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茯苓此后多次前往监狱探视那个男人,除了第一次对方同意见她,见后对她表示感谢之外,此后皆是避而不见。狱警说他几乎谁都不见。叶茯苓锲而不舍,以为自己可能会是那个例外,但没什么结果。(记得鹿原吗?)后来他转移到监狱医院,两人更没了接触的机会。又几年后,叶茯苓放弃了等那个心里装着人的男人,自认自己出场过晚比不过。她放弃当时的工作,南下空降姑苏时家。她自报家门,说是时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又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近几个月,叶茯苓与时家长子时酒的“不伦恋”,也是圈子里的热点。很多人在背后议论。议论这个名叫叶茯苓的女人不简单,可能会是祸水转世。流言传得次数多了,叶茯苓自然一一耳闻,但她不甚在意。一辈子太短,她没空为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去活。多年前姜湖刚认识叶茯苓时,她就是一个不顾忌窗外事的人。那个时候gun乐队还没出道,只是一个雏形。叶茯苓是初创之一,她是队里最早的鼓手,也是队史上唯一的一位女鼓手,队史里唯二的女人之一。gun开始对外演出后,叶茯苓便退出了乐队,此后gun崛起的荣光和她无关,gun解体时的分崩离析也和她无关。那些历史她旁观过,一一见证了,但没有亲自参与。可早年的情分留下来了,她是姜湖为数不多的信任的朋友之一。**她是招了邪门的东西,姜湖确定。眼前这一出,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让她为难?第30章 栖息地*之前的河蟹部分山屋play发在weixin公众号里*第三十章:北朝四百八十寺简单,而有丰沛的爱;平常,而有深刻的心。———林清玄时酒很快闪人,姜湖则带叶茯苓进门。姜湖没即刻多言,叶茯苓也像没看到时酒一般,神色如常。叶茯苓盯了姜湖一阵,见姜湖形容惨淡,末了问:“你脖子怎么回事儿?”姜湖摸了颈处一把,想起那个凌乱雨夜里被她撕掉的那堆创可贴,说:“蚊子啃的。”叶茯苓呵了声:“你家蚊子变异了,长得都特么跟蚂蚱似的那么大,叮人一口就能留下一道长城?”姜湖脖子上的伤痕未及完全复原,都呈细长状。叶茯苓不需动脑,已是不信这是蚊子搞的。姜湖抬手摸了一把颈处不够平滑的肌肤:“不然呢,我自己啃的出来?”她开了门,又开了空气净化器。她离开虽不到一周时间,但封闭的室内已经有一种陈腐气息扑面而来。叶茯苓:“去遭罪了吧?”姜湖:“没有过的事儿。”叶茯苓早有自己的判断,也没跟她争。姜湖进门踢掉脚上的短靴,上面还留有些泥印:“等多久了?”她问完赤足踩在地毯上,边走边往下拽身着的长裤。很快,出现在叶茯苓视野之内的,是姜湖渐渐走远的葱白细直的腿。叶茯苓说:“不久,我到那会儿,老蒋刚走。他回乡祭发妻去了。”不然她早顺利进了门,至少可以去蒋绍仪那儿打个拐。姜湖从一旁的地柜里摸了瓶伏特加。烈酒,适合人用来换心情。随后姜湖又从一旁吧台的置物架上,拿了俩白瓷碗,并排摆好放在台面上。叶茯苓靠过去,姜湖已经分倒给她一平碗酒。叶茯苓啧了声:“除了你,这年头儿我就没见过有人倒酒不用酒杯的。”姜湖说:“怪你认识人少。”叶茯苓端起酒碗,兀自笑:“你当演水浒传呢?”这年头儿人碰酒,要么是买醉,要么是调节氛围,鲜少有人干上几碗豪饮。姜湖喝了几口,酒辛辣入喉,刺激人的感官。她看向叶茯苓,见叶茯苓眉间轻松,想起适才时酒离开时满脸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好笑。姜湖问得直接:“刚才路边上站那人,不认识了?”叶茯苓没应。姜湖气息里含着丝丝酒气,不深,不足让姜湖微醺。姜湖不喜见人掩耳盗铃,她继续问:“时酒从什么时候起,成了你的敌人?”从什么时候起?已经斗了太久了,谁能记得清日子。叶茯苓听完,迈腿跨到旁边的沙发上坐好。她只说:“我俩有过没仇的时候吗?”姜湖即刻笑了下,道:“有。去年你赢了官司,对手的当事人跳楼,你被人骂得狗血淋头,他挺身护驾的时候。”叶茯苓:“……”叶茯苓脸含肃色,说:“忘了。”还是不坦诚。姜湖也便没再扯,留她一人在客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