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大惊:“什么!”
李轩愧疚无比,恨不能给自己两刀:“方才送灵罪臣有命在身不敢出宫,可陛下对罪臣恩重如山,罪臣亦得了将军许可、在北宫门目送陛下灵寝。待罪臣回到凤仪宫,心中愤恨,便在关押吴丹阳的殿外骂了几句。吴丹阳虽被关在殿里却常常与我们说话,今日她却没有回应。罪臣本以为她心有所悔,可再一想她绝非此等人,进入殿中一看、只有一宫婢被扒了衣服绑在床上,吴丹阳已不见了身影!罪臣不敢耽误,一边要侍卫们在宫中搜寻,自己则向大人请罪!”
承平立刻唤来袁敬德和陈雄,叫他二人加强宫中和京都防卫、搜查各处,务必将吴丹阳捉拿回宫。
赵熹冷笑:“吴丹阳在宫中关押多日,怎么会忽然不见踪影!怕是有人里应外合、这才将她偷了出去!”
李轩惭愧不已:“吴丹阳说自己一人寂寞、常常与值守侍卫说话,罪臣已三令五申,他们也一再担保,但罪臣并不时时在殿外,有一值守侍卫为她所惑、在宫婢送饭时偷梁换柱,这才放她出宫!”
承平安慰道:“若是如此也不怪你,吴丹阳惯会蛊惑人心,又相貌美艳,侍卫们年轻气盛难免上当。不过区区侍卫能将她放出殿外已是不易,他二人要想逃出宫、逃出城无人接应绝无可能。李统领放心,吴丹阳很快就能抓到了。”
但事情远非承平所想那么容易。袁敬德与陈雄搜遍宫中各个角落,全然不见吴丹阳身影,搜寻城中也未有所获,就连捉捕的侍卫都自尽而亡,没有透露半点消息。承平面色越来越沉,赵熹也道:“如此安排绝非一侍卫所为!京都中早已排查多遍,绝无别州探子,也不会有他州人接应吴丹阳。李统领,这些日子有谁见过吴丹阳么?”
李统领细细回想,忽然变了脸色,可他始终不愿相信:“不、不会是她……”
赵熹逼问:“是谁!”
李轩垂下头,不知该不该说。
赵熹怒道:“吴丹阳可是杀死皇帝的凶手!那日你我亲眼所见皇帝惨状,你都忘了吗!”
李轩攥紧了拳,许久才道:“是贵妃娘娘……但贵妃娘娘只是同吴丹阳说了几句话,后来也没有来过,绝不会是娘娘!吴丹阳可是害死了陛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