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人连连请罪,又拿起杖来。李温心急不已:“娘娘,上天有好生之德,小太监也有父母、就这么把他打死他的父母一定会心疼的!娘娘,您就放了他吧!”
皇后哪里管他,仍是催着行刑,李温急得满头大汗,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赵熹瞧李温已然尽力,走上前来:“给我住手!这孩子我看着面善,向皇后请个愿,放他一马。”
丹阳笑道:“李夫人还不知道这小太监做了什么事吧?他可是趁人不在抱起了小殿下、险些将殿下摔在床上!殿下才五个月,雪团一般,怎么经得起一摔!娘娘要处置他,合情合理,夫人还是不要为这心思歹毒的东西费心了。”
赵熹反驳:“小殿下才五个月,怎么就身边没人、只剩了这小内监?既然身边没人,你们怎知是他险些摔了殿下而不是殿下险些摔了而被他所救呢!殿下尚在襁褓,皇后不知多行善事为他积德反而要滥杀,如此血腥人命怎能叫孩子来背!还请皇后看在殿下的份上放过这孩子!”
皇后怒道:“你对他倒是维护!难道听就是你派来的不成!我早知道你们李家居心不良、一心想着谋害皇嗣,如今果然露出了马脚!舒妃也跟你们一伙的是不是?本宫一定要禀明陛下、揭穿你们的真面目!”
赵熹只觉得皇后不可理喻:“好啊,那就请皇帝来裁决好了!”
丹阳在皇后耳边轻声道:“此事不好惊动陛下吧,不是说先前陛下才因为舒妃责怪了娘娘么?若请了陛下来,陛下未必会站在娘娘一边,万一陛下维护李家、反而和娘娘离心怎么办?虽说这奴才伤了殿下罪该万死,可为了他失了圣心,得不偿失啊!”
皇后本还觉得皇帝政务繁忙不该为此小事劳动,听了丹阳所言又怒又怨:“舒妃算什么东西,陛下是怕我生气才劝我,不过语气急些,怎么就是责备我!李家无非是看我公孙氏不如当年所以才来欺负我,可陛下说了、公孙为肱骨、以后也要扶持太子,哪里是李家能比的!赵熹对我无礼就是对陛下无礼,他罪该万死,我又怕什么!来人,去请陛下!陛下一定会为我做主!”
赵熹入宫时便通知了皇帝,听说皇帝事忙便带着李温在殿外行了礼、然后才到后宫。皇帝知赵熹前来特意派人交代皇后说宫外疫情严重、不必同赵熹久谈,谁知俩人还是起了冲突。皇帝咳了两声、叹了口气,摆驾赶往凤仪宫。
皇后一见皇帝便迎了上来:“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这小太监摔了皇儿、臣妾一怒之下罚了他,谁知李夫人闯进宫来要抢人!皇宫禁苑岂容放纵,他安的是什么心!”
皇帝拍拍她的手,又看向院内,瞧赵熹挺身立着、李温和一个小内监跪在旁边,忙道:“赵小君还有身孕怎么能站着,下人怎么伺候的!温儿跪着做什么,快起来!还有皇后和丹阳,本就身子虚在院子里做什么,大家都回屋,有什么事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