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迦叶:“……”他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埋在余晚颈窝里,季迦叶发泄似的咬了她一口。特殊情况,是没法那什么了。季迦叶让人送热水过来。余晚疼的脸色发白,额头上还冒汗。这人便将她揽在怀里。余晚不自在的往旁边挪,他又将她揽回去:“都这样了,你还不消停一些?”声音满是不快。季迦叶的脾气其实并不好,知道余晚骗了他,如今更是恼火。现在是勉强压着性子和她说话。余晚僵在他的怀里。这人身上凉凉的,带着暗夜的清爽,绕在鼻尖,余晚觉得好像一切又没那么难熬。只是季迦叶脸一直臭着,非常难看。这几天也没消息,估计还在生气呢,这人就是霸道,需要别人先服软。余晚喝了一口汤,打开自己的电脑。她心里还惦记潘梁生和季迦叶的事,于是特地回来调查辰鑫的股权结构。辰鑫原来是一家不太规范的小厂,扩张到现在,一直没有上市,自然也没有任何公开的财务报告,所有信息只能在工商局那儿看。如今,工商局网上显示辰鑫有两个持股人。潘梁生是第一个,第二个则是一家公司——联派金融。股权变更时间是在好几年前。这家叫“联派金融”的公司眼生,余晚将名字记在本子上,继续往下调查。公司法人她不认识,是一个叫康明的人,而公司经营业务是小额金融。看样子,是个抵押和借贷的公司。辰鑫这样的厂,一开始都会靠抵押来筹资金。这样的股权结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对劲。再仔仔细细顺了一遍,余晚觉得自己似乎草木皆兵了。手机机械的在响,余晚从包里摸出来,恰好是季迦叶打来的。这人脸臭了这么几天,如今终于有了动静。余晚接起来。电话那头,季迦叶喊她:“余晚。”又问:“你今天给谢佳打电话了?”男人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的瞬间,有轻微的不真实感,好像特别遥远,又带着季迦叶骄矜的纡尊降贵。仿佛余晚今天主动找过他了,他才不计前嫌的打来电话。“嗯。”余晚应了一声。季迦叶又嫌弃她:“你不是知道我出差的么?”周日他们出海回来,季迦叶就忙得脚不沾地坐飞机走了。余晚是知情的。这会儿听他问起来,她脸稍稍发热,说:“沈总要求的。”季迦叶哼道:“你就口是心非吧。”这人总是笃定,余晚握着电话,不说话了。季迦叶说:“我下周回来。”他给她报备行程……余晚愣了愣,心尖微微有些软,她说:“好。”挂掉电话,余晚看着电脑上林林总总的辰鑫信息,终将电脑阖上。季迦叶对她不错,曾帮过她好几次,也在滨海的项目上倾力帮了凌睿,她不该这样怀疑的。滨海的项目周三刚刚中标,周四、周五便有了最直接的效果,凌睿股票连续两个涨停。周五停牌的时候,沈长宁笑眯眯的对余晚说:“这真是强心剂。”因为丢过几个大单子,今年公司股价一直低迷,并不算好,如今沈长宁总算松了一口气。按照中标方案,第一期建设紧接着就要上线,凌睿第一批几个亿资金迅速调进一期。他们做实业的现金流本身就精贵,这样一笔数目出去,公司压力瞬间不小。许是知道了这样一大笔现金流的动向,凌睿底下好几个供货商不放心,吵着闹着过来催款。一进一出,公司压力就会更大。偏偏像是连锁反应,这几个闹起来,就有更多的开始闹,生怕拿不到钱!沈长宁被这事儿烦的头晕脑胀,等反应过来,到周三上午开盘,凌睿股价又已经是两个涨停,今天开盘的势头依旧很猛,一路看涨。看着这样的盘面,高层会议上,沈长宁忍不住抱怨:“有什么可闹的?怕我们没钱了么?”“哼,胡闹!”突然,沈世康沉着脸在门口呵斥。沈世康已经很久没亲自来公司了。他平时有任何安排都是喊余晚去别墅,今天这样突如其来倒是第一次,一时众人都愣住。“爸。”沈长宁尴尬起身。沈世康一脸沉峻,单独喊他去董事长办公室,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等二人再出来时,对着会议室的所有高层,沈世康直接宣布凌睿股票停牌。“停牌?”众人哗然。“沈董,为什么?”有人不解。看着底下这些人,沈世康只冷着脸骂:“一群蠢货!有人打算收购公司呢。”“不可能啊。”众人诧异,这几波涨停他们调查过,没有大的异样,都是中小股民跟风。又有人问:“沈董,知道是谁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