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细节处把握到位
‘星星火’赵宣蹲在地上长蘑菇。
天可怜见, 她只是个爱好美食喜欢分享的美食家，奈何觉醒异能，不能再从事自小当做理想的职业, 就在特事局当做副业玩玩。
副业开展的相当不错, 觉醒者们很是捧场, 她的名声在S市越来越广。
内部论坛的环境也是真好, 实名制, 特事局的同志们都是要脸的人, 反馈真实。
不像外面的网络环境, 哪都不缺鸡蛋里挑骨头或者没理搅三分的键盘侠。
她在外面也有账号，已经不爱发了, 喜欢看评论和私信的她受不住骂。
赵宣乐不思蜀, 一度觉得在特事局推荐是个极其明智的决定, 可供玻璃心的人大展宏图。
如今……
推荐个美食还能捅娄子，赵宣丧气的垂头，事业做的太好也不行, 主位都看到了她的推荐，还去了，虽说只看到个标题。
作孽。
她何德何能，成了坑主位的主力之一。
负责看着赵宣的宋镶拿着茶壶走进来，坐到办公椅上，倒了两杯茶，“小赵队长, 你的嫌疑小，不用过于紧张, 请你喝茶。”
虽说聚集一事因赵宣而起，但个人爱好, 又不是故意的，没必要过于苛责。
扶着桌子爬起来，丧里丧气的赵宣道：“我还是去审查室待着为好”。
总局不送她进去，自请进去总可以吧。
她都觉得自己嫌疑大，这样对她，她很慌啊。
里间有休息室，随时可以休息，就是暂时不能出总局，有人轮换在室内守着，出门有人跟着，只要不出大门就行。
这是对待一个嫌疑人该有的态度？
自己没问题是肯定的，赵宣怕待在外面被人陷害，不是她不信任总局的同志，也不是她脑洞大，这件事本来就蹊跷，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早盯上了她的账号，在背后谋划。
总局要调查，背后那人再一个顺手推她身上。
赵宣打了个冷颤，那她死的好像也不太冤，没事开什么美食账号啊，坑人坑己。
宋镶无奈的笑笑，宽慰道：“总局这样做，肯定是查过了，排除了你身上的大部分嫌疑。”
这位赵宣也是分局支队下的一个小队的队长，怎的如此不了解特事局的处事风格。
“是吗？”赵宣眨着大眼睛问。
“是——”，宋镶拖着懒懒的尾音道，推推面前的茶杯，“可以过来安心喝茶了吗？”
“喝！”趴在桌上，赵宣牛饮的咕咚咕咚喝完，火系觉醒者，不惧任何温度，象征性吹一口都不用，“香是香，苦味再淡点儿就好了。”
赵宣爱茶香，不爱茶苦。
又菜又爱品。
***
“辰聿呢？”一大早，贾志龙没见到人，问道。
“请假了，今天临时改了戏份，劳烦您和余曲先拍后面的侯府戏。”史伦坐在小马扎上叹气，“都是游戏本闹的，主神就没个消停时候。”
侄子在特事局工作，贾志龙对游戏场的事非常关心，尤其是S市的相关新闻，出现高等级无限本，他当时就进直播间观看了，“辰聿在近景的时候看着是安全的。”
下一刻主位就到了，难道是受到了惊吓？
直播间里看着不像，总不能是当时没什么，想起来后怕吧。
“别提了”，史伦听着请假理由，都觉得乔辰聿走背字，“说是跑的时候被落石砸中了上臂，还好伤的不重，我就纳闷，不跑的时候好好的在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讨论诡异的属性，一跑被落石砸中了，合着跑是错的？”
贾志龙：“……或许是逃跑时机的问题”。
他当时就觉得这孩子冷静过头，全程不紧不慢、悠哉悠哉。
“我就说是他的问题”，要不是关系摆在这儿，说多了是多管闲事，招人烦，史伦得逮着乔辰聿好好唠唠，“他对危险的顿感力太强了，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
说多了气人，史伦决定换个话题，“你侄子什么时候到”。
“我侄子来不了了”，贾志龙整理着腰带，“临时有工作，加班。”
直播间结束没多久，侄子贾阜打来电话，贾志龙很理解，主位受伤这么大的事，总局那边忙起来是正常。
局里有事是一回事，最根本的原因，还是贾阜猜测乔辰聿不会去剧组，否则抽空探班的时间还是有的。
“周日加班”，史伦随口问道：“做什么工作的。”
贾志龙回道：“特事局，这不出了昨天的事，连夜回的局里。”
史伦站起身，“老哥，您侄子出息啊，等下次有机会来，我可得好好招待。”
“别，他要待的不自在了”，贾志龙挥手拒绝，“这小子想一出是一出，不知道有没有下次，工作又忙，休班都可能随时被调回去。”
“都是为了我们的安定生活啊”，对于特事局的人，史伦打心底里敬佩，“昨天网上闹的有点儿厉害了，网控组发的公告底下，来捂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的招。”
网络上的事贾志龙没关注，“发生什么了。”
“一晚上没消停”，史伦拉贾志龙坐下，讲述昨晚网上的情况。
分析主位陷进游戏场的原因，疑惑为何会有大量觉醒者出现在同一家店的情况，后来局里见网上一直不消停，公布了些许细节。
主位因推荐美食进的陷阱，让人又好气又好笑，大骂主神无耻，以美食诱之。
特事局的这一做法，也终于缓和了焦躁的网友到处吵架的现象，成功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最后，史伦以“就是不知道主位作何感想”的感慨收尾。
乔辰聿看着网上纷纷扰扰，只觉网友们还是那么热衷于给主神扣锅。
特事局还没查出来的事，网上已经定性了。
在乔辰聿的印象里，主神就是个背锅专业户，不提大家什么锅都爱往主神身上丢的习惯，为幕后之人背的锅也不算少了。
也不知道二者是什么关系。
往嘴里丢了一棵青枣，在腮帮子里滚动几下，磕出干净的枣核。
躺在沙发上的乔辰聿舒坦的伸了个懒腰，抱着抱枕，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刷手机，盘子里的枣快速减少着，客厅里回荡着清脆的咔嚓声。
在洪雪的治疗下，乔辰聿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去拍戏了。
拍了两场侯府日常，接着是去青楼的戏份。
街道上，剧组的工作人员准备着开拍前的工作，等戏期间，乔辰聿拿着一把折扇，百无聊赖的转着玩。
察觉到高处不同方向有视线盯着，乔辰聿抬头看去，屋顶上趴着两个，大树叉子上坐着一个，举着熟悉的摄像机，对准他的方向，拍的忘我。
看着挺拼。
万一掉下来多危险。
乔辰聿好心的走到场务身边，给场务指代拍。
场务向乔辰聿指的方向看，心想好毒的眼光，猫死角里穿瓦片同色衣服的那位，他看半天才看出来是个人。
这都能抓出来。
小时候躲猫猫的游戏肯定没输过。
被指的代拍拍转扇子拍的正上头，龇着牙笑看屏幕里的画面，接着和乔辰聿对上了视线。
藏的这么隐蔽都能发现！
发现就算了，还要指给场务。
