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希仁道:“大不了我血溅当场!明日瞧公论如何!”
公孙宣仪怒视陶希仁,陶希仁毫不畏惧,公孙宣仪只得道:“好好好,好一个陶希仁!来人,给本大人搬椅子来,本大人就在这里等着小侄子出生!”
公孙宣仪不走,陶希仁也不敢离开,二人就在院中对峙,下人们虽厌恶公孙却心疼自己主子,还是搬来了椅子和暖炉。屋中女子哀嚎时断时续持续了一夜,直到天色熹微,屋中忽然传来婴孩啼哭,公孙宣仪和陶希仁都站了起来,老妪更是箭步冲到门边,不多时泼墨跑出院子,喜道:“老爷,老爷!是双生子!哥哥已经出来了!”
院中奴仆皆欢欣雀跃,老妪趁机闯入屋内,公孙宣仪也想进去又被陶希仁拦下。屋内传来争吵之声,泼墨立即回去帮忙,公孙宣仪见老妪进去放了心,并未硬闯,只道:“陶兄好福气,竟是双生子!只是也忒巧!”
陶希仁哂笑:“怎么,陶某不能有双生子么?陶某只愿是龙凤胎,儿女双全呢!”
不一会老妪被赶了出来,回到公孙宣仪身旁,小声禀道:“是有个刚出生的孩子,胎衣俱在;屋里有三个嬷嬷两个婢女,只有一名产妇,还在生子。”
公孙宣仪问:“可看清了?床上的可是女子?有没有可能是双元?”
“老奴进去后掀了下产妇被子,确实是女子,且只有一人,肚子还大着,应该是还有一个,其他还没仔细看就被她们赶了出来……”
公孙宣仪冷了脸,却仍不死心,非要等那个孩子生产。可等了许久还没结果,不由道:“怎么回事,双生儿不应该同时出生么,是不是有问题!”
老妪解释:“双生虽是一胎所孕但产妇只能一个一个生,若遇难产确实会久些,老奴刚刚看那陶夫人身子瘦弱,又怀双胎,就更难……”
似是印证老妪的话,屋内女子的喊叫越发低了下去,泼墨叫了许多人进去帮忙,热水一盆盆地送、端出来的却都是血水。陶希仁也觉察不对,拉住喊人的泼墨:“夫人如何!”
泼墨双眼通红目中含泪,没有回话。陶希仁没再问,抖着声道:“夫人、夫人最重要!”泼墨点点头,又跑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