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劝陶家舶出去社交,争取一次夜不归宿。陶家舶脱掉上衣,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一头青茬的自己,很酷地想,谁还没有一次夜不归宿了?他也有,在一个男人家。第0012章 裴淮年的船陶家舶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听见敲门声。裴淮年绅士地在门外说:“抱歉Tao,刚才来的是我的私人助理”。这里是他家,别说一个私人助理,再来50个陌生人也没什么好抱歉的。陶家舶站在门板前不说话,裴淮年顿了一下,像是轻笑了一声。裴淮年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另一侧,他又轻轻叩门,像是一种有默契地说Hi。“很晚了,但是我还是想上来问你一个问题”。他说得很正式,像是一个很要紧的问题。陶家舶酒醒了,又没那么好糊弄了,两个大男人隔着房门聊天,不像话。不耐烦地出声:“赶紧问”。裴淮年也不提要他开门,就用陶家舶可以接受的方式隔着房门。语气依旧绅士、温和。他问:“你说,不是我不好。我想请你告诉我...”“我怎么好?”陶家舶:...我就不该给你开口说台词的机会!他咚得很用力地敲了一下门,用重量和声音昭示自己快要冲出去的拳头。裴淮年照单全收,不动声色地威胁:“Tao,你忘了我有钥匙”!!!!不要脸!!庄园主今晚过于“本分”,陶家舶一时松懈又给了对方可乘之机。“你不许进来!”裴淮年似有若无的哼笑,“好”。“你发誓,以你的大庄园发誓!不会在半夜闯进我的房间。”什么他的房间,陶家舶脚下的一切都是庄园主的。他现在管不了这些,他今晚有些不对劲。裴淮年的手机又响了,他走之前慢条斯理地跟陶家舶道了晚安。陶家舶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抬头看雨后的月光。月色挂得太高,又泛着银白色的冷意。窗帘被晚风波动,陶家舶侧身睡着。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场很浓的雾,从码头飘向远处的深海。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朝他靠近。陶家舶被拦在温热的怀抱中,无意识地翻过身。裴淮年的吻落在他额头,心口钻出雨后的花田。他看到的每一朵绚丽的花都有着陶家舶的笑容。路灯亮了又熄灭,月光栖身于无声的温柔中。陶家舶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皱了皱鼻子,睡得安然。裴淮年今晚处理了一家能源公司的十几名高管,他们身后牵扯着欧洲几个国家的势力。裴淮年态度强硬,几番周旋。另外两辆车并不是因为下暴雨来保护他。他的车被盯上了,而对方的人将在今晚被送上前往南美洲的船。对方的人自然有安保处理,可今天是他亲自下了令。因为今天他的车里有陶家舶。他的视线随着陶家舶呼吸缓缓移动,越来越暗。处理了一家公司,和一些人,裴淮年并不觉得疲惫。他在弥漫着沐浴香的木床上安然地抱着一艘船。他的船,自由,年轻,有去五大洋的雄心壮志。月亮洒在甲板上,洁白,皎洁,干净有着不灭的生命力。裴淮年眼里有无数的波涛打过来,重的可以将陶家舶撕碎。静寂的海面,波浪在船底无声咆哮。他无比贪恋臂弯中的温暖,他将唇印在陶家舶的嘴角。Tao,you are mine.————第二天上午,陶家舶有课。裴淮年将咖啡杯拿远了,眼神不紧不慢地在他脸上三秒,暗暗握紧右手,提醒他嘴角有奶渍。陶家舶不甚在意,随便抹了一下,说要回家换衣服。裴淮年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史密斯教授的课是10点,老街区车不容易进去,可能会来不及”。陶家舶:“在海德公园附近放我下来”。裴淮年皱眉,很为难的样子:“Tao,我不可能不送你回家。”陶家舶:...“那你说怎么办?”裴淮年伸手攥着他往一楼尽头的房间走,洁白的床单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大盒子,其上用烫金字体印着品牌logo。“试试”陶家舶低头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休闲西装,领子的标签写着他的尺寸。陶家舶垂眸看着,“这不是我可以穿的牌子。”陶家舶觉得自己矫情,这套衣服对裴淮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是他玩心眼不让自己回家,算是赔礼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昨天的壁炉前,包裹的花苞露出一道细缝,他剖析了自己,无法坦然接受裴淮年的礼物。“不喜欢?”,裴淮年低声问。陶家舶想到大庄园清晨离去的金发男孩,可能穿的也是裴淮年送的衣服,随手赠送,价格昂贵,沾着紫罗兰的气息。他想这些确实矫情的过分了,也任性荒唐,无法宣之于口。“没有,只是不合适。我不换了,走吧。”怎么会不合适,蓝血品牌限量版,尺寸颜色都是适合他的。裴淮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说:“这只是补偿,不算礼物,我会准备更好的”。裴淮年摸了摸他的青茬,似安抚地说:“不是说我好?那我的补偿也是好的,中国绅士应该接受”。他又把正常的话说得不对劲。陶家舶瞪他,又看了一眼盒子。“我没这么说,你听错了。”陶家舶识趣,拿出服,没避讳的当着裴淮年的面换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