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的心脏叫嚣着,爱是克服一切不可能的,它会打破所有束缚、桎梏。哪怕荆棘遍布、鲜血淋漓,你也该去正视它。
不可避免的,西奥多想到了世界杯那天晚上的黑魔标记。如果神秘人卷土重来,他的父亲一定会投奔、臣服于他。到时候……他们大概是什么样的立场去看待对方?
先别想那些——西奥多强制自己想点现实点的东西。
如果你喜欢她,那就让这朵花属于你。
西奥多自认不是什么高风亮节之人,斯莱特林想要什么就会去试着得到、占有。沼泽窥伺着自己的猎物,目睹它们掉入泥泞的陷阱之中,他想——去采撷一朵花,不如让这朵花心甘情愿步入你的花圃。
那个潮湿而又氤氲的梦之后,直至拂晓,他还未再入梦。
德拉科早上醒来见到西奥多吓了一跳,“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没睡着。”他说。毕竟他没有分享那种梦境的爱好和打算。
“那你可得小心点,第一节就是麦格教授的课,别睡着了。”
布雷斯·扎比尼一脸了然:“你终于有这方面的体验了吗?”
“没有。”西奥多矢口否认。“别想太多了,布雷斯。”
布雷斯眨眨眼睛,“你昨晚拿魔杖了——我听得见。”
他上完变形课就走出了城堡,因为下节课是保护神奇动物课,需要到户外。
等会要见到她了。
西奥多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想躲开她,却又舍不得躲开。
地上的枯枝被踩的吱呀作响,远处传来的模糊的打闹嬉笑声吵的他心烦意乱。
终于,他看见了棕发的赫奇帕奇小姐,她雀跃地来到自己身边,让自己猜她上了什么课。
她身上带着微微的泥土的潮湿气味,西奥多垂下眸子,她也低着头,没能望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他们要饲养炸尾螺。
西奥多冷冷地扯起嘴角,这简直荒谬极了。海格看起来根本不了解炸尾螺的习性——结果要让他们来试验吗?
她看起来很害怕,可还是顺从的去做了。
他想说这根本没有意义,但他擅长蛰伏在暗处。德拉科首当其冲,他不动声色。
这位小姐的性格并不突出,她不尖锐也不温顺,处在一个恰好的中间值——究竟是哪一点吸引他了呢?
也许早在那一次——分院前的狭小房间里,他就不自觉地选择了她。
「他努力不去看她,就好像她是太阳。
但是,就像太阳,他不需要去看都能感受到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