棵树? 花火盯着地板看了几秒钟。 “啊?但是这里根本没有数字啊?” 真理医生闭了闭眼睛。 他现在确认匹诺康尼来参加盛会的所有人全都加起来——乐观一点的话,有一巴掌数过来的人,能够对这道题有些眉目。 他毫不在意地板洁净度地坐下,就地开始演算。演算到一半,想起什么,掏出手机。 他把之前拍的照片发送给了导航。 导航的提示音很快:“答案暂不公布哦~” “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导航呢。” 花火:“喂?等等,你这是在干什么?” 真理医生:“去问导航一道数学题。” 但看起来不会直接给出答案。 花火:? 瞧瞧匹诺康尼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开始胡乱操作手机软件。 然而一个指路的小小导航又做错了什么呢? - 丹恒选择进入匹诺康尼与开拓者他们会合。帕姆同样很紧张,一再嘱托他也要注意安全。 临走之前,丹恒看了微生柳一眼,对方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你确定你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微生柳的目的地是仙舟,她手里还捏着帕姆的双马尾,到最后列车长还在愤愤,也没有告诉她这到底是耳朵还是头发。 “怎么会。”她说,“我可是构成物质基本结构的粒子啦,除非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了,我怎么可能会消失。” “难以想象呢……”帕姆在被搓捻的间隙,艰难地抬起头去看微生柳,“意思是我们都是你的一部分吗?” “啊?才不要。” 相当果断的否认。 超级明显地被嫌弃了! 帕姆气鼓鼓。 “什么意思啊!” “只是想到要是我其实是那群虫子就稍微有些反胃……呃,不是针对列车长你啦。”微生柳目移,她说,“理论上讲,我的作用是能够跟你们的每一个生命体共振。” 丹恒精准提问:“所以才会那么多种联觉信标的语言?” 微生柳:“你怎么知道我才把个别有机生命的联觉信标更新到最新版本。但其实理解是一回事,把它们的意识翻译出来倒是也没有用上这个本事。” “那,联觉信标新增了哪几种?” “广告牌,汽车,电缆。” “?” 听起来都不是很人类,但任何不合常理的事情放到微生柳身上都显得合乎常理了起来。几个人没有再继续进行这个话题下去,眼前也不是适合闲聊的时候。 “我走了。”丹恒说,“既然你安全,那就放心了。有缘再见。” 微生柳思考了一下匹诺康尼到处都是的自己,委婉地说:“可能待会你就会看见我了。不必这样郑重地道别。” “嗯?” “请别在意。”微生柳继续补充说,先给对方打个预防针,以免接收到类似星一样的狂轰乱炸她消息,“我可能到处都是。” 丹恒:“……” 微生柳潇洒地跳出舱门了,整个人宛如一道绿色小闪电一样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