这条街是影视城里常用街道，他找了好久选的绝佳位置，往屋檐里一猫，同色系衣服加持，没被人发现过，屡试不爽，已经成了他的秘密基地之一。
在粉丝界有“抓不到的代拍”美称，名气再大的鹰眼明星，也未曾发现过他。
初拍乔辰聿，竟然就被抓到。
眼睛太贼了。
抓到还不算，还要告诉场务，小学生吗，打小报告。
代拍愤愤，一定要将乔辰聿的小学生行为曝光！
有流量就少不了代拍的骚扰，乔辰聿又是新起来的流量，粉丝和路粉热情高涨，哪怕乔辰聿不走流量路线，网上的关注度依旧高的惊人。
行程少、露面少，物以稀为贵，代拍拍出来的东西，价值可想而知。
相关照片和视频的播放量极高。
拍到乔辰聿，相当于掌握了流量密码，代拍们怎能不动心，一窝蜂的往剧组周围猫。
就算剧组严防死守，恐怕还是难防视频流出。
适当放宽一些无关紧要的拍摄片段给代拍拍，杀一杀急眼的热情，也算成就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合作共赢。
没有重要剧情的走路戏，场务决定放任。
辜负了乔辰聿好心的帮忙，场务抱歉的笑笑，以代拍趴的太高为理由揭过去。
乔辰聿一身精美的梅染宽袖长袍，绣有繁复的淡系同色云纹，衣领用白色暗花镶边，腰间系着镶嵌翡翠的玉带，折扇在手，轻轻一摇，好一只包装华贵的——骚包。
世家小姐们评价的只有一张脸能看，但这张脸着实不俗，调侃里未免没有几分称赞，表面上是对纨绔的不屑，因为这张脸想嫁的小姐，就不知凡几。
却因谢无墨的名声，只能在私下想想，不愿拿到明面上来说。
人们都道：谢无墨，应了这个名字，胸无点墨，一事无成。
谢父取名字的时候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无墨寓意“纯洁、无暇”，有高洁品格的寄托，后来被上京歪曲成了胸无点墨，谢父还为此郁闷了好久，全家上阵和谢无墨解释名字的寓意。
只知混日子的纨绔，堕了镇南侯府的名声，拿这样的人物作为私下的笑谈，何不是暗踩镇南侯府，一门龙凤里就出这么一个，不揪着说，岂不是错过唯一嘲笑侯府的机会。
名声传的广，不是谢无墨在上京有多特殊，上京从不缺纨绔，为何偏谢无墨远近闻名，私下里嘲笑者众多。
是侯府的显赫门庭，造就了这一现象。
摇着扇子，衣着骚包的翩翩公子走向花楼。
街上叫卖声四起，人来人往，小厮和护卫跟在后面，镜头里的乔辰聿自带滤镜，好像和周围的人不在一个图层，走路间，仪态气度自信从容，步伐有着独特的韵律，似是古人穿越而来。
史伦看着屏幕摇头。
一个走路，他都满意到不行。
细节处把握到位，无一处不完美。
这样的人，简直为戏而生。
代拍也拍爽了。
早忘了被抓的憋屈，有了今天的物料，流量海量来，还计较什么被抓的事。
他爱抓，就让他抓！
提供的视频保持住这个水平就行。
趴在不同位置的三人激动的盯着小屏幕，恨不能立刻回去发视频。
某藏匿隐蔽的代拍，引流标题和内容都想好了，就拿被抓的事做文章，明星和代拍的斗智斗勇，一向是大热内容，何况是他。
再加上内容……
代拍笑的一脸傻气，黝黑的脸上露出两排大白牙。
第62章始终如一
代拍的博文一发, 粉丝蜂拥而来。
难得的视频和美图，让鱼粉们无法抵抗，就算知道支持代拍不好, 也忍不住想看。
没办法, 饿惯了的人面前出现一桌子美味佳肴, 任谁能忍住。
某个粉丝大群, 鱼粉们异常活跃。
【嗷呜, 好漂亮的小公子, 美图送上。】
消息后跟了一长串照片, 全来自视频截图，原始生图, 一点儿没P。
【好看！帅！抱走抱走。】
【我不想看视频的, 实在没忍住, 对不起了沉鱼，是你出来的太少！】
【期待，就喜欢这种从头到尾不虐的剧, 这一世的侯府小少爷，是来享福哒】
【走路粉来了，乔辰聿太会走了，迈一步我心动一分，一步步走进我心里。】
【新造型好美，第一次见乔宝穿这么艳的颜色，好想抱一抱细腰。】
【不行了, 辰聿不能多出来给我看看吗，古装美则美矣, 现代装是不同的帅啊，想看新造型！】
【我也想！！】
【预定一个红毯, 第56届金灵奖要到了，《青城剑心》送去夺奖，已确定入围。】
这条消息出来，大群里快速刷新的消息停滞了一瞬，接着爆炸性的滚动起来。
教室里，趁着课间偷偷在桌洞里看手机的唐茜趴到桌子上，装作休息，盖在身上的外套完美遮住了两边，手机屏幕的弱光照在埋在臂弯下的脸上，单手加入群聊。
【沉鱼也能有最佳男配的提名吧。】
【红毯啊，别家明星走烂了的红毯，我还没见过沉鱼走！】
【心酸，谁家追星追的这么贫瘠，要啥啥没有。】
【我还是害怕，沉鱼会不会拒绝金灵奖的邀请，这哥啥做不出来啊。】
【……】
【别说，还真有这可能，猫猫头咬臂流泪jpg.】
【可不能啊，沉鱼要是推了，我就，我就……我能干啥？】
【没有一点儿办法。】
【我不信，鱼是在乎粉丝的，我现在就去鱼的账号底下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看他敢不去的！】
【带我一个，他敢不去！滴血的刀子jpg.】
……
大粉弱弱发言：【是不是不大好，显得我们有点儿无理取闹。】
然后，并没有粉丝响应，纷纷安慰大粉没事，劝她不要太惯着孩子云云，说的斩钉截铁，铁了心要让乔辰聿必须参加金灵奖。
群里说的挺狠，真到了地方，发言却不是说的那么回事。
有温柔小意的劝导、小作文式阐述金灵奖的含金量、拐着弯的委婉建议等等，主打一个说话温和，全然没了群里那般吆喝着逼迫的狠劲。
不放心赶去围观的大粉：“……”
她怎么就信了这群人，没出息这点，始终如一，沿袭至今。
一个粉丝大群里的人集中做一件事，完全足够带动整个粉丝群体，无他，做的事抓住了所有粉丝的渴望，让见到的鱼粉忍不住加入。
殷秋看着乔辰聿新博下粉丝们的……姑且称之为劝说，再看看工作室的新博，说话虽还算客气，用词完全不是一套。
心里忍不住吐槽鱼粉，两副面孔玩的明明白白。
圈内粉丝群里的独一份，就是惯着，不妄图拿捏乔辰聿的事业走向。
不仅如此，除了个别激进粉，鱼粉内部声音统一，没有别家到处找人吵架的现象，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没事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活动。
得益于大粉们管理的好。
金灵奖是国内最有权威的电视剧奖项，无视流量的影响，不掺水，只看实力。
这在随流量走的各大奖项里面独树一帜。
往年凉过几年，坚持不为流量所动，挺过寒冬，成为国内最具权威的电视奖。
纵使如此，热度也经常不如其他奖项。
金灵奖发来邀请，提名最佳男配，要殷秋说，含金量高的盛会去一趟比较好，但也得看乔辰聿的意思。
这就要看说话的艺术了。
打好腹稿，殷秋拨通乔辰聿的号码。
