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沈司云唇角挂着一抹冷笑,“你不是说和她做得很起劲么?没想到你也这么心口不一。”
江怡噎住,吸了吸鼻子,“那我也没有在别人面前表演这种事的癖好,再说,我心口不一又怎样,关你什么事。”
沈司云没再理会她,江怡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阖上眸闭目养神,面容孤冷静寂,一副拒绝交流商量的表情。
江怡认命般闭了闭眼,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
没多久,吴管家带来一辆轮椅。
在出院前江怡被迫做了全身检查,最后蚍蜉撼树拗不过沈司云,还是被带回了沈家。
她的房间还是保持着原样,只是那间茶室,听刘姨说已经被拆了,连着茶室隔壁那间偷窥的房间也一并拆了重新装修。
装修成什么样没人知道,因为那女人还禁止别人进入。
因为头上的伤,石老板给她批了一周的假。江怡想着呆在沈家,还不如去上班。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尽管那间茶室拆了,但一想到不过是三天前发生过的事,她手忍不住颤抖。
晚上甚至频频做噩梦。
然后她发现了做噩梦的缘由,是她枕头底下那本誊本。
当初要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
江怡撑着羸弱的身躯下楼,问刘姨,“刘姨,你有没有打火机?”
刘姨疑惑,“你要打火机做什么?”
江怡说:“我去院子里烧点东西。”
“哦……”刘姨从厨房掏出一个打火机给她,“外面冷,注意别着凉了。”
江怡嗯了一声,拿着打火机就出门,手上还拿着那本誊抄经书的誊本。
沈家的院子占地面积是房屋住宅的两倍大,内有花圃草坪和鹅卵石铺就的地面,花木扶疏。还有一个很大的车库,放着沈司云那两姐妹收藏的轿车、超跑。
江怡没有走多远,就在附近一块地方蹲下,把那本誊本一页一页撕下,点燃。
傍晚的霞光碎在天边,慢慢昏暗下来,和远处寂静的防风林自成天色,温暖而耀眼的火光映照在她眼眸里,点点火星悬在纸张上面。
一道袅袅的烟雾在她面前慢慢升空,江怡看得出神。
厚厚的誊本很快便被她撕了一半。
高跟靴响从身后传来。
“你在烧什么?”是沈司云的声音,估计刚从公司下班回来。
“没什么。”江怡不太想理她,又从誊本上撕下一张,放到火堆里,她只不过在烧掉她的喜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