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琼却像吃了秤砣一样,按住大门愈加无赖,“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喊非礼,我保证你这辈子都没戏可拍你信不信?”
周子鹤看眼前这女人好似鬼上身,简直不可理喻,可他一时间也啥好办法脱身,两人就这么僵持在原地熬心气儿。
忽然一阵蜂鸣从手机中传出,门边的钥匙柜面上有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李淳。
肖琼神情不豫,但还是接通电话,声线低柔的“喂――”了一声。
周子鹤正愁得脑仁发昏,听见电话里隐约传来李淳的声音,李淳大概是说有什么人也来了北京,约肖琼出去宵夜叙旧,肖琼心有不甘的瞥了周子鹤一眼,挂断电话后施施然挪步回卧室更衣,周子鹤哪还敢停留,黑着一张脸拉开门逃命般远遁而去。
他不知道,这大半夜的……马路边还有个人脸色更难看,正两眼阴沉沉瞪视他离去。
李淳坐在一辆商务房车里,盯着周子鹤逐渐走远,切齿吐露一个极其恶毒的字眼:“贱人!”
助理看他似乎真的动气,赶紧讪笑劝慰:“您来什么劲呐?人家的好事你也搅和了,该郁闷的是他周子鹤吧?”
他说完观察老板,看李淳仍然怒意不减,接着又道:“他越放得开,您越好下手不是?”
李淳冷哼一声,骂道:“为了加戏连编剧都不放过,真恶心!”
李淳的助理跟他有几年,实再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气愤,按自己理解应和道:“要我说……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什么背景?那普通演员想路好走一点,适当牺牲不是很正常咩?你心里要是真不爽,就找个理由把他换了,要不真等他火了,就该他换你了。”
李淳口不对心,很多约定俗成的事情他其实没立场编排,非说生气也是气周子鹤没眼力劲儿舍近求远,放着他这座大佛不拜跑去跪小鬼。
稍一寻思又戏谑道:“既然他那么想红,你说我做好人帮帮他怎么样?”
助理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道真是你自己想做贼,看谁都是贼!周子鹤是什么样的人和你想干什么有半毛钱关系吗?
周子鹤给编剧组当后勤这几天并不知已有人对自己进行恶意揣测,他的烦恼尚集中在制片总监肖琼的身上,第二天给经纪人刘欣打电话,简单汇报自己跟肖琼发生的不愉快事件,关于起因也没做任何修饰或隐瞒,这样即使将来发生变故也不至于让自己公司这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