“喂，秋姐。”房车里，乔辰聿放下筷子，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殷秋问，“辰聿，你知道金灵奖吗？”
“知道一点儿”，乔辰聿隐约有印象，“有视帝视后、最佳男主角奖之类的奖项。”
浅显的理解噎的殷秋顿了顿，“……对，告诉你个好消息，你提名了最佳男配，得不得奖不重要，提名就是对演技的肯定。”
“送去的《青城剑心》里提名了各类电视剧奖项，当天徐导和樊文彬老师也会去，提名的是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
殷秋的潜台词：我们不去不好。
她的潜台词也是实话，发邀请不去，有点儿不给组委会面子。
历年来，除了意外或是实在无法赶到，没有将金灵奖的邀请拒之门外的，低谷的那几年，是收视率和平台播放量的问题，也从来没有演员忽视小看。
拿到金灵奖，是在演员生涯里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在演艺圈的地位将更稳定，或许借拿奖，让演艺事业更上一层楼。
换了别家，那是抢着去。
乔辰聿这里，殷秋却是心里没谱儿，问道：“你去吗？”
“去”，乔辰聿道，当了演员，该走的路就要走，他只是不走流量路线，“有什么提前需要准备的，到时候告诉我一声。”
“好嘞，现在不急。”
具体安排，要等组委会那边的通知，想起鱼粉的急迫，殷秋好心道：“你账号底下被粉丝包围了，有空去安抚安抚。”
她看着都可怜巴巴。
挂断电话，乔辰聿上账号看了一眼，最新博文的热评变成了金灵奖科普，长长的评论历数金灵奖的优点，差点儿没将金灵奖夸出花儿来。
一群可爱的粉丝。
每回看粉丝们的评论，乔辰聿的心情都好几分，旁敲侧击的小模样可可爱爱。
就是夸他的时候，没有那么多夸张词汇就更好了。
那用词，夸的天花乱坠天上有地上无，看得人脚趾扣出城堡不成问题，也不知道怎么打出来的字。
每当看到这类评论，乔辰聿都快速划过。
奈何眼神儿太好，还有一目十行的能力，一眼扫过去，不该看的内容全到脑子里了，手永远比不上眼睛的扫描和脑子的理解速度。
让乔辰聿想给眼睛增加一个自动过滤功能。但又不是机器人，自是加不了。
右手拿筷子夹菜送到嘴里，左手单手打字，回复粉丝评论，乔辰聿的左右手各做各的事，动作流畅。
得到回复，粉丝狂欢。
红毯的诱惑力太大了，还能在直播里见到真人，没有鱼粉抵抗的住，回复楼里的评论呈海量模式上涨。
超话和粉丝群等等地方也没有放过，还送了两条相关热搜上去，大有提前庆祝的意思。
庆祝的当然不是乔辰聿提名，而是有新物料。
给路人看的都忍不住进来掺和两脚。
直接无视偶像成就的特别庆祝，在圈内是稀奇事儿。
【你家庆祝不要自家偶像了吗？狗头jpg.】
【不趁机宣传，只顾自个儿高兴，你家可以的，狗狗点赞jpg.】
【笑死了，头一回见把正主排除在外的庆祝。】
【粉随蒸煮，乔辰聿是演技派流量，不接代言不上综艺，除了剧推，圈内的失踪人口，本身就难得。】
【哈哈，难怪，看给粉丝逼的。】
……
放下手机，乔辰聿边吃边问，“深海海鲜自助的事查的怎么样”。
“没查出问题”，黎瑞回道：“发贴的‘星星火’没问题，不排除盯上帖子的可能，但查无可查。”
查无可查，一般情况下会不了了之，黎瑞更关心另一件事，“倒是出了一个针对肉盾的方案。”
乔辰聿抬头，纳闷的问，“什么方案”。
速度这么快，感觉不是正经方案，这种事好像很难找到解决办法，除了放弃。
“就四个字：不伤，自救。”黎瑞解释道：“不伤是尽量不伤到自己人，自救就是字面意思。”
“每个人有每个人要面临的战斗，觉醒者们也不想当拖累，因此，包括那天游戏场在内的人，联名提议‘不伤，自救’主题的建议书。”
不伤就是最大的善意，事后也无需自责救不下被当肉盾的人。
没有为人质送死的说法。
那时的他们，就是人质。
觉醒者是战士，不惧牺牲，只惧无意义的牺牲。
这次没事是幸运，下次呢，下下次呢，心软将成为特事局的弱点，成为主神和枭组织攻击的方向。
任凯的做法，也有逼觉醒者们出共同提议的意思，有些看似残忍的决定，为的是大局。
“我就知道”，乔辰聿心里想道。他当时可没有牺牲性命的打算，单单是对实力的自信，顺手能救的事，总不能眼睁睁看人死了。
受伤纯粹是钓鱼的小意外。
乔辰聿兴趣缺缺的奥了一声，继续低头吃饭。
“你别不放在心上啊”，黎瑞见状嚷嚷道：“特事局的规定，你是主位也不能随便违反，这是针对所有觉醒者的有效条例。”
“我在你们心里的形象有那么伟大？”乔辰聿无语的道，里面又没他多在乎的人，“涉及自身安危，我不会管的。”
黎瑞嘴里嘟囔，“你最好是”。
没见比自家发小能揽事的，还好意思说不管，心里没点儿数，黎瑞气闷的狂扒米饭，头都要埋进特制的大饭盒里。
饭量大的人，饭盒小得装好几份，麻烦。
特制版饭盒像个小饭盆，和黎瑞脑袋大小有一拼，埋头干饭时，只留头发在外面，滑稽的很。
乔辰聿忍着笑夹虾球，当下饭景儿看埋头式干饭。
第63章不是个善茬子
海边, 一位身穿性感短裙的女人撩起长发，风吹的长发略过手指，向后飘去, 漂亮的脸上做出享受的表情。
“好, 就这样, 下一个动作。”摄像按着快门道。
闻言, 女人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手包放在身前, 粉色的美甲搭在包的装饰珍珠上, 端庄的看向镜头。
接连换了几个动作, 摄像变换着不同角度拍摄，完成了最后一组写真。
“小吟”, 经纪人笑着上前, 递给叶吟一瓶水, “明天进组，你有什么打算。”
叶吟选秀出道，是圈内小有名气的爱豆, 转型成演员，拍摄过几部电视剧过渡，反馈不佳，除了少数粉丝捧场，没有掀起水花。
近来接到《盛世倾城》里谢无双的角色，男主妹妹，出场少但在小说里是个比较受欢迎的女性人物。
“我看过剧本”, 叶吟皱着眉不满道：“小姨，哪有宠哥哥的妹妹, 能不能临时找关系改改戏，改成哥哥宠妹妹。”
叶吟打心底里看不上这个小角色, 经纪人非说这个角色好。
经纪人是她小姨，自出道开始，由小姨一手带上来。
能走到今天，有小姨大半功劳。
虽不喜，也勉为其难的接受了这个角色。
“小吟~”，经纪人声音温柔的劝道：“这部剧是史伦导演的剧，不要说我们，就是圈内的顶流演员，也没有改他剧本的权力。”
见叶吟耍性子的扭过脸，耐心的哄道：“妹妹宠哥哥的剧情少有少的好处，观众看了耳目一新，因着这份新奇感，就会多看你两眼，以你的美貌，又能收获一波粉丝。”
她这个外甥女自小漂亮，除了一张脸能看，草包一个。
家里宠着惯着，养出一身的娇脾气。
没有公主命，生的公主病。
在娱乐圈却是不错。
光是皮相，就有无数粉丝愿意买单。
对她而言，笨蛋美人，好拿捏，在摇钱树能继续摇钱的前提下，经纪人愿意捧着哄着。
“好吧好吧”，叶吟噘着嘴道：“组里就乔辰聿一个配的上我，就他吧。”
