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自然是允了。
“耶,父皇是最好的阿父!”他这样说着,一边将手中的茶盏递给嬴政,笑着道?:“那?就说定了。”
他开始琢磨,到时候带什么东西了。
人什么都可以委屈,但是嘴巴不能委屈,特?别?是穿越来秦朝后?,他委屈他的嘴巴好多年。
刚开始每天不是蛋羹就是肉糜,他吃的真个人都不好了,却无计可施。
心里有了盼头,时间就过的格外慢。
那?滴漏看了一遍又一遍,走得?越发慢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殷切的期盼下,终究还是到了。
一大早,他就兴奋地起身,将要准备的东西盘点一遍,这才美?滋滋地往章台宫正殿去,喊他政爹一起。
“扶苏。”嬴政罕见?地没?有穿他的一身玄衣,而是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袍。
“嘶,有点帅。”何止是有点帅。
这种白衣飘飘,配上他冷冽的气质,在雪地中,简直像是掌管刑罚的谪仙人,太有味道?了。
“真好看。”苏檀想,他若是也这么好看该多好。
可惜他不如他政爹多矣。
这世间诸人,不如他政爹之人,也多矣。
这么一想,心里就平衡很多。
“若是蒙恬、王贲他们在就好了,就不会是我们孤零零的两个人了。”
蒙恬、王贲二人,比嬴政就小?上那?么几岁。
他穿越过来时,嬴政二十一岁,他们都是半大的少年,他眼?看着他们成长到很是成熟。
“那?把李斯他们叫上?”嬴政试着提议。
苏檀一听?,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有李斯在,他吃不下。
“把苏璨叫上,母后?也叫上,公子婴、李由、蒙毅等,人多了还是热闹些。”他说。
这样一说,嬴政便?点头。
几人坐着马车,施施然往城郊去了。
那?一片梅林,现在并没?有开花,但是可以借着它的由头,玩一场。
也是想着培养一下感情,毕竟等这一波长大了,到时候还要在政务上多有仰仗,可不能真的生?分了。
“由!”苏檀笑了。
李由上前来,恭谨行礼:“殿下。”
李由和苏檀明明是同班同学,两人时常在一处读书,但是李由性子沉默,并不怎么往人跟前凑,而苏檀又是个爱热闹的,哪里有热闹哪里有他,他虽然比较热情,却鲜少贴冷屁股,坚决不为难自己?,所以和李由关系并不热切亲密。
但比一般人还是好很多,到底是很多年认识的人。
两人并肩走在一处,身后?的蒙毅就追了上来,他笑呵呵道?:“殿下!”
蒙毅年岁略小?些,他和蒙恬的性子相反,特?别?的活泼灵动,不像蒙恬是个儒雅的将领。
苏檀含笑跟他们聊天。
几人闲闲地说着话,一旁的嬴政长身玉立,听?着一群少年挥斥方遒,一张脸便?比那?雪还冻人。
他想,他应该在御案前批折子,而不是在此处听?他们絮絮叨叨地说一些常事。
但是一转弯,就能瞧见?冬日寒冷的泥土上,也零星有几点绿意,看着格外顽强的冒出来。
好像这种热烈,也能感染他,让他不再沉寂。
沁凉冷冽的风就这样吹进人的鼻腔,让他鼻腔疼了一瞬,却又能感受到那?种清新。
几人走到一条清澈的小?溪前,看着冰下游动的鱼,苏檀瞬间来兴趣了。
“捉鱼捉鱼。”他笑着道?。
众人便?知道?了,直接在小?溪旁扎营。
苏檀一掌拍开一段薄冰,手往溪水中摸了摸,只觉冰凉刺骨:“真冷。”
他笑着道?。
一旁的蒙毅也跃跃欲试,却被子婴给拦了。
他要先试试。
几人都去摸溪水,李由兴奋道?:“这水干净,我们喝一口尝尝?”
一旁正在看着他们的嬴政闻言,想想自己?用显微镜看到的东西,便?连忙阻止:“胡闹,喝水只能喝烧开的,这溪水看着清澈,里头不知有多少虫子病毒。”
这是苏檀教给他的说法。
一说起这个,子婴便?很感兴趣地望过来,他满脸求知地望过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