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吻,其实是咬。
牙齿衔着他的下唇,一抵。
眼看他眉心往中间蹙。
说不清是怕他疼,还是怕他报复,夜浓又忙松了力道。
就要离开他唇的时候,后颈被沈屹骁指掌扣住。
另只手圈着她柔软的腰肢,他把人吻得像只折颈的天鹅。
他那么高,站在透亮的灯光下,与她呼吸交缠。
从轻徐,到灼热,再到沉重,最后只剩急切。
最终,他没有将她放低到沙发里,就那么站着,与她深吻,借着手臂的力量,让她迅速起q落。
在没有去香港前,夜浓只看过一次海。
浪潮抵岸前,是那么汹涌,会掀起巨大的水墙,会释放无比力量的怒吼。
如马脱缰,如箭离弦。
如滚沸了般的潮水,扬起白色的浪花。
而她,在今晚,不知被那股浪潮席卷了多少次。
过程有多凶狠无度,事后就有多缱绻温柔。
沈屹骁一贯这样。
知道她困乏的时候不喜欢吵,所以给她冲澡的时候,沈屹骁一个字都没有说。
抱她回床上,给她盖好毯子,沈屹骁低头吻在她额头。
刚一起身,手腕被夜浓抓住了:“不许抽烟。”
这都知道。
沈屹骁低笑了声:“不抽,我去给你倒杯水过来。”
她还记得他喜欢事后一支烟。
他也记得她半夜醒来会喝水。
一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却也不长。
但是和五年相比呢?
沈屹骁抬起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先睡,还是等我?”
夜浓抽回自己的手:“你快去。”
答非所问,却也是答案。
沈屹骁无声抿出一个笑来。
倒杯水的功夫,再进来,夜浓已经翻了个身面朝着里面了。
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想被他从正面抱着睡。
沈屹骁没有留灯,一片暗色里,他将人搂进怀里。
夜那么静,静到耳边还清晰盘旋着刚刚深凿着她的冲撞声。
沈屹骁不知道她有没有睡熟,试探着:“你还没答应我。”
等了一会儿,不见她出声,沈屹骁轻吸一口气,无奈的笑里带着纵容:“睡吧,明天再说。”
哪里还是明天呢?
离天亮也不过短短三四个小时。
身体的疲乏,让夜浓这后半夜睡得极沉。
就连沈屹骁将胳膊从她颈子里抽走,再起身下床,她眼睫都没眨一下。
然而没过多久,耳边就响起扰人的门铃声,持续着,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沈屹骁...沈屹骁...”
一连几声,不见回应,偏偏那门铃声还在轰炸人的耳膜。
夜浓“腾”的坐起身,刚刚软乎乎的调子没了。
“沈屹骁!”
奶酪都被她从客厅吼过来了。
“喵呜~”
像是意识到有人上门做客,奶酪吊着尾巴,看她一眼,又往外看一眼。
门铃声还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