经纪人不用问都知道叶吟的意思，沉吟道：“论流量，他是最适合炒CP，但在剧里，你们是兄妹关系。”
想着有关乔辰聿的传闻，经纪人觉得不妥，“这人油盐不进，是个有背景的，齐涵畅想炒CP，被乔辰聿的团队折腾的不轻，还是换个人选。”
“这不行那也不行”，叶吟赌气的将手里的矿泉水丢到地上，“剧里还有哪个男演员配得上我，都是些糊咖。再说，齐涵畅一个男人，能和我比？”
男人炒是恶心，换了她这么个大美人，乔辰聿不得上赶着答应，小姨就是想太多。
蠢货，哪家哥哥妹妹明着炒cp，这不是玩邪乎的。
经纪人忍着骂人的冲动笑道：“我的小吟啊，不能光看咖位，丁俊誉可是尚佳的二少爷，攀上他，影视剧方面的资源就不用愁了。”
炒CP火一时，攀上资本，资源源源不断。
要说背景，乔辰聿也有，但仅仅来自于传言，谁也没有确切的消息背靠哪家，最有可能的项家，也不是直系血缘关系，不如丁俊誉的身份来的稳定。
“我不喜欢丁俊誉这款”，叶吟还是不高兴。
她选乔辰聿不是随便选，那张脸实在合她心意，想到资源，叶吟勉强道：“我都试着谈谈，哪个表现好我选哪个。”
经纪人呼吸一窒，你以为你是妲己，随便勾勾手就能迷惑的人上钩。
对美貌有自知之明没错，但盲目自信过了头就是自大，想在同一剧组脚踩两条船，翻不死你。
她真想大声告诉叶吟，没事不要看粉丝的彩虹屁，都是胡咧咧，什么全世界都该宠着大美人吟吟这种话，只有笨蛋才会信。
人民币也没那么讨喜，人人喜欢。
美貌固然有用，也得是喜欢的类型。
娱乐圈那么多明星，颜值不高演技又不怎么样的还是能捧上顶流的位置，团队的营销厉害是一个原因，还有审美差异的问题。
差点儿忘了，经纪人头疼的想，她家这个是笨蛋来着。
经纪人苦口婆心，“小姨不会害你，我们专攻丁俊誉，资本家的少爷，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拿捏。”
靠美貌忽悠一个就顶天了，她查过，丁俊誉相较而言更好骗。
之所以没被拿下，丁俊誉对颜值要求高，还是个直男，常常出现媚眼儿撩给瞎子看的情况。
叶吟没听进去，应付的点头。
经纪人一眼就看出叶吟的心思，没再多言，这种脑子里全是水的草包，光说是没用的，等受挫就知道厉害了，那两位也够呛能看上。
希望瞎猫碰上死耗子，能拿下一个。
打着算盘的经纪人没预料到，一进组，叶吟先和化妆师杠上了。
第二天进组，叶吟被引到化妆间。
化完妆，指着化妆师鼻子骂道：“你这是化的什么东西，眼线淡的要死，眼影没有，腮红呢，闪粉呢，唇上的颜色怎么也是这个死样子，立刻给我重新化。”
化妆师手足无措，“叶老师，谢无双是世家才女，妆造要求是淡妆。”
上面说了，镜头里最好不要有妆感，演员想要的那些，她没办法照着改。
闹剧一起，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叶吟身上。
“我看剧组是特意欺负我，找的破烂化妆师。”在多人大化妆间的不满彻底爆发，叶吟一心认为是找的低级化妆师，“你们不行，叫我团队的化妆师来。”
叶吟知道，以她的戏份，不会和主演在同一化妆间，但进门时还是被乱糟糟的气氛搞得脾气暴躁。
做爱豆时哪用受这个委屈。
走到哪不是宠着捧着。
但爱豆的路走不长久。
她唱跳稀烂，花期短暂，叶吟脑子笨，也知道转型的必要性。
化妆师呐呐道：“您这样做，不符合规定。”
妆造是根据角色人设特别设计，不能随便更换，演戏不是比美大赛，都用演员团队的化妆师，剧组岂不是成了演员们争奇斗艳的地方。
“叶姐”，小助理见状不好，安抚道：“您消消气，淡妆也很好看。”
她深知，叶吟闹起脾气来，只有经纪人小姨治的住，快速凑到叶吟耳边小声说，“您别忘了方姐的交代”。
“又拿小姨压我”，叶吟翻了个白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回道。
抱着手臂，面上还是不服气，消停下来。
“抱歉，化妆老师。”小助理鞠躬道：“叶姐有起床气，没控制住脾气，还希望您不要见怪。”
起床这么久还有起床气，纯属胡扯的托词，小助理给足化妆师面子的搭台阶，化妆顺势下来，“没关系，是我说话不周到，惹叶老师生气了。”
化妆师有自己的骄傲，她不会随便承认是自己的化妆水平不行。
况且，她不傻。
承认了，就不是叶吟无理取闹，而是她技术不行惹人生气，从有理方变成无理方。
小助理心里遗憾，化妆师不上套，她们这边就占不到理。
***
片场，乔辰聿拿着折扇转圈圈。
谢无墨装翩翩公子的标配，折扇不离手，让乔辰聿养成了没事转着玩的习惯。
走进片场的丁俊誉盯着看，“这技术，拍使扇子武器的古装剧，都不用特意练了。”
转笔都转不起来的手残党深深羡慕了。
被盯的乔辰聿将扇子递过去，“你试试，放手上多转几次就起来了。”
转个扇子而已，倒也不必这么羡慕。
丁俊誉：“……”
说的好简单。
和当年转笔转到起飞的同学一个德性，不知道对他来说有多难。
丁俊誉推辞，“不必了”
脑子看会简单，上手就废。
赵香容在旁笑道：“转东西看天赋，有人无师自通，有人死学不会。”
“赵姐夸张了”，丁俊誉假笑着挽尊，他也没笨到死学不会，就是转不到那么溜。
站在旁边的秦可本来在看手机，抬头打量四周，扎进三人小团体小声道：“你们知道吗，化妆间闹起来了，新进组的叶吟不满妆容，要求让团队化妆师化妆。”
秦可抖抖肩，“咦~不是个善茬子。”
秦可是女二演员，极为八卦，剧组里就没她不吃的瓜。
不仅爱吃瓜，还喜欢分享，从不打听事儿的乔辰聿都跟着知道了几件剧组秘闻。
丁俊誉捧场道：“剧组要有热闹了，你们小心，别跟着成了热闹。”
二少自信满满，以他的背景，识相的不会随意招惹，丁俊誉眼神一转，看向乔辰聿，“没记错的话，她饰演你的妹妹谢无双，你们的对手戏最多。”
乔辰聿无所谓的点头，“是谢无墨的妹妹”。
秦可看看乔辰聿，看看赵香容，耷拉着肩膀垮下脸。
四个人里好像就她最好欺负。
谢无双今天的戏份是世家小姐聚会，恰巧和她有对手戏，对上火气最茂盛的时候……
吃瓜吃得都不香了。
说曹操曹操到，叶吟笑着走进来，看不出一点儿训过化妆师的样子。
秦可撇嘴，装的真好。
要不是她的吃瓜小姐妹亲眼所见，她真以为吃到假瓜了。
“乔老师，你好，我是叶吟。”叶吟俏皮的wink了一下，“饰演你的妹妹谢无双ou~”
女团常用wink，叶吟唱跳稀烂，表情学的最好，被粉丝称为“高伏特电眼”。
乔辰聿淡声道：“你好，我是乔辰聿。”
电到的感觉没有，反而有点儿发腻。
叶吟不满乔辰聿平淡的回应，脸色变了变，心里暗骂不解风情。
第64章病急乱投医
叶吟脸色变得明显, 被旁边偷偷看着的三人尽收眼底。
三人心思各异。
赵香容心里暗搓搓想，这是嫌辰聿的态度过于冷淡。有点儿玻璃心了，除了自来熟, 谁和陌生人能热切起来。
秦可吃瓜吃的多, 最能察觉到叶吟的小心思。
