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讨论课
同学们显然是没明白李二虎的意思，但是这个新来的老师不像别的老师那样对他们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还是让他们觉得有些意外，见李二虎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后排有个性子急的男生终于按耐不住好奇心抬头问。
猛听的有人说话，安春风回过头恶狠狠的瞪了那男生一眼，那男生随即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嘿嘿”李二虎装作没看到安春风的小动作，嘴角上挂着一丝笑道：“这婚前，顾名思义，当然是分两个部分，婚前就是成亲之前，这个嘛——哦，问大家个问题，你们有谁去过潇湘阁？哦，那位同学一说潇湘阁你就两眼放光的看着我，想必是那里的常客吧？”
“哄！”这话一出口，屋里的男生都笑了，用一种很奇怪，但是男人都懂的目光看着李二虎，他们忽然觉得，这个老师未必有安春风说的那么可恶，起码，在对待潇湘阁的问题上对了他们的胃口。就连被李二虎耻笑的那个男生也是脸色微红，恼怒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辩驳。
“看样子大家都知道潇湘阁了？”没人回答，李二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家都去过，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所谓的就是你们到潇湘阁所作的那种事，叫什么呢？”
“欢好！”还是先前说话的那名急性子男生，猛然领会了李二虎的意思。
“呸！”在男生的一片鼓掌喝彩声中，四位女生中的其中三位齐齐的呸了一声，脸上升起一抹羞红，一贯与李二虎作对的安春风也低下头了，小脸上满是红晕。
竟然在女孩子面前这么直白，这个老师真不要脸！不过——嘿嘿，我喜欢！男生明白了李二虎的意思之后，纷纷想到。
“对！就是欢好！”李二虎刷的一合手中的扇子，满面微笑的对安春风道：“安二小姐，对这个课题你有什么好的见解？”
“无耻！”安春风见李二虎拿她开了刀，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恼怒的骂了他一句，不敢抬头。
“二小姐何出此言？”李二虎一惊一乍的倒抽了口凉气：“欢好，这本是上天赐予我们的权利，为什么你要这么害羞？”
“呸！”这回不仅是安春风，几乎教室里的每一个人都呕吐不止，那么肮脏的事儿也说的堂而皇之，也不知这老师是怎么想的！虽然觉得老师在课堂上公然说什么欢好有些不合情理，但一些别有用心的男生始终是满脸期待的等着李二虎继续说下去。
“嘿嘿，你们还别不信。”李二虎见已经充分的调动了同学的积极性，整了整神色道：“盘古开天地以后，我们的祖先生活在这片大陆上。那个时候他们不懂得做衣服，所以都光着身子。话说有那么一天，我们的老祖宗碰到我们的老祖母，见她身体的构造和自己有些差异，于是指着自己的宝贝说道，吾有余，而汝不足，为何不以有余而补不足？老祖母欣然同意，两人一试，其乐无穷，故名欢好！也正是有了欢好的存在，所以我们人类才得以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才得以繁衍生息，所以我说，欢好本是上天赋予我们的权利，又为何要害羞呢？”
“哗——”男生们掌声雷动，满脸的笑，欢好原来还有这么好的一段故事，以前咋就不知道呢？而那些女生却是羞愤欲死，但李二虎说的有理有据好像还有那么些道理，心里忐忑一阵，也就由他去了。
“我们的老祖宗不会做衣服，不懂盖房子，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之分。他们能生存下来，完全是靠着人类最本能的求生兴趣，但正是因为祖先的不断摸索不断创造我们才有了今天的生活，才创造了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古老文明，这些是我们的骄傲，所以不管你们以后走到哪里，都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们是有着高贵血统的炎黄子孙！”
“好！”这下男生们沸腾了，整齐的掌声似要刺穿屋顶！这个老师太神奇了，从欢好竟然胡扯到了国家和历史文明的高度！偏偏听起来却有那么一丝道理，李二虎的这番话算是彻底征服了他们。
“老师，你刚才说什么婚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排急性子那男生这下也不管安春风能杀人的目光了，一脸崇拜的问道。
“呵呵”李二虎奸计得逞，展颜一笑道：“这就是要大家讨论的了。假如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你希望是成亲之后和她欢好呢，还是成亲之前？”
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男生们都低头沉思，按理说和自己的娘子欢好一定要成亲之后才可以的，但是话说回来，早晚都是自己娘子，早点欢好和晚点欢好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有一点难办，跳墙和娘子去欢好的时候被岳母家狗咬了咋办？
李二虎见众人都饶有兴趣的沉吟不语，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给这群孩子灌输一个爱国的思想竟然这么费劲！不过看样子现在这些学生总算是初步接受他了，李二虎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老师——”
“等等——”李二虎听到有人叫他，忽然想起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打断他道：“昨天上课的时候我就说了，以后没别人在的时候不要叫我老师，叫我一声二虎，或者李木都行。我比你们大几岁，不然你们就叫我一声二哥，总之叫什么都行，就是别叫老师，听着心里不舒服。”
“这——”说话那位男生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围的同学，当面直呼老师名讳已经是不合情理了，还敢和老师称兄道弟？这小子有些犯难，同学们也都是幸灾乐祸的看着他。这男生抬头看了看李二虎那鼓励的目光，终于一狠心，小声道：“二哥——”
“哈哈！这才对嘛！！”李二虎哈哈大笑，一抬屁股坐在了桌子上饶有兴趣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要问二哥什么？”
这男生见李二虎不仅没有发火反而很高兴，心里一阵兴奋，听二哥问话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叫穆子涵，和那边的董妙妙还有那个王飞扬也算是潇湘阁的常客——”
不会低调点嘛！二哥被穆子涵弄得无语，抬头看了看董妙妙和王飞扬，一看你俩那贼眉鼠眼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想问问老师，不，问问二哥，除了潇湘阁的女人，其余的女人能愿意和你，和你婚前吗？”穆子涵本来是想说欢好的，但是话到嘴边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这婚前虽然有些拗口，而且也没有欢好好听，但表达的意思一样，也就勉强用着吧。
“呵呵，你小子没谈过恋爱吧？”二哥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恩？”这回不光是穆子涵，男生都愣了，谈恋爱？那是什么？
“哎！没事告诉你们多读点书，这么没文化以后咋和你们交流？”李二虎顺嘴就溜出这么一句话，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教训道：“这谈恋爱说白了，就是一个男的，看上了一个女的，那女的也看上了这个男的——”
“不就是两情相悦嘛！”一旁的董妙妙忽然大声喊道。
“对对对，行啊，你们进步挺快的嘛！”
“哄！”男生们又是一阵欢快的笑声，和这个老师呆的时间越久，真是越对了脾气！
“对，就是两情相悦，而谈恋爱就是让这对两情相悦的男女在一起互相了解的这么一个过程，觉得对了脾气那就结婚，觉得生活不到一起那就分手，这就是谈恋爱！”
“老师，有那么麻烦吗？成亲不就是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姐然后告诉爹娘去提亲不就行了嘛！”马上一个同学提出了一个不同的见解。
