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垫的弹性让她不受控制地弹了两下,后颈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再次传来一阵刺痛。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沉柯没有给陈然任何整理情绪的时间,他跟着欺身上前,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那双灰紫色的眸子在卧室幽暗的灯光下,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旋涡,“一个A级Omega,却在我身边装了这么久的Beta。你的目的是什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没有目的——”
陈然崩溃地喊道,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狼狈地贴在脸颊上,“我只是想赚钱,想毕业,沉柯,你忘了今天的事好不好?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我——”
“忘了?”
沉柯打断了她的话,他缓缓摇头,唇角勾起的弧度显得既天真又恶毒,“不可能了。从我咬下去的那一刻起,就不可能了。”
他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强迫她看着自己,“你身上,现在已经有我的味道了。陈然,你现在是我的东西了。你跑不掉的。”
这宣告像一道最终的判决,彻底击碎了陈然心中最后一丝侥幸。
她怔怔地看着他,从他那双倒映着自己绝望面容的眼睛里,看到了清晰的、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她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一个被信息素侵染过的Omega,尤其是在腺体被咬破的情况下,就像一件被盖上烙印的私有物,再也无法轻易地摆脱主人的追踪。
“你不能这么对我。”
陈然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的嗡鸣,带着最后的挣扎,“这是犯法的,沉柯,你父亲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她再次搬出了那个她认为唯一能制约他的名字,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父亲?”
沉柯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直起身,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大,却充满了警告的意味,“你好像很喜欢提他。怎么,你以为他会来救你吗?别傻了。如果让他知道,我找到了一个这么完美的、可以被我随意掌控的A级Omega,他只会高兴。他会帮你办好所有的休学手续,然后把你洗干净,送到我的床上,让我彻底标记你,免得我再去外面惹是生非。”
话语像最锋利的冰锥,让陈然遍体生寒。
她从他的话语里,窥见了一个她从未了解过的、属于顶层阶级的冷酷法则。
在那里,人不是人,只是可以被估价和利用的资源。她的挣扎,她的尊严,她的小心翼翼,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场可笑的独角戏。
“所以,别再指望任何人了。”
沉柯松开她的下巴,转而开始解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卫衣的带子,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带着一种探索未知道具的好奇,“你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让我看看,你这身廉价的衣服底下,到底藏着怎样的一副身体。”
“不要!”
陈然惊恐地抓住他的手,试图阻止他。
但她的力气在他面前显得微不足道。沉柯轻易地就挣脱了她的桎梏,并且反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腕,用一只手就将它们牢牢地压在了头顶。另一只手则继续着他的探索。
宽大的卫衣很快被他粗鲁地从陈然身上剥了下来,扔到了床下,紧接着是里面的T恤。
当身上只剩下最后一件贴身的内衣时,卧室里的冷空气让陈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沉柯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扫视,那目光里没有情欲,只有一种审视物品般的挑剔和好奇。
“太瘦了。”
他评价道,伸出手指,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划过,冰凉的指尖激起她一连串的战栗,“以后要多吃点,我不喜欢抱着一把骨头睡觉。”
他的话语自然得仿佛他们已经是同床共枕多年的伴侣,每一个字都在宣告着他对她未来的所有权。
“你是个魔鬼,沉柯。”
陈然闭上眼睛,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只剩下绝望的控诉。
“是吗?也许吧。”
沉柯对此不置可否,手指却已经探到了她内裤的边缘,他没有立刻脱下,而是隔着薄薄的布料,在那个最私密的地方轻轻按了一下,满意地感受到了身下之人瞬间的绷紧和颤抖,“那你最好祈祷,我这个魔鬼,今晚能对你温柔一点。”
说完,沉柯便不再言语,而是低下头,用行动来代替所有的宣告。
他不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在确认了猎物的归属权之后,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彻底地、从里到外地占有她,让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气息,都染上属于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