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早了。”鹿吟开了口。
“这就要走??”钟时雾深深地看了眼鹿吟。
这人还真是的,事情办完就想跑,一分钟都不愿意多待。
她知道鹿吟现在的心里憋得很,有时候瞧着这种闷气没处发?泄的样子倒是另外一种趣事儿。
“不再多坐一会儿吗?姐,你?跟钟医生是不是也很久没见了?”林浅浅体贴地问了一句。
“是啊,你?姐姐可是大忙人,一个月都约不出?来一次的。”钟时雾看了眼日历,“没几天?就过年了,今年你?跟于苗她们?一起过还是怎么?着?”
“看情况吧。”
“那就是不一起过。”钟时雾已经熟练地能够辨认出?鹿吟话里的意思,委婉就等于拒绝。
“年后第一次培训班的学生资料我还没统计好,得先回去忙了。”鹿吟不多待的意思格外明显了。
林浅浅没搞清楚状况,没头没脑问了一句,“前几天?你?不就弄好了吗?”
鹿吟忽略掉这句话,站了起来,薅着林浅浅就往外走?。
林浅浅往后露出?个脑袋,对着钟时雾招招手,“钟医生再见!”
钟时雾笑着对她挥手,一个人坐着的时候终于开始思索起自己的事情来。
她对于明遥……
好像有那么?一点心疼的感觉。
该把这种情绪压下去还是释放出?来,钟时雾第一次没办法做出?及时的决断。
回家的时候,她签收了几个快递,发?现还有一包酒心巧克力。
她前几天?刚刚处理了剩下的那半包,这会儿倒是又给忘了。
酒心巧克力她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买,现在跟明遥已经断联,没必要再买,但她还没能改掉这个习惯。
退货也没什么?必要,总归也是一袋糖而已,钟时雾把袋子拆开,把里面的巧克力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她拿了一颗塞进嘴里,没尝几秒钟就皱着眉头吐出?来。
难吃。
钟时雾泡了茶将?口腔内的味道压了压,半躺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她这会儿却没心思看进去屏幕上的内容,口腔内巧克力的味道好像怎么?也压不下去。
不知道是因为巧克力的味道实在过重还是她的心理反应。
味道久久没散,她阖了眼,脑子里全是明遥抱着她双腿痛哭着哀求的样子。
她试图把这种心疼的感觉归咎到医生对于病人的一种情绪。
但她有些办不到。
她是能够把工作和休息分得很开的人,也不会在休息的时候过多地去想工作方面的事情。
但明遥好像是个例外了,这种例外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逐渐意识到了。
这是不承认也没办法摒弃的事情。
电视里重播着新闻,钟时雾在听见明遥的声音时终于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