晕，你们以为将女人推到得手那就叫爱情吗？李二虎一阵郁闷，在对待爱情上他真是和这群大宋子弟找不到共同语言，只能无奈的继续解释道：“虽然直接成亲能达到上的满足，但是你想过没有，一旦你成亲了，这个女人就将伴随你一生，可以说你以后的幸福与否就全在她身上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草率呢？”
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些道理，这下不光男生，就连四个女生也纷纷点头。
“这就对了，有人说，一大部分服从父母之命的婚姻都会出现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相敬如宾，第二个阶段是相敬如冰，第三个阶段就是相敬如兵！你说谈恋爱加深了解是不是很重要呢？！”
“恩——”同学们隐隐觉得李二虎说的虽然与父母平时教育自己的有些差异，但平心而论还是二哥说的极有道理。
“二哥，除了与潇湘阁的女人进行婚前外，与良家女子欢，不，，那不成了采花大盗？再说，良家女子谁能愿意在没成亲之前就和你欢好啊？”这问题太有针对性了，男生纷纷点头附和。
二哥看了一眼穆子涵，心里一阵鄙视，老子刚把话题从欢好转移到高尚的谈恋爱上，你小子怎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呢？非要说这个让人蠢蠢欲动的话题，兴奋了你们倒是可以找个女人干一下，老子还是个处男呢！二哥愤愤不平的想着，但看到同学们一副期待的样子也不好驳了大家的面子，只能恨铁不成钢的道：“笨！你用蒙汗药、熏香、我爱一棒槌等猛药与人家搞了，当然是的采花大盗了！”
汗，狂汗，二哥真有学问啊，尤其是这个“搞”字，用的实在太妙了！果然是淫海无涯，荡无止境，这么好的办法怎么他都知道呢？说起来头头是道，八成是采花贼出身！
这群学生的求知欲实在是太强了，让二哥着实了满足了一下自己的虚荣心，煞有介事的教训道：“良家女子，良家女子怎么了？在这事儿上，你记得，只要是个母的就必须满心欢喜的等着男人宠幸！看？看什么看？不信？历史上有个武则天知道吧？知道就好！那老娘们凶不凶？处理国家大事上毫不手软，在这方面咋的，不还是要养着男妾嘛！有句古语说得好，女人三十正发浪，到了四十浪打浪，五十正在浪尖上！一代帝王都这样了，更何况良家女子？良家女子更需要男人！她们需要了，你们给了，这算不算两情相悦？算吧？那就行，你们说说，这样一来，男情女愿，别人还能说你是什么采花大盗吗？”
高啊，实在是高啊！二哥一番举例说明让男生们算是彻底的茅塞顿开，眼中幽幽的射出蓝光，不断的在前排几个女孩子身上徘徊，看的女生一阵阵的发毛。
晕！要坏事！二哥一抹额头的冷汗，这群牲口，那是什么眼神啊？别看，乐乐是我的！李二虎见男生的目光在乐乐的后背不断流连，顿时有种抱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坐在安春风后面的一个一脸书生气的学生缓缓的抬头小声道：“二哥——”
“恩？”这一声轻唤将学生们满是淫邪的心思猛然打断，眼光都看着说话那人，二哥心里那个高兴，和颜悦色的道：“你叫什么名字？站着尿尿的，有事大声说！”
“哄——”习惯了二哥的说话方式，男生们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听到后面男生说话，安春风神色一紧，恼怒的看了他一眼，那书生就如遭雷击一般往后缩了一寸，再也不敢出声。
李二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昨天安春风当面责难自己的时候，这个书生就一脸暧昧的看着她，想必是对安春风早有意思，所以才会畏首畏尾。
“二小姐后面那位同学，哎，对，别看了，就说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被老师点名提问，书生再也不能躲了，讪讪的笑了笑道：“二，二哥，我叫丘楚男。”
处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处男咋的？还非要挂在嘴上？再说，就你那副猥琐的样子要是处男，老子就是最纯最纯的钻石级老处男！李二虎心里郁闷半死，但为人师表嘛，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老丘，有什么问题要问二哥？这节课本来就是讨论课，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什么？”
丘楚男脸色一变，没等说话，就听安春风一声娇喝：“混蛋！你怎么骂人？！”
嗯？二哥一愣，老子给他们的称呼中好像没“混蛋”这等雅称吧？不得不说，安春风这声怒喝实在是太突然了，连李二虎在内，所有人足足愣了有一分钟。
“二小姐，是我骂人还是你在骂人？”李二虎无奈的摇了摇扇子，一脸苦相。
“当然是你！”二小姐却是寸步不让的还击道：“出言不逊！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老师的！说一些乱七八糟羞人的事儿，分明是教坏了我们！”
呵呵，二哥混不在意的一笑，问道：“诸位同学——安二小姐说我教坏了你们，是不是真的啊？”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男生们脸上挂着相同的微笑，异口同声的说道，接下来便议论纷纷：
“二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在学习的道路上我们要向二哥看齐才能不被时代所抛弃啊！”
“滚吧，你说的太空了！二哥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行为的我还有些不懂，不然放学后咱去潇湘阁试试？”
“嗯，这是完全有必要的，理论一定要联系实际，算我一个——”
“算我一个——算我一个——”
晕，李二虎气的直翻白眼，老子是来给你们上课的，不是教唆你们集体嫖娼！但看这场面，二哥笑着问道：“二小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哼！二小姐冷哼了一声，心里愤恨到了极点，本来已经和大家商量好，等李二虎来了谁都不配和他上课，让他自觉没趣，以报自己昨天之仇。没想到，在他三说两说之下，不仅别人都叛变了自己的阵营，就连自己的亲表哥——丘楚男也投靠了敌人，怎能不气？安二小姐恶狠狠了盯了一眼得意洋洋的李二虎，心里暗骂：混蛋！
“二小姐说完了？那我可要说了——”二哥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丘楚男道：“老丘，你是不是喜欢二小姐啊？”
“呸！”安二小姐一听李二虎这么说，脸上可挂不住了，羞愤交加之下，猛地一拍桌子叫道：“混蛋，登徒子，无耻，卑鄙，下流，流氓！”
连流氓都整出来了？李二虎大汗，不就是说出了老丘的心事，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处男你也是，二哥这么帮你你倒是表示表示啊！看你那样子，龟缩在后面，连个屁都不敢放，脸红的都猴屁股似的，这个时代还有人能把你当红绿灯啊？越想越气，你这辈子也就适合去潇湘阁找那些残花败柳！
“得，当我没说。”二哥被二小姐逼得走投无路，无奈的举起的双手。
“哼，混蛋！”杀人不过头点地，二小姐怒极之下也算小小的出了口恶气。
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想帮你一把，最后你当了缩头乌龟，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二哥心里又郁闷了一会，又道：“行了，今天好像时间也差不多了——”
“还早呢，二哥，快，再讲点，讲点啊！”男生不干了，刚讲到兴头上，你不能拉完屎不擦屁股就走啊！
同学们的热情倒是让二哥一阵感动，不过随即明白过来，天下乌鸦一般黑，现代、古代，只要你站着能成一个“太”字的人都是一样色，那句俗话怎么说来着？爷俩比又鸟吧——一个鸟样！
“当”“当”“当”二哥还想继续说点什么，下课的钟声缓缓的敲响了，伴随着男生们一阵失落的叹息，李二虎收拾了一下东西，向外走去。刚到门口，忽的骚兴大发，回头问道：“我们班有没有班歌？”
“班歌？”见到李二虎回头，男生本来磨灭的希望又“腾”的窜起，眼巴巴的看着他。
“嗯，班歌，就是代表我们班奋发向上、朝气蓬勃的精神面貌的词曲之类的——”二哥也不知道歌曲这个词在大宋该怎么说，只能胡乱解释道。
奋发向上？朝气蓬勃？那和我们沾的上边吗？同学们都是一愣，别说，二哥还真是同道中人，竟然我们隐藏这么深的优点都被他一眼看穿了！
