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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捂着肚子站在田埂里起不来,哎哟哎哟地叫着,差点一头栽进地里。叶争流脸色阴沉,如同乌云盖顶一般笼罩在他的头顶上。秦西楼识趣地收起了所有笑意,他很是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又问叶争流:“那这位师姐……您后来怎么办了?”怎么办?叶争流的表情还是不太好看。“我看她既然有蹲点我两个多月的毅力,也不是那种懒得干不起活的人。她不是说自己想要饭票吗?我跟她签了一份养老保险合同,然后把她打发到宣传队编曲子去了。”“什么?”这个词汇过于新潮,秦西楼有点没听懂。叶争流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这个养老制度。正好宣传队那里正在组建文工团,好为日后的下乡活动预热——顺便一提,叶争流订下的第一出文艺汇演剧目,名字就叫做《棉花白了》。等叶争流在邓西国推广棉花种植的时候,这出剧会派上它应有的用场。秦西楼脸上还是带着未褪的笑意。“那姑娘那么气人,我还以为您真就给她发张终生饭票呢。”以秦西楼对叶争流的了解,那个师姐倘若真如愿以偿地被叶争流发了饭票,其实就代表着叶争流对她彻底失望。她会和后宅那些宁愿死于笼中的鸟儿一样,成为依靠着别人的感慨和怜悯活下去的“杂质”。提到这个话题,叶争流缓缓舒展眉头,叹了口气。“她能在我的必经之路上弹两个月的琴,说明不是不知道用功,只是从前把能耐都用错了地方……我问过了,是她家里从小教的不对。”实际上,那个师姐的出身不太光彩。所以在她的固定观念里,徒弟的关系不如后院牢靠,前任城主的后院,自然也不如当任城主的后院。等到叶争流白纸黑字跟她签了一份契书,那个师姐就不闹了。因为契书比什么都牢靠。这就和钱比男人牢靠是一个道理。叶争流又想起她的一番高论,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的琴弹得不错,只是做事的方法从前学错了。我考虑了一下,不能对她不教而诛,正好文工团正在吸纳班底,以她的才华进到团里,也算恰逢其会。”只不过,若去了团里还是从前那份态度,叶争流才真是要给她发饭票了。 第210章 第二百一十章 一更半在攻下邓西国的边境以后, 仅仅两天,向烽就再次带军开拔。黑甲营主力军队分成两支,一支仍由向烽带领, 在前方打头阵。另一支则由秦西楼带队,其中包括临海城这两年培养出的储备干部人才, 仍旧是押后跟随。城池如今已经尽数由临海城派人接管, 向烽在这座城池里留下了部分驻军。不能跟随队伍移动的伤兵,还有少数看护客也同样被留在安全的城池。至于城中庶务,底层吏员都是本地人, 对本地的情况也熟悉,所以暂时不会更换。但数个重要的位置,都已经由储备干部,还有从临海城调来的新官顶替。有句俗语叫做“强龙不压地头蛇”。但同样的情况放在临海城上, 便是强龙力压地头蛇。一时之间,这些外来者反而将整座小城运作得服服帖帖,从上到下莫有不听令者。毕竟人人心中都非常清楚, 这可和邓西王从京都调派下来的太守不一样。人家太守是清贵门第,看不上这些庶务不说,而且也不怎么管城中的事。但临海城派过来的新太守,却是个饱经历练的老辣之人。他五官十分端正, 浓眉大眼, 看起来精神奕奕。若不是他皮肤黝黑,身体又过于健壮, 看身材简直像个兵丁苦力,不符合当世的审美风尚, 倒也可以称他一句“美男子”。这位新大人姓陈, 名讳单一个直字。不少人都没想到, 临海城竟然调来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城主。当这位陈直大人掀开马车车帘走下来时,望着那张似乎还带些青涩的脸庞,列队迎接的官吏们都忍不住在私下交换了一个眼神。但紧接着,他们就见到了这位陈直大人的厉害。城中诸多的账目,他只是当堂粗略地翻了一遍,便说出了个子丑寅卯来。这个人的嘴巴像是刀子做的,揭起面皮来刷拉一张,刷拉又是一张。陈直端坐大堂,一篇一篇翻过眼前的账本。他差不多每翻个十页左右,就要问出几个致命的问题。“负责统查上一年田地税的人是谁?”“负责清点过去三年丁口的人是谁?”“负责去年修补城墙,劳役调遣的人是谁?”他的口吻听起来十分不善。反正没有人在听见了这样的语气后,会天真地以为新太守是要掏出一块糖来哄大家吃。几个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吏站了出来,陈直看了看他们挂满忐忑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手中连做账都懒得用心做的账本。陈直的心中充满了怀疑。他严重怀疑前任太守的脑子是不是在泔水里泡过,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简单的糊弄都看不明白。数学啊,多简单的数学问题!那个太守是不是连区区均输都看不懂啊!陈直冷下一张黑脸,对于这些连账本糊弄都不糊弄一下的家伙,他根本就不必给脸。于是乎,当着众官吏的面,陈直就命令差役把几个负责人拉下去,剥了官袍,而且每人打了二十板子。——此处的差役由黑甲营调动,临时充当。打板子的力道是军棍的力道,每一下结结实实,砰砰的肉声几乎听的人心惊肉跳。满堂官吏坐立不安。昔日同僚在门外的哭喊声,以及木头敲在皮肉上的沉重击打声,一下一下,几乎是同步地敲进了满堂官吏的心里。望着这一排宛如肾虚的脸色,陈直心里和明镜一般。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早先的那个太守,他是一个得到消息直接弃城逃跑的货色。在他的手底下当官,大家的屁./股自然都没有擦干净的。不过……还是得留着这些人干活。只要没有贪得像前面那几位那么过分,又没有糊弄得如同前几位一样惊人,陈直暂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欲秋后算账,往后有的是机会。这举止落在众人眼中,便是新太守没有继续追究众人的过错。甚至他还很懂得做人情,精准地挑出了数个平日里本分肯干的人,不吝言辞地褒奖了一番。这一通“大会”开完,几乎所有人背后内衫都快被汗水浸透。没被当堂压下去的吏员们,只需想想自己从前贪污的数目,后背就觉得凉飕飕的。要知道,他们离皮开肉绽地趴在下面哭,可就差这么一点点啊。反正会议以后大家交流心得,全都一致认为这位新来的陈大人,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他一手棒子一手枣,流程看起来非常娴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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