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三天三夜, 但也有整整两天。
这两天里,除了换地方,傅明律基本没下过床, 连吃饭都是朗厉给他端到床上吃的。
期间他也哭着说过自己要下去, 不想待在床上了,于是贴心的朗助理就把自家腿软得站不住的老板带到了落地窗边, 好心地站在他身后, 扶着他的腰, 让他尽情欣赏夜景。
哭得更加崩溃的傅大少有没有欣赏到夜景, 朗助理不知道, 但反正, 他是欣赏到了。
在床上, 沙发上, 落地窗前, 镜子前, 浴缸里等等地方都待过一遍或者几遍后, 两天终于过去了。
因为这两天哭得太厉害, 哪怕是睡了一夜起来,傅明律的嗓子也还是没有恢复,依旧发不出声音, 再加上快要断掉的腰,连下床都艰难的傅总在星期一早上决定——请假。
自己请假自己批, 等朗厉端着早饭上来,傅明律已经用几乎抬不起来的胳膊颤颤巍巍给自己盖好了电子印章,通过了假条。
他原本放下了手机,见朗厉进来,又身残志坚地支棱了起来, 拿起手机打了一行字,哆哆嗦嗦地举起来给朗厉看。
朗厉看了眼。
上面写着,【我要洗澡!】
他把托盘放下,朝傅明律伸手。
傅明律条件反射地捂住屁股,一脸惊慌地往后缩,摇着头,张着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比出几个“不,不来了”的口型。
朗厉挑挑眉:“躲什么?不是要洗澡?”
傅明律:“……”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朗厉几眼,似乎是在评估他的可信度。
看来这两天给大少爷留下的心理阴影不小,朗厉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嘴唇,懒懒道:“快点,一会儿饭凉了。”
顿了顿又道,“这几天不碰你了,让你休息。”
得到保证,傅明律这才磨磨蹭蹭地伸出手,让朗厉把他抱起来。
被抱进怀里之后,也老老实实窝着,像个鹌鹑似的,动都不敢多动一下,生怕一不小心撩起他的火,又要挨揍。
进了浴室,朗厉打开花洒放水,问他:“站着洗还是到浴缸里洗?”
傅明律张开嘴,又想起自己现在说不了话,于是飞快指向地面,示意自己要站着洗。
这两天里,每次进浴缸,他都软得待不住,只能哭着被朗厉扶着腰坐在腿上,外面的水深度到腰,里面也……
总之,傅大少现在对浴缸心有余悸,一点也不想进去。
朗厉把他放下来,让手软脚软的大少爷靠在自己怀里,把花洒拿下来,给他冲澡。
全身冲完之后,又用沐浴露打了一遍,再冲干净。
两遍冲完,朗厉把花洒放回去。
见他似乎打算就这样结束,傅明律有点急了,张嘴努力比出口型:[还没洗完……]
“不都洗干净了吗?”朗厉挑眉。
[没有。]
傅明律也顾不得羞耻了,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被揍了两天的地方,无声比划嘴型,[里、里面……]
朗厉垂下眼看了看他微突的小腹:“难受了?”
傅明律点点头,期冀地看着他。
这还是昨晚上留下来的,睡了一觉还在里头,涨得不行,但他自己胳膊酸痛,往后放都费劲,只能让朗厉帮他洗出来。
见朗厉不动,傅明律以为他不想弄,又变得着急起来,张着嘴无声道:[太、太多了……]
朗厉:“……”
他眸色微深,无声吸了口气,拍了下手底下那片地方:“知道了,别乱动。”
傅明律叫出一点气音,抓紧他的衣服,把脸埋在他肩膀上,身体细细颤着,耳尖发红。
水声哗哗作响,带走了水流之外的其他东西。
等淌下去的水重新变得清澈后,朗厉把全身泛红的人裹上浴巾,抱回床上,自己去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回来伺候大少爷吃饭。
喂饭喂水擦嘴,半个小时后,朗厉把吃饱喝足的傅大少爷收拾整齐,塞回被窝。
就这么照顾了两天,宛如偏瘫的傅大少终于又可以下床了。
虽然走路姿势还是有点扭曲,说话也还有点哑,但只要他努力,就没人能发现不对劲!没有!
不过有了一整个周末都沾不到地的惨痛经历,他也不敢再拿乔瞎折腾,规规矩矩地上班下班,看得张南和其他保镖一脸恍惚,暗地里不知道给朗厉点了多少赞。
还得是朗助理才能治得住他们少爷啊!
……
上午阳光明媚,高大的绿植摆在落地窗边,为办公室带来一丝清新意味。
办公桌后,看着站在中央清唱的歌手,又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沙发上盯着书,头也不抬的人,傅明律表面上还带着微笑,心里其实已经有点不抱希望了。
朗厉他真的喜欢会唱歌的人吗?他根本就是只对自己的屁股感兴趣吧!
灰心丧气地想着,傅明律打发走了面前的艺人,让特助叫下一个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