见大家迷惑不解，二哥兴冲冲的回到讲台上：“不管有没有，二哥今天教你们首歌，男生务必做到人人都会，女生嘛，暂时先不考虑——”
“二哥，班歌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王飞扬看二哥说的吐沫横飞，不解的问道。
“没事多读点书，真的是和你们没办法交流——”二哥拿出老气横秋的样子教训道：“歌就是曲，曲你们懂不懂？去潇湘阁的姑娘都会唱的！”
“十八摸！”还是穆子涵反应最快，脱口而出道。
“低俗！俗不可耐！”二哥有些不高兴了：“像我这么高尚的人怎么会唱那么俗的曲子？”
“呸，无耻！”这回不仅是二小姐，其余的两个女生见李二虎自吹自擂，忍不住脸上都是一红，齐声骂道。乐乐在一旁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紧紧的抿着小嘴，连头都不愿抬起来。
“算了算了，和你们交流真费劲！”二哥装作没听到女生的骂声，继续道：“这样，我先教你们几句——”
“？”穆子涵、董妙妙等人眼睛同时一亮——
“滚！”二哥这下真是暴怒了，挨个在他们屁股上踢了一脚道：“思想都给老子纯洁点！这是在校园，看看你们那德行！”
嘿嘿，男生们挨了打，却依旧笑嘻嘻的满含深意的盯着二哥。二哥觉得好像有一群的狼盯着自己，那目光让他浑身不自在。
没救了，都没救了，二哥心里这个郁闷，正色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老师把你们教的这么——”
“你——”二哥话音未落，男生整齐的指着二哥。
“算你们狠！”二哥身子晃了两晃，总算心里承受能力较强这才没有晕倒。
“好了，都少扯淡了。这曲儿是这么唱的——爱要说，爱要做，做个男人就要这样洒脱，不后悔，不退缩，不要反反复复想的太多——”
这是哪儿的曲啊！男生们一阵恶寒，还说不是十八摸呢，怎么连“爱”这么羞人的字眼都能光明正大的说得出口？不过——嘿嘿，男生们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太够味了！
“行了行了——”二哥一摆手道：“先把这两句给老子学会了，明天学不会咱这道德课也就不用上了，累死我了。”
“是！”男生异口同声的答应道。
“小二子，小二子在教室没？”二哥收拾好东西，那炎成的声音在外面传来。
晕，小二子趴在讲台上狂吐血，妈又是混蛋又是小二子的，还让不让老子活了？
“哈哈，果然还在这，俺找你半天了！”那炎成走进教室，兴奋的说道。
“老大，我这儿上课呢，你要做什么？”
“上课？”那炎成一愣：“这节课到骑射了，不是你的道德啊！作为本班的新同学，你早上都起来练马术了，难道正式上课的时候你却要逃跑？不行，赶紧跟俺去上课！”那炎成也不傻，对着左右男生一使眼色，胆大包天的男生们马上会意，兴奋的发出一连串的嗷嗷叫声，拖着李二虎就往外走。
“那炎成，你阴我！什么？不阴我阴谁？你有没有人性了？没了？我靠！大哥，饶了我吧，我还没休息呢！什么？你也没休？我能和你比吗？算你狠，行了，我去我去，放我下来，和你的没完！”
大哥这人到哪儿都是那么受欢迎——看着一群人抬着李二虎渐渐的走向草场，乐乐心里满是委屈，不觉间，泪水沾满面颊…
接下去的一个月对李二虎而言那就是一场噩梦，只要在他闲下来，那炎成总会如幽灵一般，抓住他的胳膊带他去草场，有的时候二哥甚至怀疑，这那炎成前生是不是狗托生的，不然他的鼻子咋就那么好使呢？对李二虎的责难，那炎成都是一笑而过，美其名曰：看你小子射的远不远。那炎成一说这话，李二虎就没辙，远，当然远！老子健康着呢！别看那炎成课下大大咧咧的一副可亲可爱的样子，一到训练场上可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了，尤其是对李二虎，简单来说就是两条政策——马鞭加马靴。做的不对，马鞭，做的不满意，马靴。二哥这一个月可算是吃尽了苦头，有几次被打急了愤然出拳反击——结果，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起不来。对待这种高强度的训练，李二虎是软语温存也好，跳脚骂街也罢，那炎成是根本不管那一套，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一句话，这是老子的训练方法！耍赖，早上不起来，嘿，抱你就走，看到我想逃，对不起，我箭法不好，一个不小心射中你我可不负责。几次三番下来，李二虎也没讨到好，一股怒气上来，想报仇只能先忍耐，等老子学好了箭术、骑术非打的你满地找牙！不过，二哥好像忽略了一件事，老那这家伙从小就玩这个长大的，想超越他，哎，有点难吧？
严厉归严厉，不得不说，那炎成教骑射还是有一套的。由于李二虎没有一点基础，那炎成专门研究了一套训练方法，比如早起喂马，培养人与马的感情，劈材挑水，锻炼臂力体力，五公里跑，锻炼耐力与韧劲，一个时辰扎马步的同时脑袋不动眼睛要跟着鸽子转………开始的时候每天晚上训练一结束，李二虎马上就倒在床上鼾声如雷，第二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去上课。渐渐的，似乎是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倒不觉得怎样了，反而相比以前的大学生活有了些充实的感觉。
一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算短，但是足够李二虎和同学们打成一片了。尤其是男生们明白了班歌中的那句“爱要做”和欢好有一定联系的时候，更让他们对二哥敬爱有佳。这一个月除了练习骑射和上课外，李二虎简直是与世隔绝了，想起老应的托付，二哥一阵阵的自责，老应啊，我对不起你啊，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不怪我啊！
不过总算二哥肯吃苦又有悟性，经过一个月的魔鬼训练，现在的二哥虽然比以前瘦了，但是一双眼睛显得凌厉有神，浑身肌肉绷紧就有如豹子见到猎物一般，难得可贵的是，现在他的马术和箭术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就连那炎成这样苛刻的教师都点头不已。
这天，全院休息。鉴于李二虎这一个月来的表现，那炎成出奇的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出去逛逛。一大早，李二虎完成了基本训练，换上干净的衣衫匆匆走出松风书院。
自从来到书院，这还是李二虎第一次来西湖巷子。一个月来，乐乐每天都显得郁郁寡欢，每每单独遇到他也总是欲言又止匆匆离去，这让李二虎恼怒无比。有事你不和我说是不是把老子当外人了？一气之下，李二虎索性全身心的投入到训练中，对乐乐也是不闻不问。乐乐也知道大哥生气了，但好像心里有解不开的结一样，就是不和他说话，最离谱的是最近三天，乐乐根本就没来上学！这下李二虎可坐不住了，也顾不得和乐乐生气，直奔乐乐家而去。
转眼，到了乐乐家门口，李二虎放慢了脚步，虽然离开不久，但这里的一草一木还是给了他一股久违的气息，毕竟，乐乐一家人给了他“家”一般的感觉。不忍破坏这种氛围，李二虎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前，刚要掀起门帘，就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女子的轻叹。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大哥，大哥——”乐乐说到最后，语气哽咽，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乐乐！”刹那，听到乐乐呓语般的呼唤，李二虎的心都碎了，乐乐这小妮子对自己可是掏心掏肺，她那么对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可恨自己竟然和她致气！二哥一声轻唤，呆呆的竟不知说什么好。
“大哥，是你吗？”乐乐在屋里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大哥是我的老师，是我的长辈，又怎会想起我？呜呜——”
“乐乐——”李二虎再也按耐不住心里的自责，一个箭步冲到屋里。
乐乐坐在凳子上，手里拿着面试题的原稿呆呆的看着，猛听的一声呼唤，犹不相信的回头，看到李二虎满脸关切的站在那，霎时间，泪水滂沱！
相思如刀，刀刀催人老。李二虎站在门口，后悔的直垂自己的脑袋，乐乐这么保守的一个女孩子被你占够了便宜，你怎的一个月都不理人家？就凭这小妮子略有自卑的性子还不把你当狼心狗肺之徒？
李二虎缓缓的走到乐乐身边，爱怜的抚摸着乐乐的头发，轻声道：“乐乐，你瘦了——”