初次见面就送wink大礼, 说话声甜的发齁, 刚骂完化妆师, 转眼装起甜妹。
不是有所图谋, 她都不信。
就是心性不行, 吃次憋直接上脸。
丁俊誉满头雾水，他听着乔辰聿的自我介绍没什么毛病, 不知道怎么惹叶吟不快的, 暗想不愧是初到剧组就和化妆师闹起来的神经病。
斜了乔辰聿一眼, 叶吟走向丁俊誉。
丁俊誉：“……”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背后发毛，有想跑路的冲动。
“快准备准备, 要开拍了。”导演叫道。
史伦的心情不怎么好，一大早听说了化妆间闹剧，就知道剧组里来了个刺头。
剧组里有矛盾，这在娱乐圈很正常。
那么多演员，总有不对付的，为了利益背后捅刀子的也比比皆是，不耽误拍戏, 他基本都可以无视。
闹大了，就需要做导演的出来调停。
人刚到就玩这一出, 以后别想消停。
叶吟偃旗息鼓，跟着人群走进庭院。
今天的戏份是群像戏。
长公主举办赏花宴, 邀世家小姐公子们到庆春苑聚会，表面是观花赏景，实则是古代版大型相亲宴会。
男女不同席。
长公主坐于首位，男女席位分至左右两列。
座位前是碧湖，湖面如镜，随着微风轻拂，泛起层层涟漪，湖水碧绿，荷花在水中摇曳，长势喜人。
湖边的小路通向木亭，各色花朵竞相绽放，木亭里有美人抚琴奏乐，缓慢而轻盈，如细雨润无声，流淌进人心里，带来丝丝清爽凉意。
美景美人，世家小姐们绮罗珠履，公子们衣冠齐楚，尽显奢侈景象。
光赏花自是不行，醉翁之意不在酒，赏花宴是小姐们扬名的最佳时机，免不得要琴棋书画的卖弄一番。雅称助兴、谦虚求指教。
谢无双素有才名，本不感兴趣，被闺中密友林玥也就是秦可饰演的角色，拉着帮她的舞蹈奏乐，谢无墨唯擅萧，被起哄推出来和妹妹谢无双合奏。
演戏不要求会，一个假吹一个假谈就好，后续会配乐。秦可专业学舞蹈，后转型做的演员，有十几年的舞蹈功底，真跳。
开拍前有人教手势，各自练习，等待拍摄。
为显和谐，三人要一起入镜。
女子坐于琴前，男子立于琴侧，两静的背景板衬一动的舞，以三角构图进入镜头。
“辰聿，你往左边挪挪，啊对对，别动了。”
“叶吟，凳子挪到琴中间。”
“来个人帮忙调整琴的位置。”
“秦可，往右挪挪，再挪半步。”
……
位置是有讲究的，导演远观近看，透过摄像画面调整位置。
一番折腾，满意的看着镜头里的画面，史伦道：“准备开拍，秦可跳的时候注意范围，别出镜。”
按理来说，比较容易NG的是真跳的秦可。
真开拍，反复NG的却是假弹的叶吟。
“卡，叶吟，不，谢无双，入戏入戏，注意世家小姐的姿态，不是让你来看戏的，别把眼神儿往秦可身上丢，专注弹琴！”史伦没往难听里说，看就看，眼里闪过不屑夹杂着嫉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导演不懂被骂唱跳双废的叶吟看到秦可舞姿的心情，嫉妒秦可跳的好，又不屑秦可辛苦多年，还没有她当爱豆随便跳跳火。
“将自己当做谢无双，她与世无争、淡泊名利，气质要脱俗。”
对不是科班的半吊子，史伦没敢要求太多，谢无双因才气有自己的骄傲，不爱珠翠金银，看透世事，时不时顶着脱俗的气质来句一针见血的耿直大实话，戳的人心窝子生疼。
书粉就喜欢这股认真的幽默劲。
好演也不好演。
演出表象简单；演出复杂感来，难。
也不是每次都有好运，碰到颜值高又有演技的人来演戏份少的小配角，现如今小说改编，里面的角色出场就是各种类型的美男、美女。
想要鱼和熊掌兼得，没那么容易。
显然，这回的选角又碰到硬点子了，史伦忍不住在心里蛐蛐起副导演，选个稍微有点儿演技的就那么难？
史伦不抱期望，就照简单的来，但凡叶吟的表现有乔辰聿演感情戏时的流于表面，他就让叶吟过。
是他不识好歹，竟嫌弃乔辰聿的感情戏，有对比才知道伤害，下次他一定对乔辰聿的要求稍微放宽点儿，史伦心里痛苦的想。
“辰聿和秦可先休息，一会儿在拍。”想想觉得不保险，史伦准备手把手交。
叶吟拉着脸，在心里骂导演找茬。
肯定是知道了化妆间的事，心有不满，当剧组这么多人的面给她难堪，
这时，叶吟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不耐烦的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小姨笑着看她。
泄气的低头，认真跟导演学。
听小助理汇报完化妆间的事，经纪人撂下手头没忙完的工作赶过来。
一时不看着，就闹出事来。
对动不动就犯公主病的外甥女，她越来越烦。
要不是能挣钱……
经纪人假笑的盯着叶吟，内心憋火。
动作、表情，一个个纠错，演示过后，再让叶吟学着做一遍。
乔辰聿看着都替史伦累的慌。
丁俊誉大开眼界，恕他出道晚，见识少，没见过将导演当演技老师用的演员。
这是一点儿不会啊。
哪怕来前临时抱佛脚的多少练点儿也好。
没台词都这样……有台词的话，丁俊誉不想往坏处想，但看叶吟的状态，不禁怀疑，她背过台词吗？
经常在网上看到不同演员的粉丝说你行你上，回怼路人说演技烂的问题，这回是真能上。
演技烂到随便大街上拉一个过来也就这样了的程度。
尚佳给自家少爷认真挑选的剧组，虽是小配角，也是大制作，难得见这样的场面，又进组时间短，真有也没让他见着（zhao）。
圈内混久了的人见怪不怪。
今天没有老演员在场，世家公子小姐的聚会，大多是年轻演员，信息渠道多，没见过也听圈内好友说过，一脸稀松平常。
非科班出身越来越多，关系户横行，基数摆在这，出几个演技烂到家的演员比以前容易多了。
主演里都可能混进这样式的。
那才是真的绝望，对手戏演员的绝望，你入戏，对手演员生拉硬拽拉你出戏，远比无实物表演难，光看辣眼睛演技就演不下去了的效果。
***
再次开拍，配乐起。
乔辰聿做好背景板，闭眼假吹，像模像样。
秦可一袭飘逸的霓裳，脚尖轻点，翩翩起舞，旋转、跳跃，舒展的手臂柔软动人，做了一个高难度下腰。
叶吟见状，闭眼微微低头，用侧脸最美的角度对准镜头，拇指扫弹。
脸色难看的史伦等着秦可做完下腰的动作起身，再一个着急，给秦可闪了腰就得不常失了，“卡！”
“你是弹琴，不是弹棉花，手上别乱加动作！”
谁能懂，前面跳的挺好，后面吹箫的也装的挺到位，弹琴的来了一个陶醉式弹奏动作，戏是抢了，冲着出洋相去的，史伦忍不了他剧里出这种东西。
“叶吟，你再出这种乱加戏的动作，别演了。”史伦突然羡慕起好友徐娅，背后有人心里不慌，说赶人就赶人，哪像他。
经纪人瞪了叶吟一眼，“抱歉史导，叶吟年轻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接下来，她保证按您说的做。”
转头看向叶吟，冷声道：“叶吟，快跟导演道歉。”
“对不起导演”，叶吟见小姨真生气了，不敢再顶嘴。
……
