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太后到了自己的地界,也算冷静了些,同他陈述起其中利害来,最后请他为女儿着想:“我们往后就当不认识。”
对于二十年的光阴她不是不遗憾,可过去就是过去了,彼此不是孩子,还是要向前看。
谁知方镇山只有一句,“凭什么,这二十年的账怎么算,老子可是打了二十年光棍!老子不管,这二十年你得补偿我!”
“你——”
这个人憎狗嫌的性子一点没变,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荣太后又恼又臊,“你要怎么补偿?银子还是女人。”
“什么银子女人,老子要你,”方镇山躺在另一边的摇椅上,晃悠着长腿,“你既然认了,那咱们以后还是夫妻!那狗皇帝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你再嫁我一次,给我做二十年婆娘。”
他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他来这儿出卖“色相”不但是挽回自己娶的婆娘,也是帮女儿拉拢关系。
直言搞她儿子她肯定不愿意,退一步要跟她好,这理由就正当许多。
至于怎么嫁,自然还是得搞定她儿子,她不答应也暂不用管,只要他们重新在一起,不愁不能让婉娘倒向自己这边。
听到要她再嫁他一次,荣太后蓦地烧红了耳根。
他们都什么岁数了,还说这话做什么……
荣太后未必诚心要给先帝守寡,也不是对方镇山没有感情,但这重温旧梦的风险实在太大。
看她犹豫,方镇山凶神恶煞:“怎么,你嫌弃起老子来了?”
“这个我不能答应你,你不走就待这儿吧。”
荣太后被他气得没招,所幸她屋子多,她到别的屋子睡去。
“我不走你也不准走!”
方镇山轻松把她抓住,拉着一块在摇椅她躺下。
精致的雕花摇椅塞下方镇山一个大老爷们已是勉强,哪还有荣太后的位置,不过是他当肉垫子罢了,她也再次对这人的强壮有了清晰的了解。
抡八十斤变成了五十斤,还是实打实的猛汉。
“放肆!”
荣太后左右挣扎,都是碾在他身上,打不过骂不走,久不遇到这么无赖的人,气得她失语了半晌。
她只能走怀柔之策,呜呜哭道:“二十年前我被强掳来京,好不容易自己熬过来,现在你又逼我做不好见人的事,你们都是要逼死我才罢休……”
“你哭个屁啊,老子又没打你!”
方镇山看她耳坠子在眼前乱晃,伸手揉了上去,荣太后挂着眼泪,浑身战栗一下,去抓他的手。
他不满嘟囔:“老子找自己的娘子还成见不得人的事了。”
她的手肌肤细腻,方镇山的正好截然,全是茧子,粗糙得很,揉在她耳朵、脖子上,滋味自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