“大哥！”乐乐撕心裂肺的一声叫喊，冲破了所有的枷锁，一下子扑到大哥的怀抱里，任委屈的泪水洒满大哥的衣襟。
“乐乐，好乐乐，别哭——”大哥虎目含泪，低头劝慰道：“是大哥不好，大哥不该这么久才来看你——”
“不要说，不要说，大哥。”乐乐紧紧的抱住大哥的腰，生怕大哥走掉：“大哥，这是不是梦？我不敢看你，我怕我一看你我就会死掉！”
“傻乐乐。”李二虎心疼的将乐乐的头揽在胸前道：“别怕，大哥这不是来了吗？以后大哥不住学校了，天天都到你家睡，搂着我的好乐乐，好吗？”
“大哥——”乐乐娇羞的抬起头道：“大哥，快别说了，乐乐受不了——”
大哥轻叹一声，满腔的柔情。
乐乐将小脸靠在大哥的胸膛，静静的听着大哥的心跳，良久，似鼓足了很大的勇气道：“大哥，乐乐是不是很不要脸？”
这小妮子，脑袋里不知道装的都是什么！大哥本想责骂，但心中一软，捧着乐乐泪痕未干的小脸，道：“不，乐乐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谁说她不要脸了？”
乐乐娇羞的脸上一阵兴奋，不过转瞬即逝，呆呆的问道：“真的吗？但是——”乐乐顿了顿，刚止住的泪水到底还是顺着面颊缓缓滑落：“但是，大哥，你是我的恩师，我，我勾引了自己的恩师！呜呜——”
晕！我说乐乐怎么对我不冷不热呢！大哥这才明白过来。师生恋一直一来就惊世骇俗，在现代高中，哪儿个高中生要是和自己的老师有一腿，想必也会被口水淹死，更别说在保守的大宋了。由此可知，这一个月来，乐乐必定承受了太多的痛苦。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大哥右手托起乐乐的下颌，擦去她眼角的泪滴，轻声道：“乐乐——”
“嗯，哦——”乐乐刚一抬头，只觉一张火热的大嘴带着淡淡的烟草味瞬间堵在了自己的樱桃小嘴上。大哥那灵敏的舌尖就好像一条滑滑的湿润的小蛇，不断的汲取着乐乐口里的芬芳。霎那间，一阵眩晕的感觉让乐乐的呼吸急促起来，紧紧的抱着大哥的臂膀，生涩的回应着大哥。
这一吻，天雷勾动了地火，直吻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良久，李二虎性感的嘴唇恋恋不舍的在乐乐的小嘴上又亲了一下，大哥方道：“乐乐，你一直都是担心这个吗？”
作为农家女的乐乐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因兴奋、因害羞的小脸上似能滴出血来，听大哥问话，低低的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大哥大包大揽的教训道：“乐乐，不是我说你，你太健忘了！”
“健忘？”乐乐抬起头，却不敢直视大哥那火辣辣的目光。
“当然了！”大哥肯定的说道：“你想想，我们是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大哥——”乐乐娇羞无限的嗔了一句，大哥课堂上最喜欢讲这些羞人的事了，对这个“谈恋爱”乐乐自然不会陌生。
“要是没记错，应该是书院开学前的三天吧？”
“嗯。”
“那就对了！”大哥眼里闪烁这狡猾的光芒：“书院开学前的三天，我还不是老师，那个时候我们相识相知相爱，男未婚，女未嫁，任谁的干涉不了，任谁也不能说三道四，是不是？”
“嗯。”乐乐疑惑的看着大哥，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那你还担心什么？”大哥奸计得逞，得意洋洋的展开手里的折扇道：“我还没做老师之前，是西湖的一个落魄书生，命中注定邂逅了乐大小姐定了那白首之盟。为了给我的好乐乐一个幸福的生活，所以呢不得不在书院谋了一个教师的职务，乐乐为了照顾我只能装作学生去上学，嘿嘿，你说，这谁管得着？”
“大哥——”乐乐小嘴微张，心里一阵忐忑。理智告诉她大哥说的不对，但是她心里却升不起任何一丝反抗的意思。在得知大哥就是自己班主任的时候，乐乐惊喜交加。喜的是大哥果然不是凡夫俗子，要知道能进书院的人必定是大有本事的人物；惊的是自己爱入骨髓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恩师，别人会接受这惊世骇俗的爱恋吗？这一想法不断的侵扰着乐乐，若不是这小妮子骨子里有那么份倔强，恐怕早已倒下去了。
见乐乐久久不语，大哥知道这样的心结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温柔的捧着乐乐的小脑袋，款款唱道：“双手轻轻碰着你的脸，吹干你的泪眼，梦还有空间我还在你身边不曾走远；把爱倒进你的心里面，陪你醉一千年，醒来后感觉一如从前。我和你和命运之间，注定了不能改变，我的情感热切危险，多看你一眼就会点燃我心中无法扑灭的火焰！爱的越深越浓越在一起，会不会让天红了眼，爱的越深越浓越在一起，不问有没有明天，爱的越深越浓越在一起，能不能再见你这最后一面——爱的——越深越浓越在一起——”一曲终了，再看乐乐脸上虽然挂着泪珠，但浓浓的幸福之意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乐乐一声呢喃：“大哥，乐乐很幸福，真的很幸福。乐乐不是一个贪心的女子，这辈子不求能与大哥相知相守，只要大哥能让我做你身边的一个丫鬟伺候你，乐乐就心满意足了。”
大哥无言以对，紧紧的将乐乐搂在怀里，开导道：“你是大哥的好乐乐，大哥怎么忍心只让你做一个丫鬟呢？要是那样的话大哥和那薄幸之人又有何分别？”李二虎长叹了一口气道：“乐乐，大哥虽然身世如迷，但是大哥保证不管我走到哪里，也不管是来世今生，我们都生生世世的在一起，任何人都不能拆散我们，好吗？”
乐乐面颊发烫，偎在大哥的怀里啜泣道：“大哥，别说了，是乐乐不好，是乐乐让大哥伤心了——大哥——”
“大哥没怪你呀！”李二虎温柔的抹去乐乐脸上的泪水，郑重的道：“乐乐，我俩相交知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这是大哥对你的承诺！”
“大哥！”乐乐一声轻唤，脸上满上幸福的泪水。你我相交知百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大哥对自己多么的情深义重！乐乐霎时有种被幸福淹没的感觉，她突然发现什么礼法，什么道德，在大哥三言两语之下都那么的微不足道。话说回来，大哥如此对待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还奢望什么呢？乐乐不是一个不开窍的女人，难道那些所谓的道德、礼法真的能有自己的幸福重要吗？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乐乐擦开自己的泪水，抬头笑道：“大哥，这么羞人的话，以后不要说了——”说到这脸上一红，低声又道：“要说也要晚上说，那样才不会羞人——”
晕，难道是晚上上床再说？大哥心里暗笑，女人啊，都是掩耳盗铃的高手，给乐乐单独做个思想工作竟然比上一节课都累，嗯，看来以后还要多多磨练啊！好不容易将乐乐哄得破涕为笑，李二虎正色道：“乐乐，大哥很生气！说，你怎么瘦了？！”
大哥虽然语气严厉，但眼中的那份火热的关怀是掩饰不住的，乐乐忙道：“大哥，是乐乐不好。可笑直到开学那天乐乐才知道大哥竟然是我们的班主任，大哥，你知道乐乐当时的感受吗？”乐乐的双眸中转眼噙着泪水，看的大哥一阵阵心疼：“乐乐知道大哥是那九天外的星宿，乐乐为你高兴，但是，大哥既是我老师，那就是我的长辈，高高在上的大哥又怎会记起我这贫贱的女子？即便是记起，大哥又怎样要一个勾引恩师、不守妇道的女人？”
“乐乐！”李二虎听到乐乐旧事重提，暴怒的打断了她。
“大哥——”乐乐见大哥发怒，赶忙擦干自己的泪水道：“大哥，你怎的那么心急？那是我之前的感受。”乐乐调皮的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道：“现在大哥就是撵我走，我都不会走！”乐乐坚定的抓着大哥的手，见李二虎的脸色好看了些才又说道：“放学后，我闷闷不乐，在爹爹的追问下我说出了大哥的身份，爹爹听完竟然愣住了，一直的问我，他难道真的是松风书院的老师？确定后，爹爹闷坐了半晌，最后长叹了一声说道，爹爹老了，你们的事儿自己做主——”乐乐说到最后脸色一红，娇羞无限的看着大哥。
大哥自然看出了乐乐的心思，犹做不知的问道：“我们的事儿？乐乐，我们有什么事儿？不就是纯洁的师生关系吗？”
“大哥！”乐乐小脸一急，眼中似乎马上又要掉下泪来，娇嗔了一声道：“乐乐心里喜欢大哥喜欢的要死，大哥不要作弄乐乐。”
晕，不说古代女人都含蓄吗？乐乐说情话的肉麻程度不弱于我啊！大哥心里嘿嘿一笑，但脸上却一本正经的道：“你爹爹要你自己做主不是？那你在书院为何要躲着大哥呢？”
乐乐轻叹一声道：“大哥是书院的教师，为人师表，乐乐怎能因为自己而去损害大哥的清誉？”
