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娟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行宫没有太医,若是生产也无稳婆来助娘娘生产……”
宋梓婧没有说话,余光瞥见不远处养着鲤鱼的白云池边走过一抹苍老的声音,看着有些熟悉。
“那是齐太妃?”
闻言寒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才隐约道:“好像是。”
几日的舟车劳顿,宋梓婧没一会便困了,没有多想,侧躺在贵妃榻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后来几日总是频繁见到齐太妃的声音,让春若去见了礼,询问几番才知晓,皇上不知为何心善,不再计较前事将齐太妃放了出来,但可活动的地方也只是行宫罢了。
如此,宋梓婧倒是也多了个同病相怜的人。
没了勾心斗角,在行宫也总是闲着,便总是去找齐太妃说说闲事。
孩子三个月的时候,妊娠反应较为严重,碰着一点刺激的气味便是恶心想吐,一次齐太妃做了点心叫她去尝尝,没忍住便呕了一声。
齐太妃也是过来人,一看便知是什么情况,瞬间沉了脸色:“有了身孕这么大的事你也不与我说一声,要是我没有注意给你吃了不好的东西怎么办?”
“皇上知道吗?”
宋梓婧摇头。
齐太妃也猜得出原因:“是了,如果皇帝知道也不会让你来了。”
宫中的大事小事她多少知道一些,看着有些憔悴的女子,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我多少听说了一些你的事情,看得出来皇上对你还是上心的,你不告诉皇帝,是怕他保护不了你,还是怕那些女人?”
齐太妃这段时间将她看做女儿一般对待,她也不愿瞒着,“如今宋家遭难,我若留在宫中,就成了活靶子。皇上那边,有前一个孩子的前车之鉴,我不敢再信了。”
齐太妃理解她的顾虑,也表示赞同,毕竟现在冬末,等夏季来临时皇帝等要来行宫避暑,孩子也将临盆,那些怀有黑心的人也无法作为。
“还想回宫?”
宋梓婧笑了笑,抚着肚子没有回答。
齐太妃了然,也去摸摸她的小腹:“回就回吧,有了软处,得事事为着孩子着想,别走了前路,再被人逼到绝境。”
齐太妃是让她不要再向从前那样淡然处世不作为,最后被人骑在脖子上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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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来临,广灵宫的樱桃刚刚发了绿芽。
张太医抖着一双老腿去了上元殿将事情给皇帝说了,哪想皇帝并不惊讶,只是以欺上瞒下之罪罚了他的例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