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泰连忙点头。
承平看承泰这般狼狈可怜也有些过意不去,起身过去不顾承泰挣扎将他扶到堂上,还替他整理好了床铺:“二哥也是才高之人,卫宁一役所需物资多由二哥经手,方才父亲要逐我出家门也亏得姨娘求情,这些恩情弟弟我都记着呢。咱们本是兄弟,此时又是天下争霸,咱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二哥深受父亲恩宠,外又有魏家支持,咱们三兄弟齐心协力、锦绣江山唾手可得,何必学姨娘后院争斗!做王侯不比做公子强么!”
承泰惊讶地望向承平:“三弟、你……”
承平拍拍他的肩,回到蒲团自顾自跪着去了。
他们在祠堂里受罚,外面的人也不平静。宴会中途主人跑了个没影,不久又稀里胡涂结束,大家都几多猜测。婉月担忧承平,早早催了母亲前来郡公府问候,谁料李夫人也被禁足,不能见人。婉月好生牵挂,正想着怎么探听消息,就被下人带去了祠堂。这自然是郡公允的。郡公知道婉月素来跟承平要好,这一年承平不再她屡屡来府,对承平的心意大家心知肚明。这本来就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如今承平又深陷情网难以自拔,郡公便想着叫这娇滴滴的妹妹去劝劝承平,说不准能叫他怜惜眼前人、放弃赵熹呢!
婉月瞧祠堂挂锁已觉不好,开了锁、进了堂,就见承平佝偻着身子跪在祖宗牌位前、承泰则披头散发病歪歪倒在一边。婉月忙躲到承平身边:“二哥哥这是怎么了?”
承平跪了一夜又累又疼,咬牙道:“他做了错事心里愧疚,断发自罚呢。”
承泰本以为是仆人进来送饮食,没料竟是婉月,连忙忍着痛将头发粗粗梳理:“竟、竟是婉月妹妹!妹妹怎么来了,我这样叫妹妹见笑了!”
婉月有些不忍:“多大的错啊竟还要断发,罚跪祠堂还不够么,哥哥也太认真了……怎么二哥哥和三哥哥都很难受的样子,还有股子药味……你们没事吧?”
承泰咧了咧嘴:“被打了三十棍而已,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