晕，这清誉二字和我好像扯不上什么关系吧？大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看来当了老师后在乐乐这小妮子眼里就有了些神秘性啊！不行，这种盲目的崇拜风气一定要制止，必须要制止！
“乐乐不敢去勉强大哥，只好为难自己，最后弄得自己不好过，也连累了大哥，都是乐乐不好，大哥你不要怪乐乐，好吗？”乐乐手上一紧，满脸恳切的祈求着大哥。
“乐乐这么好，我怎么能怪你？”大哥饶是一块石头，此时心也应该软了，更何况本来就是一个多情种子。握着乐乐光滑如玉的小手，调笑道：“你爹爹不是要你做主吗？你拿定了什么主意呢？”
“大哥，你就会取笑我！”乐乐脸上一抹绯红，娇羞无限的道：“乐乐是大哥的人，全凭大哥做主便是！”说完，婴的一声，钻进李二虎的怀里，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的人？你还不是我的人啊！你这么说分明是玷污我的清白嘛！李二虎心里这个郁闷，抚摸着乐乐的小脑袋问道：“对了，你最近三天怎么没来上课？大哥猜猜，难道你闭关想办法了？”
“大哥——”乐乐从大哥的怀里挑起头，满脸不自然的打断了他，见大哥眼里满是疑惑，无奈的道：“大哥，我们班的女子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去上课的——”说到最后乐乐似是不能自已，羞的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嗯？大哥饶是自认为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此时不禁也是微微一愣，看乐乐那意思不去上课似乎和自己无关，女子，每个月，都不去？大哥心里一动，再看乐乐脸色有些苍白，马上会过意来，大叫道：“我知道了！你来事儿了！！！”
“大哥！！！”乐乐殷红如血的小脸上似能流出血来，紧紧的抓着大哥的胳膊，呢喃道：“那般污秽的事，大哥不要说出来。”
“污秽？大哥不觉得呀，那是正常的生理现象啊！”
大哥！乐乐心里泛起一丝无力感，这等事情来和去的日子都是女孩子的秘密，对这样污秽之物，就是女孩子也不好意思轻易出口，大哥却怎说的如此正大光明？大哥哪里知道，古代的女子之所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首先是顾及女子的脸面，其次的就是这生理现象了。每到这个时候，女子就采用各自的方式垫好，由于行动不便，所以大部分女子都是在家中坐着，直到那秽物离开。试想，在交通极为不便的大宋，若是出门在外的女子忽然来事儿，浸红了衣裤，那岂不是要闹笑话？
李二虎略一思量马上明白过来，脑袋灵光一闪，暗骂自己太笨了。看乐乐一副娇羞的样子，大哥伸手在自己随身携带的黝黑的袋子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白色小包，对乐乐道：“乐乐，这个给你。”
乐乐接过大哥手里的神秘物事，小手捏了捏，疑惑的问道：“大哥，这是什么？软软的呢。”
大哥老脸一红，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自己醒来之后，身无长物，只有这么一个黝黑的袋子，里面装的东西也不多，一包烟，一个白色小包。
“乐乐，这东西你们这没有吗？”大哥很好奇古代女子都是用什么止血，答非所问的问道。
乐乐摇了摇头，道：“这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大哥，这到底是什么呀？”
“咳咳咳——”大哥被乐乐噎的一阵咳嗽，报应啊报应，没想到我堂堂李二虎竟然沦落到要教女孩子使卫生巾的地步！
大哥见乐乐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也不愿意为难她，只能接过乐乐手里的苏菲一边拆一边解释道：“这个叫苏菲，我们家乡为女子来事儿准备的。分日用和夜用，带护翼和不带护翼的好多种，大哥手里却只有这一种，它们的用法是一样的，你看——”
乐乐脸上一红，刚想阻止大哥，见他一脸的严肃不像说笑，只能按住羞涩，低着头由着他了。
大哥熟练的将白色小包打开，拿出卫生巾，指着两边的护翼道：“这个叫护翼，防止你说的污秽外流弄脏裤子用的，其实应该是晚上用的，不过大哥手里就这么一种，对付着用吧。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是它的吸附性很好，你流出来的东西会被它吸在里面，这样就不用担心渗漏了，用过之后你直接扔掉就好。这上面有层类似胶水的东西能贴到你的内衣上，你走路的时候也不用担心掉下来，更加具有稳定性——嗯？乐乐，你别低头啊，你看看嘛！”大哥口若悬河说的吐沫横飞，乐乐却是呼吸渐渐急促，紧张的琼鼻上满是汗水，头垂在了。大哥更是郁闷，这小妮子，你以为我愿意始作俑者教你用这玩意？还不是怕你受罪！
似乐乐这等良家纯情小少女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若不是乐乐爱极了李二虎，恐怕此时早已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听李二虎在那喋喋不休，乐乐忍住了心里的羞涩，将卫生巾拿在手里，凭着女孩子的直觉，她知道大哥说的并不假，这东西软软的里面好像有一层棉花似的东西，大哥口中所谓的护翼更是防止了污秽流出，乐乐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好奇，惊喜的是有了这个东西以后说不定在来这污秽之物的时候就不用躲在家里了，好奇的是，大哥一个堂堂的男子汉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
“乐乐，你还发什么呆啊？会用了吗？会用的话赶紧去试试啊！”大哥看乐乐久久不语，脸上表情也是变幻莫测，有些忍不住了，焦急的说道。
乐乐只觉得小脸刷的一下，慌忙站起身子，轻轻的嗯了一声，就往外跑去。
嘿嘿，看着乐乐的小蛮腰在自己眼前摇曳，大哥心里一股火气上来，哎，最近锻炼的太多了，老二更是威猛无比，就乐乐那小身材能经得住我几个冲锋吗？李二虎坐在凳子上，百无聊赖的想着，不知道超市怎么样了，应该初具规模了吧？嘿嘿，要是把卫生巾拿去卖会是什么样的场面呢？大哥眼里泛着一丝淫邪的光，仿佛看到了数以千计的姑娘们早早的排在超市的门口等着买卫生巾的场面——
“大——哥——”就在李二虎胡思乱想之际，乐乐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哦，哦，哦。”大哥一惊，忙抬头看去。
乐乐站在门口，一双水眸似羞似喜的看着李二虎，脸上虽然略有苍白，但表情却比大哥刚来的时候自然多了。大哥看的一阵欣喜，情不自禁的问道：“乐乐，你换上了？”
“啊——”乐乐怎么都没有想到大哥竟然会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猝不及防之下惊叫一声，双手捂面，想走，却偏挪不动脚步。
大哥也是微微一愣，暗道惭愧，这话说的太直白了，乐乐那小妮子的思想还不如现代一个小学六年级的孩子，她怎能受的了呢？大哥的脸皮在大宋也是举世无双，当下哈哈一笑，站起身拉着乐乐坐下郑重的道：“乐乐，在大哥面前你还有什么害羞呢？大哥是关心你爱护你，才事事都要问你，若是别人，你说我会有闲工夫管她哪天来那玩意吗？”
乐乐被大哥紧紧的抓着小手，脸上殷红一片，她算是服了李二虎，不管什么事只要大哥愿意，正经的能变成不正经的，不正经的偏他又能说的头头是道，让人难以反驳。罢了罢了，反正已经和大哥有了肌肤之亲，便随他吧。思及此处，乐乐勇敢的抬起头道：“嗯，乐乐知道，大哥最关心乐乐了。对了大哥，唔——”
“这才对嘛——”大哥被乐乐那娇羞的样子弄得心火上升，趁着乐乐不备，捧着她的面颊，对着樱桃小嘴偷了个香吻，爱怜的抚摸着乐乐的头发道：“你是我的好老婆，你说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大哥现在能想到最浪漫的事，那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老的我们没有了牙齿，大哥坐在摇椅上吻着你的牙床，嘿嘿——”
“大哥——”乐乐语气中一阵阵的发颤，瘫倒在大哥怀里，身上没有了力气。
大哥笑意盈盈的看着乐乐，不怀好意的道：“乐乐，那个东西舒服吗？要不要大哥帮你看看放的对不对？放心，大哥很纯洁的——”
“大哥就会取笑我——”乐乐嗔怒的打断李二虎的话，既娇羞又兴奋的问道：“大哥那东西叫什么名字？好像真的很好用呢。”
大哥干笑的两声，道：“不好用大哥能给你用吗？它不仅能吸附你的那些东西，还有消毒的作用呢，这样你就不用担心感染病毒了呀。”