叶吟是没再想着抢戏，架不住本身能力不行，史伦又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
一条长镜头，问题大多出在叶吟身上。
还有跳舞的秦可，她难度高，难免偶尔出错。
秦可的错，所有人都能接受，叶吟给导演气的够呛，声音还不能太暴躁，声音太大，叶吟一脸泫然欲泣的受惊小白兔模样，噎的他上不去下不来。
再也不合作了。
连续重跳的秦可气息不稳，额头冒汗，脸上也维持不住一贯的笑容，她的预感有错，叶吟没找她不自在，是专门折腾她来了。
天呐，一个假弹，叶吟在后面来回NG，这戏的难度它也不高啊。
秦可阴谋论了起来，怀疑叶吟是故意的。
助理跑上来给秦可擦汗，递水。
扇子插在腰间，乔辰聿转着手里的萧，静看事态发展，他也是第一次遇见这么难过的戏，不是NG次数多，而是秦可的体力有限，状态也有被拖差的可能。
史伦蹲在地上纠结，秦可跳的实在好，长镜头拍摄下来，有琴箫合奏做陪衬，是极富美感和艺术感的片段，播出后的热搜预备。
反复毁在琴的背景板上。
剪辑也不是不可以，但没有长镜头的震撼带来的冲击，观众的反响也将打折扣。
换个人弹也不行。
小说改编，早有的剧情，两人是最要好的闺蜜，不让琴画双绝的谢无双弹，还能让谁弹。
何况，兄妹合奏也是一个亮点。
要不，史伦看向乔辰聿，兄妹换换，箫或许能好表现点儿？
乔辰聿无辜的回望，心想导演打什么主意。
史伦：“……”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想法，不能因为乔辰聿演的好，就真当箫更好表现了，他真是病急乱投医。
站起身，他还就不信了，一支舞的时间拍不好个背景板，史伦决定死磕到底，只是……史伦眼含歉意的看了一眼秦可，最惨的是这位，被别人的错误连累的反复重跳。
第65章事出反常必有妖
秦可觉得还好, 就当练舞了。
反复不过确实心烦，但错不在自己，调整一下心态又觉得动力满满。
转行演员后, 舞蹈功底退步, 体力也有所下降, 搁以前, 这才哪到哪。
秦可冲导演点点头, 眼神里表达着“您放心重拍, 达到想要的效果为止。”的意思
打心底里, 她也希望能展现出最好的效果。
这是她的高光重头戏，拍的好了, 观众反复观看, 受益的是她。
若是镜头里出现破坏画面的东西, 跳的再好，导演拍的再妙，像美味佳肴里混进了一条虫子, 膈应的人不愿再次欣赏，那才是白拍。
好的剧不需要演技烂的同行衬托。
观众反复回顾的剧，细看都是演员互相成就，入行四年，秦可一直期待接到一部这样的剧，她认真对待每个角色，希望厚积薄发, 一飞冲天。
史伦给了一个赞赏的眼神儿。
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在拍戏上，他有极大的耐心反复重拍磨出一场好戏, 前提是错在需要磨的地方，同一镜头里, 反复卡在简单戏份的那方，不免生出压力和愧疚，产生自己故意折腾秦可的错觉。
见秦可不在意，史伦摩拳擦掌的重整旗鼓。
“叶吟，再试一次戏。”史伦道，也不能盲目重拍，再练两回，增加过的几率。
在经纪人小姨的盯视下，叶吟不敢发作，进娱乐圈的美梦是小姨帮她实现的，她喜欢在聚光灯下受人瞩目的感觉。
惹恼了小姨，没人帮她处理那些繁琐的事，怎么接戏都不知道。
除了按照经纪人的要求做，叶吟什么也不懂，早被拿捏在手里而不自知。
手覆上琴，轻轻勾弦。纤纤手指白如凝脂，仿若细腻的瓷器，鹅颈微弯，美人垂首，抬眸间美目顾盼生姿，阳光照在细腻如白玉的肌肤上，坐在那里，便是一幅精心描绘而成的仕女图。
秦可脸上闪过一道惊艳的神色。
抛除其他因素，叶吟美翻了，老天爷赏饭吃。
还是她最喜欢的类型。
颜值分吃不吃，叶吟这款颜贴着她喜好长，性格再好点儿，她天天粘着大美人。
可惜。
剧组里在她心里颜值可以比一比的，秦可偷瞄了眼乔辰聿，男生女相，漂亮精致的像她收集的手办娃娃，建模脸也不过如此了。
这些想法仅限于心里想想，秦可是不敢拿出来说的，乔辰聿别的人设比较飘忽，看出来没有立人设的意思，网上猜测诸多，但能打和美貌一样，是实打实的牢固标签。
这类男明星，应该听不得夸漂亮、美、可爱等字眼。
比如丁俊誉，她私下和丁俊誉聊天，不小心夸过对方可爱，当场送她一套睥睨套餐，转头不搭理她了。
由此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
经过练习，史伦安排重拍，舞乐从上午响到下午，一场一镜到底的舞蹈盛宴终于拍完。
史伦满意的看着回放，不用剪辑，已经极具视觉冲击，精心剪过加花瓣雨和光影的特效，想必会更加完美。
死磕的有意义。
谢无双的戏份不多，后面再也没有长镜头戏份，攻克这个难关，叶吟的演技再烂史伦都不怕，对剧起不到促进作用，不拖后腿的演技他还是自信能调教出来的。
累了一天，叶吟脑子里什么想法也没剩下，下戏后和经纪人诉苦，“小姨，我手指好疼。”
她才知道，原来拍戏这么辛苦，以前出演偶像剧女二的时候，导演的要求都没有史伦要求高。
“史导是有名的大导，你跟着多学学。”经纪人不惯着，她想让摇钱树能摇更多钱，就得想办法提升树的价值，史伦的剧是个很好的跳板。
接下来的几天，史伦集中拍摄叶吟的戏份。
叶吟累的欲生欲死，每天被史伦操练演技，对方一遍遍教，她一遍遍的学，小到动作、眼神、说话的语气都不放过，由史伦精心调教打造，生生磨出谢无双的气质和韵味。
乔辰聿看的叹为观止。
深刻明白了名导的含金量，累死自己也不让演员毁了剧。
打算好的进组谈恋爱，拿下乔辰聿和丁俊誉，结果哪还有精力，有休息时间，叶吟恨不能摊倒，进组的前雄心壮志被史伦消耗的一干二净。
某天，看着镜头回放里美出新高度的自己，叶吟的怨气消散了不少，和累死累活减肥保持身材一个道理，累和美相比，她选择累。
叶吟痛并快乐着。
***
“走红毯就算了，还要表演节目？”乔辰聿不解，金灵奖是个颁奖典礼，为什么还需要演员上台表演。
“据说组委会想顺应一波流量潮流，奖项上动不得，就在其他方面下功夫。”殷秋坐在片场的小马扎上，挪动屁股调整了一下姿势，“你的流量高，组委会就把主意打到了你头上，说是不拘表演什么，登台露露脸就行，樊文彬也被拉壮丁了。”
再权威也要有人看，“听说今年还要邀请没提名的流量撑场子，也算一种妥协，里面老演员和中年演员太多了，观众热情不高。”
殷秋心想，不妥协不行。
年轻一代的演员，提名的都少的可怜。
虽没人明说，但圈内人心里有谱，乔辰聿代表了这个年龄阶段的演技巅峰，冲一波中年赛道都行，老一辈则是没有比较的必要，风格差距太大。
可见金灵奖的老龄化多严重。
实属近几年演艺界凋零，青黄不接。
年轻人不爱看也是正常。
乔辰聿回道:“说是这么说，我总不能专门上台丢一趟人下来。”
“是这么个理儿，就笃定你爱惜羽毛。”殷秋都能猜到那群人怎么想的，“组委会也没恶意，他们以为对你是好事，添一份有分量的履历，增加曝光度，对年轻演员的事业有助力。”
