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少,您又开玩笑了。我这种身份,怎么能替您做这种事呢。您要是渴了,我还是去给您倒水吧。”
她试图用这种方式将话题引回正轨,结束这场危险的对话,但沉柯显然不打算放过她。
他收回手,身体前倾,一双眼睛在昏暗中亮得惊人。他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没开玩笑。我就是烦了。那些苍蝇,嗡嗡嗡的,吵死了。”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父亲也是,总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可笑。”
这是陈然第一次听他提起自己的父亲,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叛逆和厌烦。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这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家族秘辛,同时计算着自己该如何应对才能既不触怒他,又能保全自身。
这已经超出了“助理”的工作范畴,进入了高危的雷区。
“沉少,家里的事,我实在不方便评论。”
陈然选择了最保守的回答,微微躬身,试图拉开一点距离,“您累了一天,早点休息比较好。如果没什么别的吩咐,我就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给您送早餐。”
“回去?”
沉柯重复着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身体又晃了一下。
这一次,陈然没有去扶,沉柯自己稳住身形,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缩短到不足半米。
S级Omega的信息素带着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冰冷而凛冽。
“谁准你回去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危险的嘶哑,“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想走?”
沉柯伸出手,这一次不是触碰,而是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很冷,力气却大得惊人,像一把铁钳。
“陈然,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解我?”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陈然的眉心蹙了一下,她挣了挣,没挣开。她抬眼看着沉柯,第一次没有用那种职业性的微笑,而是平静地直视着他的眼睛。
“沉少,请您放手。您弄疼我了。”
她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沉柯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他不但没放,反而握得更紧。他把她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一些,低下头,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疼?你这种人,也知道疼?”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激起一阵战栗,“你不是最喜欢钱吗?跪下,把我这双鞋舔干净,我给你这个数。”
他伸出另一只手,比了五根手指。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窗外的城市依旧繁华喧嚣,公寓内却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陈然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到妖异的脸,看着他眼中那清晰的、不加掩饰的恶意和施虐的快感。
她知道,这位少爷今晚的“折腾”,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