“感染？病毒？”乐乐一愣，奇怪的看着大哥。
“嗯。”大哥点了点头，浪费了一番口水总算解释明白了这两个词的意思。
“原来是这样呀——”乐乐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道：“我说以前每到这个时候，那里，那里总，总是痒痒的呢——”
“哎！”大哥重重的叹了口气，怜惜的将乐乐搂在怀里道：“做女人不容易，尤其是做这个时代的女人更是不容易！乐乐，大哥保证，以后决不让你再受一点苦！”
“大哥——”乐乐心里一阵甜蜜，忽又轻笑道：“大哥口口声声说这个时代，那个时代的，好像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似的！”乐乐见李二虎不答，也不以为意，不依不饶的问道：“大哥，你还没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呢！”
“哦”大哥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道：“这东西在我们家乡都叫做卫生巾，但是在这里我们叫它——苏菲，你说这名字好不好？”
“苏菲？苏菲——”乐乐低头呢喃了两句，忽的神色一变，似要流下泪来，酸道：“大哥，这个苏菲肯定是个美貌无比，对你又好的女子吧？”
“嗯？”大哥一愣，想不明白为何乐乐会有此一问。
“你也不用否认。”乐乐骨子里的那股犟劲上来，小拳头握的紧紧的道：“人家女孩子能将这种东西交给你，想必对你更是情深义重，你，你可莫要负了人家——”
晕，狂晕！汗，狂汗！天地良心，我和那苏菲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大哥急的脸上都是汗水，忙打断她道：“乐乐你可不要乱说啊，大哥可不是处处留情的人！再说了，就算是留情了也和那苏菲没有一点关系啊！”
“咯咯。”看到大哥那副急切的样子，乐乐笑的很开心，依偎在大哥怀里，幸福的道：“嗯，大哥说没有就没有，乐乐信你便是。”
晕，就你那眼神分明就是不信嘛！大哥心里一阵郁闷，再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忙道：“乐乐，乐天和你爹爹都做什么去了？”
“哦！”乐乐这才从幸福中明白过来，一脸骄傲的看着大哥道：“大哥你不知道，自从你说过乐天之后，他就不再出去惹是生非了，还不知怎的结识了府衙大人的公子呢！”
“哦？是吗？乐天没跟你说是怎么结识的他？”大哥见乐乐一脸的兴奋，含笑的问道。
“我问过，但是乐天神秘的笑了笑什么都没说。那府衙大人的公子也不知怎的和乐天很是交好，根本就没有看不起我们的意思。后来听爹爹建造大棚需要人手，就和乐天不知道在哪拉来好多人呢，这些人只知道干活，就连我给他们的工钱都不要呢！”
看来这俩小子有进步啊，短短的一个月就拉起了一般人马，不简单啊！都是些半大小子，讲的就是义气，想必这这群人看在天地会的面子上不好问老乐要钱吧。李二虎心里琢磨了一会，就明白的**不离十了。
“乐乐，那他们现在做什么呢？”
“本来爹爹最近都要找你商量事情呢，让我通知你来一下家里，但是，但是——”乐乐脸上一阵羞红，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但是我家的乐乐正和老公闹别扭呢，是不是？”李二虎轻薄的端起乐乐的下颚，笑道。
乐乐美目微闭，轻轻的嗯了一声。
“哎，大哥倒好，拿了钱，当了甩手掌柜的，苦了我的好乐乐啦！”
“大哥，你快别这么说。”乐乐恳切的道：“乐乐本就是贫贱的农家女子，虽读了几年书，但终究还是离不开土地的。大哥你知道吗，自从认识你以后，是乐乐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乐乐怎么会觉得苦呢？”
“好！好！”大哥心里一阵感动，紧紧的握着乐乐的手，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乐乐拉着李二虎起来，温柔的帮他拉扯好衣服上的褶皱，道：“大哥，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田里帮爹爹，你在家好好呆着，待会我回来给你做饭，好吗？”
“不好。”大哥坚定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乐乐显然不明白大哥为何会如此坚决的拒绝，心里一阵委屈。
“当然不好！”大哥斩钉截铁的补充了一句：“你现在是特殊时期，特殊时期知道吗？现在你不知道好好休息，怎么还要下田呢？要是累坏了你，你说，是不是要大哥的命？再说了，你是大哥的好乐乐，要去，也要大哥和你一起去嘛！”
“大哥——”乐乐浑身一颤，眼角流出了泪水，缓缓的将唇送到李二虎的面前，勇敢的一翘脚，在大哥的嘴唇上轻轻一吻，低声道：“大哥，乐乐就是死了，也知足了。”
“傻乐乐，你怎么会死呢？”大哥爱怜的看着乐乐，眼里满是柔情：“走，带大哥去田里看看。”
“不行！”沉浸在幸福中的乐乐不妨大哥说走就走，赶忙拉住了李二虎的大手不容置疑的道：“大哥，你不能去！”
“哦？那是为什么捏？”蔡明春晚上的嗲声嗲气被李二虎学的惟妙惟肖。
乐乐却没心思和他打趣儿，紧紧的抓着大哥的手解释道：“大哥，你是老师，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能下田做那等粗鄙之事？这事要是传出去，周围的邻居要怎么看我们啊？大哥，你去不得呀！”
“哼。”出乎乐乐的意料，一向对自己软语温存的大哥鼻子里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
乐乐抬起头，却见李二虎看都不看她，一双炯炯的眸子注视着门外。这一刻李二虎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让乐乐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阵风吹过，乐乐竟是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呆呆的站着再也不敢出声。看着有些陌生的大哥，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大哥平时大大咧咧，对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一旦他认真起来，别说是自己，恐怕是天王老子也要退避三舍！
“乐乐，你今年多大了？”沉默了半天，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的李二虎没头没尾的问道。
在这个时代问女子的年龄是很轻薄的行为，但乐乐也算是想明白了，再轻薄的事都被大哥做了，还差这一回了吗？但毕竟是女孩子，乐乐脸上一红，低声答道：“十七岁。”
“十六岁算是成年人了，对吗？”
“不，十五岁成年，十六岁已经可以——成亲——”
“哦，那是我记错了。”李二虎缓缓的将目光收回，定定的看着乐乐。
大哥最大的特色莫过于嘴角上那抹慵懒的微笑了，不过大哥此时面色严肃，根本就没有笑容。除了那招牌式的坏笑外，最有特色的莫过于大哥的眼睛了。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却很黑，黑亮黑亮的闪烁着光芒。在大哥的注视下，乐乐只觉得心慢慢的升起，仿佛已经融化在那火热的眸子中了，这个时候无论大哥让她做什么，哪怕是让她去死，她都会义无反顾。但是，大哥的注视也让她感到了一阵阵的心虚，一阵阵的害怕，紧张的小手不断搓着自己的衣襟，高挺的琼鼻上满是汗水。
“呼——”李二虎长长的吐了口气，似有着无限的心事。
“大哥——”乐乐忍不住小嘴微张，吐气如兰：“大哥，乐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若是乐乐真的惹大哥生气了，大哥无论怎样责罚乐乐，乐乐都心甘情愿！大哥，我求你不要这样长吁短叹的，乐乐心里难受——”
每次乐乐着急的时候，大哥总会爱怜的将她搂在怀里，轻声的安慰她，但这次大哥非但没有回答乐乐的话，反而依旧是一脸严肃的问道：“乐乐，大哥问你，你是不是一直把大哥当外人？”
“大哥你说哪里话？”乐乐这下是真的着急了，不由分手的拉住大哥的手辩解道：“从第一次见到大哥，乐乐就知道，莫要说是一生，就是生生世世，乐乐都离不开大哥！除了爹爹，大哥便是乐乐今生今世最亲最近的人啊！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你不要乐乐了吗？”要乐乐说出这样的情话，也着实为难了她。终于止不住的两行清泪，顺着乐乐的面庞缓缓滑落，乐乐却顾不得去擦，眼里满是令人心碎的祈求之色。
