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始料未及,忙劝:“李承平虽年轻却是沙场老将,他此举出人意表咱们还是该小心对待,将军切不可大意轻敌啊!”
刘史策横他一眼:“我自有主张,快快开门!”
岳阳还要再劝:“将军……”
刘史策重重一哼:“岳将军虽是廊柔堡守将,可如今我为主将、堡中所有人都要有我差遣!开门!”
岳阳见刘史策主意已定,只得无奈开门,好在岳阳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刘史策率人出堡应战,承平自然觉得正中下怀,可他刚指挥燕军冲上前去、双方刀兵相撞剑戟相交燕军便溃不成军落于下风。承平自然不甘,还在后方逼燕军应敌,燕军将领却急急鸣金,大军狼狈撤退。承平又急又气,愤怒地打掉燕将的头盔,好容易被亲卫劝住,也只能先行后撤。
幸好刘史策并未追击,他笑骂承平两声、得意回营,遇见前来迎接的岳阳更是趾高气昂,回到营中笑道:“岳老弟,如何,老夫早说不用担心吧!”
岳阳只得伏低做小,可仍是劝道:“您果然神机妙算,可是李承平毕竟功名赫赫,他率领燕州军士、粮草全靠燕州补给,咱们只关进了城门无论如何都不应战、过个半月一月,燕州自然不肯再供他,咱们不就不战而胜了吗!”
刘史策嗤笑:“你啊就是被他的所为威名给唬住了!从卫州到胡蒙,他打的每一仗全都靠着平州猛将赵招胜,他何曾凭借自己赢过!元丰一仗平州十万精兵被他败掉四万,若非胡蒙自己内乱,且看结果如何!亏得他是李郡公亲儿子,若换了我、早将他打死了!咱们虽是守将,可能取之功为何不取啊!”
岳阳无奈道:“虽有赵招胜之功,但赵招胜肯听他调遣、足以证明他非寻常人等,元丰平州是损失惨重,可胡蒙前前后后二十万大军都被他连拖带打磨光了啊!”
刘史策拍案怒道:“岳阳!你一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何用意!我想你在廊柔堡守卫多年劳苦功高这才一忍再忍,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再不听军令动摇军心,别怪我不留情面!”
岳阳自然生气,可对方年纪比他大资历比他老官职比他高,他也只能忍气吞声伏低做小向刘史策认错。刘史策这才缓声道:“其实我知道你是谨慎小心,我也担心李承平是设下了阴谋诡计,所以一开始我并未出兵。今日在城上我见燕军人疲马乏精神萎顿、那燕将对李承平也颇为不满,这才决意出兵试探,后来没有追击也是为谨慎计,至于结果,你也看见了。李承平兴许是有些本事,但也不过是跟普通小将相比,如今他着急营救妻子、又调用的燕州兵士,下兵士不服、内焦躁难安,再叫他用兵,哪有先前从容!他又年少成名年轻气盛、不肯听人劝阻,与燕军嫌隙更重。你说要等,可若是等李承平静下心、平卫援军至,那才真是错失良机!”
岳阳听出刘史策语中深意:“您想尽快击溃李承平?”
刘史策笑道:“那也要看咱们平虏元帅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岳阳听出他的志在必得,想想他方才所言也有些道理,便不在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