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道:“比武定然是你赢,不过就算你赢了他、他也不肯听你的话。”
赵熹扁扁嘴:“你倒是猜得准。可惜了,若是他能答应咱们省事不少,只盼着陈玉那边能有好消息了。”
承平安慰道:“秦尉宁毕竟是青州公子、又是倨傲之人,他的姓氏就是他的荣耀,又怎会背弃?不过有了今日之事,等咱们攻入安乐他说不定会有其他选择,倒时咱们接管青州也方便些。至于陈玉,他看着不声不响实则内藏乾坤,又为咱们办了这么多事,叫他回家见见亲戚联络联络感情又有何难?我瞧陈平之并不想与咱们敌对,陈玉那边定有收获。你也不必多虑,青州已是囊中之物、燕胶也不远矣,最多多费些心思,咱们各自辛苦许久好容易才团聚,休息玩乐才是主要!”
赵熹笑道:“好,就听你的!”
之后二人果再未提政务军事,只喝酒玩闹、快乐得很。不过也就逍遥了一日,周岁宴至,他们又收拾心情、去应付各州心思了。
周岁宴流程繁琐,承平等人在前交际,赵熹则领着李温和燕无异两个孩子在后堂休息。后堂除他们还有燕州两位夫人及其他女眷,你言我语很是热闹,不过她们对赵熹多有偏见、对燕无异的两个儿子也不喜爱,因此对赵熹一行敬而远之,倒正合了赵熹心意。
原本这样安安稳稳等到结束也是不错,可吴丹阳就是不甘寂寞的性子,听众人吹捧自己还觉不足,转眼瞧见燕无异两个孩子围在赵熹身边,口里刺道:“呦,这两位小公子瞧着有些眼生,不知是哪里来的金童?”
燕无异家的孩子自然轮不到赵熹介绍给燕家夫人,因而方才赵熹只带李温见了礼,燕家两个孩子跟着行了礼、也没说话就同李温凑到了一起,吴丹阳忽然发问,赵熹只觉得不可思议。
兰英跟了赵熹一起来,见两个孩子都没有搭理吴丹阳市意思、怕吴丹阳借此发难,便替他们回道:“回禀牡丹夫人,这两位是骁公子和唳公子,可是燕郡公两位嫡孙呢,一直同无异公子在居庸城。夫人许是在州府日子短、这才不认识吧!”
吴丹阳笑了笑,对着风韵犹存的陈氏道:“原来这两人就是燕骁和燕唳啊!我来燕府也有两年,无论大小节礼都不见两个孙儿入府请安,姐姐,您见过么?”
这事说起来复杂。燕无异性子左得很,因自己母亲之事始终不肯娶妻、只同歌姬舞女厮混,有了子嗣也不肯将孩子母亲纳入房中,反而给了银钱打发得远远。承平裘蕴明为此劝过几次,倒是赵熹觉得自己也离经叛道所以对燕无异私事从不干涉,这也是燕无异将赵熹引为知己的原因之一。总之,家里没有主母诸事不便,尤其是后院交际无人主持,燕无异又与陈氏不合,索性就将孩子留在家里、并不多往府里去,连燕郡公对这两个孙子都陌生得很,何况陈氏?陈氏对此早已不满,但她从来都表现得温柔小意,不仅不提、还要常宽慰燕郡公呢!忍气吞声这么多年,终于有人要替自己出头,她又怎能不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