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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绾只冷哼了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懒得再多说什么。有了这个脚梏,乔绾每日都只能在寝殿内外逛逛,侍女会送来一日三餐,平日也会送些话本、糖人这些小玩意儿。乔绾除了偶尔会看看话本,在外间舞舞软鞭,或是让倚翠给自己念话本外,很少再离开内寝。更多的时候是在房中待着,随意地写写画画,余下时日便倒在床上算着日子。反而是倚翠,日日绞尽脑汁地说些笑话趣事逗她开心,唯恐她在房中憋闷。乔绾无奈,她不是为难自己的性子,既然改变不了那就享受好了。她只是在想着,她被慕迟软禁一事,必然早已经传遍,如今又是几日未曾露面,只怕乔青霓也猜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了。可她曾应过的,要帮自己入宫一趟。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瞬便已到了四月十五。倚翠在膳房煎着药,而后小心地将手中的“药引”倒入,看着浓褐色的药汁逐渐翻滚。膳房外,正在休息的下人又围在一起小声说着事。倚翠仔细地听着,打算听些笑话趣事,一会儿回去给公主讲。可今日那几个下人却没说故事,只说这几日公主府有“脏东西”。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附和,都说看见过白影出现,神出鬼没的。最后一众人决定买盆黑狗血放在府中驱驱邪。倚翠一愣,猛地想起前几日她起夜,似乎也曾在院外看见过一道白影。那白影只安静地站在院中的树下,像鬼又像人,等她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过去时,树下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影?越想倚翠心中越是发凉,刚好药煎好了,倚翠暗想着还是不要把这些事说给公主听了,免得公主做噩梦。可刚等倚翠回到寝殿,还没将药放下,便听见门外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文相手拿明黄色的圣旨走了进来,他似乎没看见她脚腕的金梏,只道:“长乐公主乔绾接旨。”乔绾倒没有太多诧异,只是有些恍惚,她已经足有两个月没收到乔恒的旨意了,顿了下方才跪下。乔恒的圣旨很是简短,不过是说已多日未曾见到长乐公主,心中甚是挂念,又适逢柳妃忌日,特请长乐公主入宫一叙。柳妃,是乔绾的母亲。乔绾俯身接旨,可等了许久未曾等到慕迟的人来打开脚梏。最终文相眉头紧锁又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中拿着慕迟的令牌,侍卫确认后方才将脚梏打开。马车晃晃荡荡地前行,前后尽是府中的守卫,就连皇宫门口的禁军都换成了陌生的脸。乔绾进了皇宫,四处可见到眼生的宫卫。文相等在后宫外,乔绾并未立即去临华殿,而是先回了一趟长乐宫。她坐在母亲的画像前,烧了好些金元宝,唯恐地底下的母亲再缺银钱。而后乔绾将母亲的那幅画摘了下来,妥帖地卷起。宫妃的尸骨都葬在皇陵,只有这幅画了。母亲临死前曾说,若人死后有魂魄,她定会附在这幅画上。她还说,如果绾绾有一日能逃离皇宫,便将娘的画像烧了,撒在你安家的地方,也算是娘一直陪着你了。乔绾将画小心地放入画筒中,方才离开去了临华殿。比起以往繁华巍峨的宫殿,如今的临华殿带着几分日薄西山的迟暮感。乔绾还没走进殿内,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咳嗽声,等到她走进去,一眼便看见了靠在御座上的乔恒。如今的他脸颊瘦削灰白,身形也瘦骨嶙峋的,穿着玄色的龙纹袍服,遮盖不住的病弱。一旁的桌上则放着一碗汤药,乔绾嗅到苦涩的药味一愣。这个药味,像极了今日倚翠熬的汤药。只是这碗汤药的味道更为强烈,甚至有些刺鼻,只闻着都令人觉得肺腑难受。“来了。”乔恒如今的声音也虚弱至极。乔绾再没有同往日一般笑着跑上去,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上御椅前,良久道:“父皇。”乔恒抬头睨了她一眼,又疲惫地收回目光:“你倒是有心了,无事便退下吧。”乔绾看着再不与自己作戏的乔恒,陡然觉得好笑起来,她垂下头:“父皇还不肯说实话吗?”乔恒一顿,终于抬眸看向她,眉头紧锁着:“你这是什么意思?”乔绾笑了一声:“自然是绾绾想知道,父皇以往给我吃的,到底是什么啊。”乔恒猛地睁大眼:“你早就知道?”乔绾笑盈盈道:“最初不知,后来吐血的次数多了,便知道了。”乔恒死死地盯着她良久,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煞白的唇内侧染了血色:“所以,这些年,你一直在同朕做戏?朕竟被你骗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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