全网同步直播，央台经典节目，有机会上，几乎没有明星不愿意。
“你唱首歌？”殷秋试探着问完，觉得自己傻了，现成的技能不选，接着补充道：“舞剑也行”。
“唱歌好”，听了个大概的导演插进来，眼馋道：“剧的主题曲出来了，辰聿你上台唱一回，大好的宣传机会。”
金灵奖颁奖典礼是要重播的，喜欢乔辰聿的粉丝也会反复聆听，史伦眼巴巴的看着乔辰聿，眼里写满了答应嘛的请求。
“唱”，导演这可怜的样子，还真让人不忍心拒绝。
“太好了辰聿，请你吃大餐。”史伦咧嘴笑着撤出话题，将场地交还给殷秋和乔辰聿。
“我给你请位专业的音乐老师”，殷秋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提议什么唱歌，让导演借机发挥，还是选擅长的保险，“典礼前会进行彩排，我们争取在彩排表现好了，少改动，正式节目少出错。”
她还没听过乔辰聿唱歌，犹豫的问，“五音全吗？”
“全”，乔辰聿肯定的点头。
又不是专业歌手，要求没那么高，随便唱首完事。
殷秋放心的松了口气，五音全，基础不会太差，听乔辰聿的嗓音，也不错，应该能轻松应付。
***
“贾阜哥”，戴着镶钻墨镜的邓封一把搂上贾阜的肩膀，殷勤道：“好久不见，弟弟都想你了，今晚请你吃饭，半闲阁怎么样，有名的粤菜馆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请吃饭，专挑喜欢的粤菜，还是半闲阁，一顿下来花费可不小，他不记得他们两个熟到这种程度。
最大的疑点，他俩年纪差不多大，贾阜从来没听过邓封叫他哥。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贾阜眯着眼看向邓封，开门见山道：“说吧，有什么事。”
“哥，你这说的。”邓封语气里带了点儿不好意思，“就是请你吃个饭，认识大半年，想起来还没请哥搓顿大的，心里过意不去。”
“是吗”，贾阜不信，笑道：“现在不说，吃饭的时候也别说了，我就当你是单纯想请我吃饭，不谈其他。”
“有一丢丢小事”，捏着手指，邓封支吾道：“听说，咱大伯在《盛世倾城》剧组拍戏？”
交际广的人，消息灵通。
尤其在特事局这种联合作战的地方，关系是个圈，能你认识我我认识他他认识你的循环回来。
邓封想知道什么，七拐八扭的关系走下来，能打听出很多超出预料的东西。
当然，仅限于家长里短。
局里的保密类信息，大家会自觉避开。
那天过后，邓封知道了主位的身份，本意是了解乔辰聿，意外得知贾阜的大伯和乔辰聿在同一个剧组。
有实在亲戚在，想必探个班是正常，探班时带个朋友，也不出格，邓封想当那个朋友。
“你怎么知道”，《盛世倾城》剧组的特殊性，让贾阜立马警惕起来，想到邓封的人脉，脸色难看道：“你不会暴露了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吧。”
主位的身份在总局算不上秘密，但也不是人人知道。
知道的人，默契地藏着掖着，以致总局都有很多觉醒者不知道主位的身份。
邓封连他大伯的事都打听到了，别是一张嘴没把门的将主位的身份卖了一圈好朋友好兄弟，以邓封的交友圈，囊括总局和S市其他分局，贾阜光是想想就眼前发黑。
“绝对没有”，邓封手做发誓状打包票道。
他有分寸，都是闲聊时无意间提起，一次没提过乔辰聿和主位的相关字眼，知道贾阜大伯在《盛世倾城》剧组，是意外收获。
狐疑的打量两眼邓封，见邓封没有任何心虚的神色，贾阜放下警惕。
第66章就是不吃亏！
体能训练室里, 一道身影砰砰的打着沙包，黑色背心下包裹着健壮的胸肌，小麦色手臂上的肌肉线条随着主人的动作鼓动, 时有汗水甩落。
硕大的拳头将可怜的沙包一次次打飞, 再被绳子拽回来, 接受新一轮捶打。
旁边戴着墨镜的人喋喋不休, 持续骚扰认真锻炼的人。
“你别缠磨我, 我不会答应的。”扶住沙包, 贾阜解开手上的黑色绑带, 推开围着他转的邓封，走到休息椅上拿起水杯补充水分。
他自己都不太敢去剧组探班, 生怕显得刻意, 再带一个去, 是嫌暴露的风险不够大吗，果断的拒绝了邓封的请求。
谁知邓封脸皮厚，遭到拒绝也不放弃, 硬生生跟到训练场来，在他耳边叨叨叨，叨叨叨，烦死人不偿命的纠缠。
手上用力打着沙包，实则想打人。
毕竟，来前他可没打算进行打沙包这个项目。
都明面上武力威胁了，还是赶不走厚脸皮的同事。
不想被缠上, 贾阜交底道：“是我不敢去行了吧。”
“所以才需要两个人，我给你壮胆。”邓封坐到旁边蛊惑道：“咱大伯在剧组, 你带着好兄弟去探探班怎么了，咱们又不做什么, 就是单纯走亲戚，看望辛苦工作的大伯，送去一份温暖的关心，大伯心里熨帖，全剧组夸你孝顺，遇见崇拜的偶像，那都是巧合不是。”
贾阜顺着邓封的思路点着头。
不对。
停止点头的动作，贾阜推开邓封，往长椅的边缘挪了挪，“谁跟你咱大伯，没熟到那个程度。”
壮胆他可以带真正关系好的兄弟去，没必要带这个自来熟的家伙，差点儿被绕进去。
“我能说会道……”，似是察觉到贾阜的想法，邓封滔滔不绝的细数自己的优点，重点夸赞自己的嘴，强调和主位身边的发小关系好。
说的贾阜内心动摇，举棋不定。
***
又是一天等戏时，乔辰聿和叶吟有对手戏，史伦辛苦的讲解，乔辰聿无聊的刷手机等待。
有叶吟的戏，这等情景是常态，莫名其妙卷起来NG减少的剧组，也开始频繁NG，乔辰聿入戏谢无墨的形象再深，也拦不住谢无墨的妹妹出戏成叶吟，根本带不动。
不如让史伦调教好了，叶吟自己演自己的，乔辰聿配合下位兼容叶吟的戏，达到画面的和谐。
兄妹的对手戏避无可避，史伦有时都会产生拽开叶吟自己顶上去的冲动。
乔辰聿点开红数字89的软件，一会儿的功夫出现这么多信息，肯定是哪个群炸了。
各大群他有设置消息免打扰，只有相熟的人建的小群没屏蔽，有必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点进去，发现特事局的各大群屏蔽消息全是99+。
手指挪动，乔辰聿点击【还是个宝宝】的小群。
群主华羽，起名恶趣味，抗议无效后，大家选择无视群名。
页面弹到历史消息的最顶端，乔辰聿细看内容。
任凯：【广省D市出了位十七岁的S级金属系异能者，名字叫白信，擅控物，改变物体形态，可凭空捏能量炮，战力比老一辈觉醒者还高，近期将调到总局接受训练，大家注意一下。】
凤凰展翼（华羽）：【罕见属性啊，能量炮都出来了，引领时代前沿？】
懒得起名（时景逸）：【性格如何】
任凯：【挺有个性，听说老局长经常气的不轻。】
过期的酥饼（郭苏）：【详细说说。】
任凯：【大晚上在天上乱飞，撞碎高空钢化玻璃引起酒店恐慌。】
【见到疑似枭组织成员的人冲上去打架，周围金属物全部遭殃，凑巧在地下停车场，毁了上百辆车，事后发现是隔壁分局的同志。】