大哥的心软了，语气也不由得缓和了几分，但是仍然坚定的说道：“那我问你，大哥既然是你最亲最近的人，为何你下的了田，我却下不了呢？”
乐乐刚要说话，李二虎打断她道：“不要大哥下田，你有你的道理，因为你从小接受的就是那种教育，大哥不怪你。但是我要你知道，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还是在泥里刨食的农民，在大哥眼里根本就没有分别！下田怎么了？下田难道就低人一等？无论你是所谓的才子也好，农民也罢，只要你凭自己的汗水吃饭就是最高尚的人！别的不说，乐乐，在书院大哥是不学无术的道德课教师，在人前大哥是投机取巧赚黑心钱的奸商，但是在你面前，大哥永远都是第一次来你家的落魄书生，那时的我连叫花子都不如！不管我是落魄的书生还是书院的教师，我就是我！那时候的我能下田，为什么现在的我就下不了？！不怕告诉你，大哥的身世就好像迷一样，我哪天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说不定！大哥其实很自私，即便知道是这样但在我见到你的那天，还是不可救药的喜欢上了你！若这是一场梦，我希望最好永远不要醒来！对我而言，你不仅仅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子，更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我怎能舍得我最亲最爱的人一个人去做又脏又累的工作?不管怎么说，你都不应该拦着我，不应该说那样的话！”
乐乐心里受到了巨大的震撼，眼里含满了泪水，心疼的用手抚摸大哥的脸庞。对她来说，大哥的确是迷一般的人物，他的思想、他的见闻、他的一切都显得与她们格格不入，但不可否认的是，大哥说的很多东西虽然不为世人所接受，但都是有道理的！乐乐无言以对，重重的点了点头。
李二虎平静了下自己的情绪，将乐乐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吸了口气道：“乐乐，你是大哥的宝贝，大哥以后会是你的相公，相公又怎能让自己的宝贝在外奔波而自己龟缩在家里呢？”
“大哥——”乐乐娇羞的伸开双臂，紧紧的抱着李二虎，
“算了——”大哥再也没有一丝怒气，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乐乐的小鼻子，笑道：“你这小妮子，非要让大哥生气！不管以后的日子是美满还是困顿，大哥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你以后也不要再说那样的话了，好吗？”
“嗯。”乐乐低低的答应了一声，满是幸福的抬起头道：“大哥，你真好，乐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李二虎板起了脸色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知错了吗？”
“嗯。”乐乐见大哥神色又变，慌忙的点头。
“哼”李二虎冷冷的哼了一声，双手放在乐乐的肩膀，严肃的道：“我们李家有个规矩，犯错就要受到惩罚！”
“啊——”乐乐夸张的张大了小嘴儿，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冲进了李二虎的鼻子，大哥心里一颤，顾不得装腔作势，趁着乐乐一愣神的功夫，火热的嘴唇贴在了乐乐的樱桃小口上。
“乐乐，你这是怎么了？”大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轻抚着乐乐的肩膀，含笑的问道。
“啊——”乐乐猛然间从迷乱中回过神来，见大哥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霎时羞红了小脸。
“哎呀，乐乐，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大哥恨铁不成钢的摇头叹息。
“我，我怎么了？”乐乐心里有如鹿撞，心虚的问道。
李二虎等乐乐弄好一切，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在乐乐身上的目光，问道：“乐乐，大哥若是刚才要了你——”
“大哥！”乐乐急忙伸出小手捂住了大哥的嘴，垂着眼帘道：“大哥，不许说！”
“哈哈——”大哥看乐乐那副样子分明是欲拒还迎，得意的哈哈一笑，捏着乐乐的小鼻子道：“你当大哥是那么不分轻重的人吗？大哥虽然不在乎婚前，但是我的好乐乐在乎呀，所以，我们把最美的那一刻留在成亲那天！”
“大哥——”乐乐的眼里升起了一丝水雾，感动的道：“大哥，你真好！其实，乐乐是你的，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乐乐，乐乐都不会拒绝——唔，羞死人了！”乐乐用尽力气说完最后一句，捂着发烫的脸颊跑了出去。
李二虎心里郁闷个半死，装，叫你装正经！人家女孩子都不在乎什么时候做，你装什么正经人呢！大哥连连的摇头骂道，她大姨妈也是，什么时候来不好，偏这个时候来！
“大哥，还不去下田？再待下去恐怕就要下午才能去啦。”
这次算你运气，逃过了我霸王枪的摧残，不过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大哥答应了一声，在心里发誓道。
杭州作为旅游城市耕地面积不能算多，但在大宋，地主手里的土地并不少，租种多少土地和你能否承担高额的租金是成正比的。作为最底层的农民，一般人家勉强能维持温饱，但老乐却尚有余钱来供乐乐读书，这说明两个问题，一，老乐勤劳肯干，二，老乐确实懂得种地。刚走到乐乐家地头的时候，李二虎就更加肯定了这两点。
放眼望去，眼前这块地足有数十亩之多，老乐一手办的温室大棚，和他想象中的虽然有些差距，但是在这样的技术条件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地的中央，用竹子作为支架搭起了一个个的“屋子”，屋子周围覆盖着一层薄膜，最外围还有一些席子之类的东西。李二虎走到最近的“屋子”边上，用手摸了摸，满意的点了点头。屋子上覆盖的这层东西严格来说不算是薄膜，也不知道是何物制成，它的采光与通风度却比薄膜还要好，稍差的就是保暖度。但老乐却早已想到了这点所以在每个温室大棚的周围都早早的准备好了席子和黑色的帆布。这样的大棚一共有十几个，每三到五个大棚中间都有一口井，井的旁边用空心竹子连成一个个管道，分别伸向大棚内部。李二虎心里更是赞叹不已，不用问，老乐连灌溉的方法都已经想到，这确实是一种最为省时省力的办法。
在乐乐的陪伴下，大哥一边新奇的打量着，一边向前走去，最远处的大棚那，有十几个忙碌的身影。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伙子无意间一抬头，看到李二虎和乐乐竟然猛地跳了起来，扔下手里的活计，一边向这边飞奔过来一边兴奋的叫道：“大哥，大哥！”
“这小子怎么就不知道低调一点呢？”李二虎见不远处的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齐的向这边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当先跑来的那小子不是别人，正是乐天，跑到李二虎的跟前乐天的脸上洋溢着喜悦，迫不及待的拉住他的手兴奋的问道：“大哥，你咋来了呢？”
李二虎还没来得及说话，跟在乐天身后快步走来的老乐眉头皱了皱喝道：“乐天，还不放开你的脏手！李老师是这儿的主人，他怎的不能来？”
“乐大叔，你看我比乐天干净吗？”李二虎混不在意的拉着乐天的手，心里暗道惭愧，自己无非是提出了一个构想，真正一步步实践的却是老乐。
老乐听李二虎这么一说，心里一阵感慨，想起一个月前遇到的李二虎的确比这还脏，但是谁能想到这个落魄的书生竟然进了书院当了教师呢？不想书院还好，一想到书院，老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苦命的女儿，人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还能看得上乐乐吗？老乐不是一个会掩饰自己的人，脸上一阵黯然，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父子连心，乐天看老乐做出这么一副表情，心里自然明白爹爹的想法，但毕竟是小孩子，兴奋的问道：“大哥，你真的是松风书院的教师？”
“那还有假？”李二虎笑了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稀里糊涂的就进了书院，还当了道德课的教师。你想想，就连我都能进去教道德，这书院是不是快倒闭了？”
