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承平入宫后找到了裘蕴明。自那日在引凤楼当众教训了赵熹,裘蕴明看承平就有些心虚,见他找来忙笑:“承平,赵小君这两天消气了么?”
承平道:“小君又非心胸狭窄之人,怎会因这事耿耿于怀!倒是那天我们撂下烂摊子就走了,少不得裘大哥替我们收拾吧!”
裘蕴明忙道:“没事没事,小事一桩!凤庭姐也很好说话,她们只是为了保护怀章才会与赵小君闹出些不愉快,但都不值一提!对了,赵小君今后不会去引凤楼了吧?”
承平看了看他,笑道:“裘大哥同引凤楼关系挺好啊!裘大哥,咱们相识一场,赵熹和我什么品性大哥应该也了解,若是引凤楼那边对大哥有什么交代大哥直说便是,我们不会强求!可若遮遮掩掩,赵小君无意间做了什么你可拦不住啊!”
裘蕴明苦起脸,思量再三,道:“虽然怀章并不愿意,但其实告诉你也无妨。那天怀章就在后堂,你们离开后他便出来请我说话,言谈间全是在问赵熹的事,问他如何尊贵、问他如何英武,问你待他好不好……”
承平大为意外:“他不是不愿见赵小君么?”
裘蕴明道:“他不是不想、是不敢啊!他早就听说了赵熹的事,但一直不敢去见他,后来赵小君来楼里他便知道赵小君并不嫌弃他身份卑微,他感激也感动!可是赵熹是一品侍卫,他却是一介歌伎,赵小君身为双元拼到侍卫头衔要付出多少辛苦忍受多少委屈没人比同为双元的他更加清楚,可他却只能活在泥潭里……世人提起双元不会想到赵熹的荣耀、只会记得怀章的卑贱,甚至赵熹都要因为他受到无端攻讦……如此这般,你叫他怎么见赵熹呢!”
承平这才明白舒美人的意思,对怀章也大为改观:“你说的是真的?这真是怀章的意思?”
裘蕴明点头:“我生性风流、美人见了无数,她们说得是真情实感还是阿谀应付我清楚得很。因我知他是真心所以才答应替他保密、帮他周旋,可因我知他是真心我更想他抛开成见、开开心心与赵熹相见。他俩性格迥然,但都是真诚善良之人,又同为双元,竟不能交为好友,岂非憾事!”
承平松了口气,对方如此赵熹知道了定然也很开心。他放心掏出赵熹的信,递给裘蕴明:“赵小君知自己唐突,特意写了信给怀章小君,就请裘大哥帮忙转交!”
“我怕怀章并不会同意见他,不如再等一段时间……”
“不同意就写第二封、第三封,赵小君心如冰玉、他的赤诚之心不该被拒绝、至少该叫怀章看到。何况这是他们俩人的事,咱们只牵线搭桥、其他就别多管了,你就把信给他吧。”
裘蕴明这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