【其他就不一一举例了，有名的刺儿头。】
过期的酥饼：【好家伙，总局有的闹了，这种能老实的接受训练？】
任凯：【没办法，白信的异能掌控力差，只能让教官帮着练。】
凤凰展翼：【@懒得起名，靠你了，人到了先揍一顿，不然总局屋顶要没，我们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
乔辰聿手动往下翻，快速的浏览着消息，大多是讨论白信的异能和怎么压制白信的气焰，省的人太皮，四处乱闯的搞出一堆烂摊子让总局收拾。
从分局那边鸡飞狗跳的情况看，总局的未来堪忧。
看得出，众人虽头疼，但对出了一位天才是高兴的，时不时提到白信的天赋能力。
任凯还将小少年的照片发到群里。
鬓角两侧的头发剃的极短，头顶稍长的部分，用发胶固定成一缕一缕，捏成凌乱有层次感的形状，没染色，纯天然的黑，看着干净利落。
耳朵上戴着耳钉，脖间挂着银色链条，微仰着下巴挑眉看向镜头，眼睛里流露出几分桀骜。
脸上有棱有角，眉骨偏高，眼睛中等大小，是位长相偏硬朗的帅气小伙儿。
乔辰聿将消息翻到底儿，看到有人@他。
陈秀曼：【还没成年，有点儿皮正常。】
凤凰展翼：【说到这个，@懒得起名@是辰聿不是沉鱼，你们怎么没有叛逆期。】
是辰聿不是沉鱼：【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东西。】
懒得起名：【附议。】
凤凰展翼：【是啊，好可惜，一个个小大人似的，想逗着玩都逗不起来，你们略过了重要的成长阶段！】
拿着手机的华羽一脸惋惜，有看着主位长大的经历，没养主位的成就感，小孩该有的糗事，她扒拉全部记忆都扒拉不出来。
时景逸还能聊出两件他不愿意提起的幼年往事呢。
徒有看着长大的虚名。
华羽心里不甘，少了一项有趣的老来谈资。
是辰聿不是沉鱼；【还好没有】
乔辰聿拿着手机冷笑着打字回复，华羽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欢拿人开涮，被华羽掌握了糗事，还能指望她烂肚子里？
“辰聿在和谁聊天，笑的这么好玩。”丁俊誉凑上来道。
手机有防窥膜，何况能看到的内容并无不妥，乔辰聿任由丁俊誉接近，“没什么，和群里的长辈聊天。”
见乔辰聿的反应，丁俊誉放心的顺势看了一眼，“看来辰聿小时候是乖孩子，就是你们的群名和名片，哈哈——”
丁俊誉笑点低，看到几个名字就笑的前仰后合，“长辈们童心未泯啊，这群名哈哈……还是个宝宝，说的是谁，不会是辰聿吧。”
“不是”，乔辰聿拒绝这个称呼的指向性是自己，哪怕当年建群时他13岁，是群里表面年龄最小的，但坚持认为谁起的群名谁是群主说的是谁。
“好，不是。”丁俊誉笑着走到一边，自认好心的不拆穿嘴硬的人。
丁俊誉离开，乔辰聿又点开几个大群，有的群正在讨论白信的“丰功伟绩”，或是兴奋的聊天赋，说技能大多是中二少年奇思妙想的产物，或是研究十七岁年纪阶段的少年是什么样子等等。
内容大多围绕着白信。
人还没到，已经在总局群里掀起了风浪。
***
广省D市中心分局
“去总局？”在发胶作用下挺立的头发随着少年的起身颤了颤，裤子上的链条发出“嗒啦”的清脆轻响，身穿灰色狼头短袖的白信双眼放光，身体前倾的支在办公桌上，迫不及待道：“什么时候走，我老早就想去总局了，那可是主位在的地方，能有机会和主位打一架……”
“啪——”老局长一巴掌啪的拍在叛逆的发胶头上，阻止白信说下去，“你小子还想找主位打架，我去你的，净想作死的事，主位职责繁重，哪有时间搭理你这个不会用异能的毛头小子，一天天的光会给老头子我闯祸，心脏病都要被你气出来了。”
和白信说话，三句内能气到他手痒。
摸着被打的头，白信混不吝道：“您老身子骨强健，再气二十年也气不出心脏病啊，我就是想和主位切磋切磋，局里哪天不切磋，多大点儿事儿。”
“我呸”，老局长头发半白，但中气十足，追着白信躲闪的脑袋拍，“事大了，我告诉你，让我知道你去烦主位，我杀到总局揍你，到总局是让你锻炼异能，不是让你惹事的，给我规规矩矩的受训，别整在局里闹出的那些死出儿。”
白信跳着脚闪躲，嘴上不服输的嚷嚷着顶嘴，“年纪这么大的老爷子了，还这么爱打人，小心闪着老腰，哎，疼疼疼轻点儿，真打啊，听二爷爷的，不找主位打架还不行吗。”
跳到窗边缘，白信扒着窗框梗着脖子威胁，“再打我我跳窗了。”
老局长适当的停手，回到办公椅坐下，拿起白色瓷杯呲溜呲溜的喝水，水里有泡好的枸杞，喝到嘴里，嚼都不嚼，囫囵的吞下去。
好一副严肃老领导的范儿，仿佛刚刚追着白信打的人不是他。
随着年龄增长，老局长年轻时的火爆脾气尽数收敛，只频繁在白信身上破功。
白信揉着头嘟囔，“老是打头，打头长不高，我的身高就是被二爷爷你耽误的。”
“打头是让你清醒清醒，成天不干人事。”老局长放下瓷杯，“傻大个傻大个，本来就不聪明，你这身高不用再长了。”
老局长啧啧出声，慢悠悠吐出几个字，“也长不上去。”
对白信来说，老局长的话伤害性大，侮辱性也极强。
“怎么就不用再长了！”说到身高，白信就跳脚，“都是我爸，基因不好，连累的我也长不高。”
白信的父母在觉醒者里都不算高，白父堪堪一米七，白母一米五三，男生早长，十七岁以后很难再有大的突破，形式上看，白信的身高几乎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可当事人不死心，偏想让定型的一米七三再往上窜一窜，十厘米不嫌少，二十厘米不嫌多，哪听得了长不上去这种话。
老局长的话惹的白信声音大到有掀屋顶的趋势。
“你小点儿声，二爷爷耳朵不聋，听得到。”角色互换，老局长老神在在，笑看白信扑棱。
总被气算什么事，他得气回去才能心平气和，他这一辈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自家小崽子也不能放过。
……
办公室里吵吵嚷嚷，路过的觉醒者司空见惯，听到动静儿，眼神都不给一个。
白信在局里，不炸个训练室或闯点儿动静大的祸，大家通通能做到目不斜视，要知道，白信不是觉醒既S级，没突破到S级前，惹事功力已然不容小觑。
说起来心酸，这些年，大家早习惯了。
在老局长办公室吵架，是最常见的现象，不值得驻足。
第67章好残忍的对比
“到我们了”, 丁俊誉盯着导戏的过程，看叶吟即将走完一遍，重新溜达到乔辰聿身边。
和叶吟拍戏是件磨练耐心的事, 乔辰聿念着重复到第七遍的台词, 丁俊誉倚栏而坐, 喝下第十二杯白水装的假酒, 赵含香吃了九次葡萄, 四人合作的戏才断断续续的拍完。
这场戏是谢家兄妹和五皇子、五皇子妃的一次酒楼偶遇。
大夏朝民风开放, 女子地位相对较高, 两个女人对坐闲聊，两个男人倚栏而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