“哄”李二虎的几句话说的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无形中拉近了他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这群人衣着都很破旧，想必是穷人家的孩子，平时就连那些才子在他们眼中都是高不可攀更何况是杭州最富盛名的松风书院的教师呢？就连老乐心里都很疑惑，难道他没变，还是那个落魄的书生吗？不管怎样，看着李二虎亲热的拉着乐天和周围的农家子弟不断地打招呼，老乐心里还是泛起了一丝温暖。
与众人寒暄了一会，李二虎了解到这些人都是乐天平时玩的比较好的朋友，这次听说乐天家里在搞温室大棚，于是在闲暇的时候都赶来帮忙。李二虎亲亲热热的拉拉这个，问问那个，弄得这些贫家子弟心里感激无比。
“大叔，大棚现在还缺什么吗？”过了一会，李二虎才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喏，按照你的意思一共是十五个大棚。前面十个已经种上了作物——”老乐一说到种地，眼里就开始放光：“这个大棚果然神奇！你看，那边那个大棚，对，就是那个。那里种的白菜，白菜正常的成长期是六十天，没想到我从种下去到现在不到二十天就已经长成了，周期足足的缩短了一半呢！”老乐一边搓着满是泥土的大手，一边满是敬佩的说道：“李老师果然学贯古今，没想到对种田也有这么深的体会！”
“得得，打住吧！”李二虎郁闷的摇了摇折扇道：“我说大叔，上次卖面试题的时候我不就说了嘛，你还是叫我名字得了，叫别的我这心里瘆得慌——”
“嘿嘿”当着自己子女的面，老乐额头的皱纹好像也舒展开了，腰板也挺直了，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李二虎装作没看到老乐的神态，诚恳的道：“大叔，这大棚是我们发展的根本，种田您是行家，这里就全部由您老负责了，以后还要多多费心。”说完，李二虎对着老乐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敢，不敢。”老乐忙伸手扶起了李二虎，嘴里虽然说不敢，但老乐心里乐开了花，这是祖坟上冒了青烟了，一个老师给我鞠躬，多大的荣耀啊！
乐天身后的那些小子见李二虎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架子，竟然给老乐鞠躬，心里对他的敬佩之意更甚，眼里都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们早就在乐天的嘴里听说有一个奇人三言两语之下就成立了天地会，而且立志要保民安康，让这些吃足苦头的农家子弟热血沸腾，一想到自己以后就跟着这个一个有身份有头脑却没架子的人混，不由得一个个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彩。
乐天神神秘秘的将李二虎拉到一旁，趴在耳边道：“大哥，你终于回来了，这些兄弟都等着你回来主持入会仪式呢！”
李二虎抬头看了看乐乐，见乐乐没有注意他们，才低声问道：“入会仪式？什么入会仪式？”
“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乐天摇头晃脑的道：“这一个月你不在，展大哥和我分别拉拢了一批人，足足八十几个呢，都是信得过的兄弟。在城隍庙设立了香堂，等着大哥回来带这第一批人入会，你说，怎么能没个仪式？”
晕啊，这才一个月就拉起一支八十人的队伍了？李二虎一阵大汗，看来在这个时代玩黑社会还是很有前途的嘛！李二虎压低了声音疑惑的问道：“城隍庙？哪个城隍庙？”
“当然是上次你去救我的那个城隍庙啊！”乐天看李二虎还是迷惑不解，解释道：“展大哥说，我们既然成立帮会，就要有个落脚点，于是他去找张公子要求把城隍庙那地方让给我们做‘法事’，张公子就答应了。”
“法事？”李二虎又是一愣：“那个张公子那么好说话？”
“还不是大哥积威犹在？”乐天不无羡慕的说道：“展大哥说奉了你的命令要买下城隍庙为杭州人民祈福，请他通融一下。那张公子上次也是被吓破了胆，听说是你的意思，一文钱没要马上就答应了，还请展大哥在你面前多说说好话呢！”
封建迷信害死人啊，李二虎一乐，环顾下四周又问道：“你这些人都靠得住不？”
“嗯，靠得住，都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何况展大哥已经派人调查了他们的底细。”
“嗯”李二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展昭把一切都想到了：“对了，展昭呢？”
“嗨，还说呢——”乐天有些不满意的看了一眼李二虎道：“大哥，不是我当小舅子的说你——”
“等等，等等——”李二虎一阵大汗：“谁是我小舅子？”
“还装糊涂？你以为你和我姐那点事儿我们都是瞎子？”乐天不满意的撇撇嘴道：“你这又是大棚又是超市的说出来倒是轻松，你知道我姐姐多忙？又是请人装修，又是请人打造柜台，每天放学连饭都顾不得吃就跑到超市那边帮忙，你倒好，当了甩手掌柜！”乐天白了一眼李二虎又道：“这不，大棚这几天已经建设的差不多了，展大哥看姐姐实在辛苦，于是带人到超市那边帮忙去了嘛！”
这小子是为他姐姐抱不平啊，李二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仔细想想，乐天说的也没错，自己一进书院就是一个月，乐乐没了主心骨，什么事还不都得亲力亲为？又要上学，又要照顾一家人的饮食起居，又要种田，又要照看超市，真是难为她了。
“好好好，大哥知道错了行不？”李二虎忙不迭的给乐天赔不是，见乐天脸色好看了一点又道：“你告诉兄弟们，晚上吃完饭就在城隍庙集合，举行入会仪式，大哥出来一次不容易，下午还有些事情要做。”
“真的？”乐天兴奋的拉着李二虎的胳膊道：“晚上他们就算正式加入咱天地会了？那我也不用做这个光杆的三当家啦！”
“晕，你这小子——”李二虎亲热的拍了拍乐天的肩膀命令道：“唔，去叫你姐姐，咱们一起去超市看看。对了，大棚建好了就要种地，一切都听你爹的，多找些人，不要怕花银子。”
“切——”乐天不屑的撇了撇嘴：“还花什么银子？好多人想来见识见识，爹爹还不让呢！”
“行了行了，别吹了，赶紧去叫你姐姐！”
“嘿，在家不是刚和我姐姐亲热过？这么快就又想吃我姐姐豆腐了？”乐天眨了眨溜圆的小眼睛，调皮的笑了笑，转身向乐乐跑去。
李二虎无语，听这小子的意思，难道自己刚才被他捉尖在房？嗯，在房没有在床好，下次要多努力——捉尖——李二虎心思一转，自己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捉尖却不是在房里，也不是在床上，而是在——澡堂。二哥心里一动，小甜甜现在怎样了？那小妮子喜欢自己喜欢的发了疯，该不会是见我死了然后殉情了吧？
“大哥，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入迷？”乐乐不知何时走到了李二虎的身边，轻声问道。
“不知道是在想哪家的小姐呢！”乐天忽然在旁插嘴道。
乐乐脸上一红，嗔怒道：“去，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
还是乐乐了解我呀！大哥感动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的确，小甜甜不是哪家的小姐，是我的小妞。大哥抛开愁绪，嘻嘻一笑道：“走吧，还不知道我们家乐乐的超市布置的怎么样了呢！”
“大哥——”乐乐娇嗔一声：“乐天还在呢！”
“晕，没听见，我可什么都没听见——”乐天忙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行三人向西湖边走去。
当初李二虎之所以看重眼前的这个店面，就是因为这个地段比较繁华，门前几条干道上的人川流不息，甚是热闹。
超市门面已经初具规模，远远的就看见一人一身劲装，正在指挥人摆放货架，办起事来有条不紊，李二虎不断地点头，看来这老乐和展昭真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
乐乐在一旁拉着大哥的手臂轻声道：“大哥，这个展公子主动地示好，莫不是对我们有什么企图？”
“嗯。嗯嗯？？”大哥无意识的答应了一声，转而疑惑的看了看乐乐：“乐乐，你这话什么意思？”
乐乐咬了咬嘴唇道：“上次你去城隍庙将乐天救出，然后这个展公子就登门拜访，亲热的和乐天称兄道弟，我们哪有那么好的福气？”乐乐说着，瞪了一眼乐天继续道：“无意间我听见展公子和乐天商量什么拉拢人、立足、打杀什么帮会的，我就害怕，大哥，你别让展公子把乐天带坏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