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赦不说池苑纶还没什么感觉,现在像是突然清醒,“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
眼前人牵着男朋友的手点头,池苑纶震惊地看着柏君牧,“你不是说你会保密吗?”
“不是你说的……”
辛山竹:“不是柏哥的错,是我猜到的。”
他这话仍然有开脱的嫌疑,但站在柏君牧身前像是池苑纶动手他就要以身作盾,看得站在一边的男人忍俊不禁。
这就是辛晓徽说的堂弟吗?
池苑纶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继续震惊,但他的脸都涨红了,在学校的酷哥形象全面崩塌,只剩下磕磕巴巴的:“你……你你知道……我……我和你的……”
辛山竹:“报告上写我们是兄弟关系,那我是你哥哥?”
他也没什么惊讶的,一双相似的眼对视,池苑纶预设很多次的场景毫无矛盾冲突,平铺直叙得甚至过分淡然了。
他移开脸哼了一声,“你才不像哥哥。”
辛山竹还牵着柏君牧的手,他干什么都喜欢摊开说,真诚、热烈,不藏着掖着。
对恋人是这样,对亲人也是这样,虽然现在的亲人更像新朋友。
“好啦,没别的事我和柏哥回家了,”辛山竹看向柏君牧,“说好去一趟超市的。”
柏君牧点头,池苑纶:“等等!”
他把池赦拉了过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大伯,也是……”
他们的关系实在尴尬,辛山竹登记在册的父母早就死了,池苑纶的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也不联系。
某种意义都是没人要的小孩。
身边的两个男人也都不是正统监护人,池赦是大家长,柏君牧是男朋友。
辛山竹:“我大伯是堂哥的爸爸。”
他想了想,“我们还是做朋友好了,你叫我哥哥也很奇怪。”
辛山竹笑了笑,“目前我家里人也只有堂哥知道这件事,等他从国外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吃顿饭。”
他语速越来越快,也不打算听池苑纶的回应,拉着柏君牧走了。
池苑纶愣在原地,池赦倒是觉得挺好玩的,“哪里傻了,不是很聪明?”
这也和他猜测得差不多,“你们长辈都不在了,这种关系公开对他也不算好,不过你爷爷现在应该知道了。”
池赦和父亲关系并不好,这种托付无非是培养池苑纶。
池赦少年出柜和家里闹掰,家里的老小娘胎里带病十多岁就病死了,池苑纶的父亲也身体不好,所以家里也没什么小孩,还是旁支热闹。
家业一大争端就多,池赦烦得要死,恨不得早早卸任。
还好外面的辛山竹也不是什么在意这些的,不然这事又变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