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看向了周岷和晋丑。
又诈到他们身上了。
晋丑拱手,淡定说道:“凶手不可能是周县令和下官。”
崔妩很不想问出那句“为什么”,她知道晋丑这么说话的时候,事情就要坏。
“为什么?”
有人已经先问了,她闭了一下眼睛。
“习俗、这屋顶的构造,在衙门当差的衙役也知道,他们被捆住,谁都可以随手杀掉,但不同的是,我们还有一个人证。”
“谁?”
“妙青娘子。”
“妙青?”
“是啊。”
崔妩看向自己身后,“妙青人呢?”
元瀚扯了扯嘴角:“她跟郎君娘子去搜查时就在屋外回廊里睡着了,我推了几次,她倒是醒了,事不关己一句话都没听着。”
显然一点不觉得死了一个刘彦一个孙拱是什么大事,当然也没有交代自己熄灯的时候去哪儿,更没人关心。
娘子找人,妙青立刻被唤醒,迷迷糊糊地上来:“娘子,怎么了?”
“今晚刘彦未出事前,你同县令和主簿在一块儿?”
妙青想了想,点点头:“当时元瀚在清点人数,我看晋……主簿和周县令在小厨房忙活,就进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一直待在里面?”
“期间奴婢给您端过一趟晚饭,回来的时候大堂的灯还亮着,然后过了一盏茶,大堂里的灯就黑了。”
那时候元瀚去了一趟厨房吃晚饭,吃完就回屋去了,被捆住的四人还醒着
。
“他们二人为什么在厨房待了那么久?”
“昨夜三郎君不是遇上了刺客嘛,周县令和晋主簿也受了点伤,特别是周县令,整个人虚弱得不行,就在厨房里等着吃饭,然后主簿让我陪着县令,就出门抓药去了,我送他出门去的,然后回来跟县令待在一块儿,主簿带药回来熬好,二人喝了药就回屋去了。”
妙青说得清清楚楚。
“下官确实是熄灯之后回来,但妙青娘子看着下官出门,看着下官回来,下官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大堂那边做鬼。”
崔妩看向晋丑:“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出去过?”
晋丑耸肩:“没有差别啊,下官从侧门走,又从侧门回来,别的门已经上了栓,要去大堂就会经过厨房的门窗,妙青娘子和周县令一定会看见,而且我漏夜去敲医馆的门,郎中也可以为我作证,回春堂药盅里剩的药渣和县令吃的药也对得上。
而且下官鞋子虽然打湿了,但熬药的工夫也烘干了,知不知道此事,对提举和娘子查案没有什么影响。”
他说得倒不错,不过不主动交代就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