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季迦叶。季迦叶从她手里抽出钢笔,握住余晚的手,说:“走吧,季太太。”下楼的电梯里就他们两个,季迦叶捏她的手,不满道:“刚才发什么呆?觉得我给的条件不好?”“哪有?!”按照刚才那份文件,季迦叶婚前给她的条件好得不得了,除去赠予股份,还有各处房产。总而言之,余晚突然之间有了好多钱。余晚说:“我怕你吃亏。”掐了掐她的下巴,季迦叶无比自信道:“我的眼光奇好。”就是个自大狂!余晚不想理他,偏过头,却还是想笑。车停在楼下。季迦叶叮嘱余晚:“你先回家,我去公司处理些事。”余晚很心疼他,这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刚下飞机又要上班,而且,他们今天才结婚……余晚一时有点酸溜溜的吃味,看着他,余晚问:“不一起回去么?”“不了。”亲了亲她,季迦叶答应余晚,“晚上我接你吃饭。”余晚一个人回季迦叶在旧金山的私人公寓。是一套pent house,干净而整洁。司机将行李放下来,就走了,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赤着脚,余晚到处走了走。他应该是常住在这儿的,生活痕迹明显。书房桌上有他和他父母的合影,照片底下有一行小字,“摄于迦叶十岁。初夏”。余晚弯下腰,仔细打量十岁的季迦叶。十岁的少年已经开始抽条了,个子清瘦而高,眉眼也长开了,生的很好看,就是板着脸,不苟言笑。和他现在差不多。书房内侧隔出一个日式茶室,典型的榻榻米设计。低案上有一套精致的茶具,旁边是收在棋篓子里的黑白棋子。看来他下棋的习惯还是保留着。余晚又去主卧。主卧也很大,窗帘拢在两侧,简单的黑白色系,床品也是白色的。衣帽间宽敞,依次挂着他平时穿的正装、衬衫、T恤,以深色为主,成熟又稳重。站在衣帽间里,站在这些衣服旁边,余晚似乎能围到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但就是他。只要是他的,都会有这种气息,包括余晚。季迦叶称这儿为家。所以,余晚也终于回家了。深吸一口气,坐在床边,她才慢慢放松下来。耳边很安静,余晚还是无事可做。洗了澡,她给施胜男打电话报过平安,就去睡了。因为时差,再加上飞行很累,余晚睡得沉,她是被季迦叶回来的声音吵醒的。外面已经天黑,余晚半眯起眼,看到男人熟悉的轮廓,她才心安。这一天,余晚有些微妙的小情绪,可见到这个人,就都没了。季迦叶俯身问她:“饿么?”“还好。”余晚如实说。季迦叶拉她起来:“走吧,我订好了位子。”余晚说:“懒得动。”他就说:“那我让人送过来。”“嗯。”余晚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晚餐,熟知来了许多人。先是布置餐桌。落地窗边,烛光点燃,大捧大捧的玫瑰,铺满了整个客厅,漂亮的餐具一一摆放好。红酒放在冰桶里冰镇着。然后是一道道西式菜肴端进来,还有餐厅侍应生专门留下来服务。正式而且隆重。再配上视野绝佳的城市风景,余晚深深意外:“这是……干嘛?”“庆祝我们结婚。”季迦叶握着她的手,这样说。余晚微微一怔。亲了亲她的手,季迦叶认真的说:“余晚,今天好抱歉,本来应该陪你的,但我想早点把后面工作安排好,然后轻松去度蜜月。”余晚原本确实是有一点点对他工作的吃味,可现在,只剩下心疼了。面前这个男人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眼睛里都有血丝,却还想着她。余晚鼻子有点酸,她说:“你这样,万一生病怎么办?”季迦叶还是无比自信:“怎么会?”嗯,为了证明他身体很好,这人夜里越发没有节制。两人都喝了酒。上好红酒的酒意徜徉在空气里,若有似无的飘来飘去,勾的人醉。唇舌相接之间,这种醉意便更浓了。余晚身体发软,软得要命。任由他折腾来去,像是柔柔的水。紧紧包裹着男人坚硬的身体,契合在一起,密不可分。这是一种世间奇妙至极的体验,这种快乐只有彼此能赋予。余晚到最后受不了了,这人才会结束。可等余晚休息会儿,他转而又倾身过来亲她。他最是知道怎么能亲得她丢盔弃甲……真的是精力无限。不过,还真被余晚一语成谶。他们从旧金山飞去新西兰的途中,季迦叶病了。起先余晚是没在意的,她在看电影,而季迦叶还有最后一个报告要看。等他阖上电脑,一言不发的躺下来休息。余晚便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碰了碰季迦叶的额头,她不由拧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