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丑噢”苏又清说,“我不喜欢留胡子的男人……”她低下了头,把玩着衣角,声音一分一分低了下去,“宋子休,我回家了”这七个字就像是跋山涉水,万分疲惫后的一场救赎。宋子休“嗯”了一声,嗓子嘶哑的完全没了平日的底气。“……回家”他呢喃着,又把头重新埋进被子里,手已经不知道怎么握成拳。“回家!回家!苏又清你心真狠!”他突然暴怒,撑起身子,冒火的眼神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生吞活剥!“21天,苏又清,你离开了21天 ,你知道我都过着怎样的日子吗”宋子休看着她,眼里的愤怒一点点散去,一滴泪就这么重重掉在苏又清的手背上。她被灼了心,动了动嘴角,一句话都说不出了。“我差一点就想试试那玩意,毒瘾染上了,会不会转移我的注意力?”宋子休颓败着脸,“苏又清,如果这是你的惩罚,那你做到了”那日回来,便不见了她的身影,这对宋子休来说近乎致命打击。即使后来知道她在陈康那,失败感也无法驱逐,即使知道她需要时间和空间,等待选择和判决,是他一生里最虚空无力的时候,酒精和放纵麻醉了他,以度过没有她的日子。“宋宋……”苏又清叫他,抖着手碰了碰他的臂。宋子休动容,他大力把她揉进怀中,恨不得把她刻进骨子里。他哑声说:“骂我打我要我的命都可以,我只求你,在我身边”惊蛰苏又清看着这样的宋子休,她心软,她也认命,“我不走了”她反手搂着男人精壮的腰,“那你以后不要再骗我,好不好”他的手臂收的很紧,平复了心情才慢慢开口,“好”男人身上的酒味似乎也熏了她的心,不然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字,怎么也听得百感交集。洗完澡出来,宋子休已经睡着了,绷紧的精神和身体骤然放松,他疲惫不堪,宿醉后的头痛让他睡的很沉。侧身躺在床上,双手微合,是个拥抱的姿势。苏又清被浴室的热气熏的有点发昏,即使很快洗完出来,也没赶上宋子休清醒的时候。她拉开衣柜,粉嫩嫩的睡衣还是之前放这的,摆放的位置、折叠的习惯一点也没改变。“怎么就不等等我呢”苏又清脱了鞋爬上床,翘着臀部对宋子休撅了撅嘴。软软的长发倾泻在脸侧,她拿起一撮,轻轻扫着宋子休的脸,男人没有被痒醒,她自己反而笑了。“好多人都怕你噢……”苏又清撑着头,“你以后不要那么凶”她握住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腹间,“坏脾气不要遗传给宝宝……”她嘴角的笑,就像是生命至此,最温柔的一次倾诉。男人沉睡的脸,收敛了往日气势,他不知道,此刻抚摸在手心的,是一场幸福的延续。宋子休是被电话惊醒的,养精蓄锐一夜好眠,他按了拒听键,看了看依然熟睡中的苏又清,她在身边,自己就像过山车后突然落地,踏踏实实的存在,这才是他想过的日子。身边的女人蜷成小虾米状,两只手环着肚子,白嫩的小腿露在被子外。宋子休笑了笑,“坏习惯”,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摸在上面舍不得放,或轻或重的揉。他哼了一声,自己的胯间,欲望已经直挺。他看了看时间,真是有要紧事不能再耽搁了,那帮弟兄打了无数次电话,“宋哥,宋爷,宋祖宗,宋氏你还要不要了”陆炎壮着胆子跑到宋宅吆喝,“你NND!是爷们就给我滚去签合同!”结果,守在宋宅门口的梁叙,燕违卿看到陆炎灰头土脸走出大门,近了才发现,他脸色红红紫紫的伤,正宗的“宋少”标记。集团事也放了很久了,年初几个工程确实耽搁不了,几万号人养家糊口,就等着他签字。宋子休是个不管别人死活的人,但是他的人,必要护之周全的。这是一个男人的责任和担当。苏又清醒来已是大中午,她揉了揉眼睛,怎么还是这么困,身边空空的,被子的边角被卷到里边,是宋子休,怕她踢被子。她伸了懒腰,发现衣袖上贴了张小纸条。“12度,晴,薄雾,外套加厚,不过等你起来,雾已经散了”宋子休刚劲的笔锋,漂亮的收尾,“老婆”这个称呼,笑了她的眼。“滴”的一声,电话转到留言信箱,苏又清耸了耸肩,电话不通。宋子休一天行程排的很满,几个会议不得不开,早上知会了管家,好好照顾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