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朝堂上说得上话的谢无呦,陛下身边也多出一位武将,总算能在黑幕笼罩的地方看到点点希望。
容清樾不吝夸奖:“能得陛下如此高的评价,不错!”
白灵樰瞧瞧抬头,见到公主含笑的眼眸,与男子相处时都不会有反应的脸颊慢慢染上红晕。
等待一个时辰,白灵樰从另外一间屋子过来,禀报说:“陛下,公主殿下,质子身上的药力已散,伤口已经处理,可要将人带过来?”
容清樾问:“他状态可还好?”
太医:“禀殿下,尚有些虚弱。”
昌宁帝视线落在她紧紧抠在扶手的手指,说:“传他过来。”
容清樾急道:“陛下……”
昌宁帝抬手止住她的话语,说:“纷乱一夜,朕总要问问他,给你给瑶宋一个交代。”
体谅七公主受惊不断,她屋里血腥味不可抹去,让二公主陪着她去新收拾出来的偏殿休息,昌宁帝等人移步到溪月阁正殿。
李绪身上的桎梏已除,只剩下一件纯白色里衣,拢在他的身上,凸显得像一片纸,随时可以随风飘远。
他犟着一把骨头,直直跪下,身板挺得笔直。
百官朝贺昌宁帝累了一天,此刻疲乏地用手支着头,问:“李绪,凤鸾引是好东西,你何不从了这药,与瑶宋在一起。事实已成,或许朕会赐婚,让你成为瑶宋的驸马,这不比做晋昭的面首更划算?”
“比起瑶宋公主,陛下更宠爱殿下,李绪并不痴傻,放着好的不要,要其他的。”李绪唇色已与白得透明的脸融为一体,仍旧坚定地说,“另外,李绪已是殿下的面首,是殿下的人,若再贪求瑶宋公主的驸马之位,就是对殿下的背叛。殿下多次救李绪于危难,李绪知恩,绝不会背叛于她。”
容清樾不知道能听到这样一些话,眉梢挑了挑,嘴角带起笑容。
昌宁帝笑笑:“好听的话,只要长了嘴的人都会说。”
“陛下所言很对,可陛下问了,李绪自要将实话说出于口,以免让李绪与殿下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得不偿失。”李绪不卑不亢,说,“李绪心悦殿下,唯殿下而已,至于旁人,李绪宁死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