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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烫的触感就这样扎入了最柔弱的地方, 带来了无穷尽的感觉。不行啊……再这样……外头的人有的坐在桌边,有的站在门外把风, 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根本没发现床板底下火热水深的一幕。不知多久过后, 外面也没什么动静了。越非被折腾得够呛, 本想用眼神杀死江惜月,却发现他已经睡过去了。在狭窄的空间里, 他们只能重迭在一起, 渐渐地, 他也睡了过去。“张哥,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把那柳赋晚抓了,逼他做药?否则我们根本……”抓……柳赋晚?越非马上醒了过来。“能行吗?”“怎么不行,他现在根本不回柳府,那医庐都是些贪生怕死又手无缚鸡之力之人, 我们现在染了瘟疫,怕是都不敢接近于我们,抓他是再容易不过了。”“等老子休息够了再说。”越非听了之后很是着急, 可江惜月现在这样,根本没有办法去救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病情似乎比别人发作的更快更急,不知是不是跟他其他的顽疾有关。“水……”什么?越非一边关心着外面的动静,又忽然听见江惜月轻声呢喃。“水……”越非好不容易把手腾出来,摸了摸他的唇,竟已干透了,而且江惜月似乎还发烧了。可是在这里,连一滴水都没有。他看着江惜月紧蹙着眉头,因为难受而不安分地动着,心里也十分不好受,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此时也逐渐正被红色的斑点占据。不仅如此,眼下看起来如果不给他水喝,他会一直这般,迟早让外面的那些人发现他们在这。越非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拔出他身侧的剑,抬起左手,朝锋刃上贴着一划,然后就伸到江惜月嘴边。“快喝,被发现我们就死定了。”他可不想被这种亡命之徒抓走,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委屈点。“……”热流从江惜月嘴边划过,半昏半迷的江惜月立刻咬上了他的手腕,吮吸着那泛着猩甜的血液。越非没想到这狗比真的下的去嘴,也不知道是渴过头了还是什么,颇是津津有味。而且……也一定要赶在他们去找柳赋晚之前,去告知柳赋晚他有危险才行。或许是还很累,江惜月过了会儿又没了反应,越非以为他又怎么了,原来只是安然地睡过去了。许久之后,上面又传来了床板咯吱声,似乎是那个叫张哥的起来了,他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坐了会儿,道:“走。”“是去抓柳赋晚吗?”“不,我改主意了。他不是喜欢昨天那个小子吗,听说还帮忙养着他的孩子……”“您是说……去柳府?”他身边的人忽然恍然大悟,“对啊,这可是一举两得,既能让柳赋晚听话,还能逼那叫什么……费什么……费什么的家伙现身!”越非在床下听得一清二楚,瞬间有如被雷击。可恶,这些人……他恨不得马上就出去把这些人砍光,却忽然被人按住。他侧过头,看到江惜月对他摇了摇头。越非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先继续听一听他们议论的事,然而他们似乎已经决定好了,听到门一关的声音,他马上就翻床出来了。江惜月也从里面出来,他这才意识到他居然能起身了。“你没事了?”越非看了看,他身上的红斑竟然都神奇地消失了,而且江惜月的眼神看起来也清明了许多。江惜月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他还在滴血的手。越非把手往身后缩去:“你可别误会,我只是不想我俩都死在这种地方,才勉强自己这样做的。”不过,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要赶紧去柳府才行。“我去就行了,你留在这里安全些。”“什么?不行,那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坐在这里什么也不做?”“那也是我的孩子。”江惜月道。越非想要说什么,却想了想,自己确实无法凭一己之力去救人,便改口道:“我在柳府住了这么久,对里面的路一清二楚,况且你也不知道孩子在哪,带我一起吧。”江惜月想了想,点了点头。越非正想马上离开,江惜月却拿起他的手,帮他包扎了起来。他也没有拒绝,只是安静地看着江惜月,他的红斑似乎真的消下去了。可这怎么可能呢……瘟疫这段时间,向来只有恶化的情况,没见过转好的病人,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不知为何,他忽然想到很久之前,崔厉沉说过的那个故事。割肉喂血,可以救人……“去了之后,要紧跟着我。”此事到时候自然能够证实,现在……越非朝他点了点头。雨刚停了不久,外面天色仍是暗沉,不过被洗刷的污秽已经被崭新的一面替代,让人有说不出的舒爽,但越非的心情却是很焦灼,回到柳府后,他不能直接显于人前,只得偷摸去找孩子。“啊——”一声惨叫,他们立刻赶了过去,看到一群人站在房外不时斜眼往里看去。门未关严,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事物。一个女人被死死按在桌上,被那个叫张哥的男人疯狂地弄着,叫声凄惨。“什么柳府,改做窑子得了!老子会把你们这些黄花闺女都好好调教一番——”“不要,杀了我吧!”“岂有此理……土匪流氓,我要杀了他!”越非气的眼睛发红,却也没有轻举妄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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