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脑袋,这才发现竟是自己的错觉,池穆紧紧的闭着眼,还在睡着。知命的心,顿时像是长了草一般,把剩下的一半符揣进了衣服里,仓皇的掩上门,出了这间房子…回到车上,他骗陆铁金,说自己找了个炭盆将符咒在煞星面前全部烧了,请他放心。陆铁金当时并没在意,后来事发,他才恍然想到了知命口中提到的那个炭盆。善恶终有报。这个道理,在陆铁金最疼爱的孙子惨死的那一刻,再次提醒了他……二叔忽然沉默的下了车,车子里只剩下陆立风一个人。他看着跑车里坐着的姚星辰。她目送着池穆进了小区,表情忽然变得沉静,不似刚才那样快乐。姚星辰低头拿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没有点,就这么懒洋洋的自己坐着。陆立风微微笑了,推门下车,手插着口袋,走过去。此时,夕阳正浓。陆立风屈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车门。“呦!”姚星辰猛地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这不是陆二少爷吗?跑我们这贫民窟来做什么来呀?”她的声音总是带着些媚气,听得男人心里痒痒的。陆立风扔给她一个金属打火机,面无表情的问:“中秋要到了,听说阿姨爱吃燕窝,我出来采购,路过。”姚星辰拧着眉头,自恋的撩了撩刘海:“虽然我知道你们男人都觊觎我这样的美女,但我实话跟你说,你这样的古董我真没兴趣,所以别总往我们家跑,千万别在我妈身上浪费时间,她廖英红能看的上的男人,在我眼里都是奇葩。”“呵,”陆立风忽然轻笑一声,低下头看着地面:“姚星辰,损人不要连带父母。”姚星辰举起双手:“sorry!sorry!我还真不是那个意思。你爸还是很有魅力的。”两个人一时间也没什么好聊的,抽烟了烟,姚星辰就准备开车回家了,临走前,她回头冲陆立风招了招手:“嘿,陆古董,岁数不小了吧?家里没催你找对象啊?什么时候吃你喜酒啊?”陆立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她:“别急,跑不了你的喜酒。”姚星辰撇了撇嘴:“赶紧找个姑娘嫁了吧!我都替你着急!”她说完,发动引擎,回头冲着他莞尔一笑。那抹笑容,随着一缕汽车尾气扬长离去,陆立风始终站着,魂魄像是被她的笑勾住了一般,随着车子拖拽而去。恍惚回过神来,陆立风望着她得瑟离去的背影,低下头,淡淡的笑了,纤长挺拔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格外俊朗。…有时候你不得不感叹,命运真是打了一手好牌。在某个女人对她冷嘲热讽的第二天,他就在富商的别墅里,看尽了她的洋相。娱乐圈里外表光鲜,却是一滩浑水,纵然她姚星辰牙尖嘴利,也免不了被算计。那天她被富商摆了一道,也不知被下了多少迷药,幸好被他撞见,带了她出去。如果直接送回家,廖女士一定会被吓到,陆立风又不能带她回自己的家,和堂本一商量,刚好堂本在开发区买了一套高层,刚刚装修完,没人住,两个人就把姚星辰带到了堂本的住所。堂本的父母常年在国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姚星辰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一直在折腾,最后是两个大男人合力把她抬到床上去的。躺在床上,她就闭着眼睛,嘴里虚弱的骂,骂的是什么听不清,总之很吵。堂本累得满头大汗,胳膊被她抓出好几条血印子,最后忍无可忍,拿起床边失眠用的眼罩给她戴上,又拽起一条棉被将她整个人蒙住,大念降妖除魔的“急急如律令”。堂本这人有点神经质,陆立风一向见怪不怪,可是看到他这样对待姚星辰,还是皱了皱眉,一脚把他踢开了。堂本捂着屁股看着床上被蒙上被子的姚星辰,她一动不动,像是死了一样:“陆哥,这种女人啊最可恶,一点都不招人疼,看她把我给挠的,就该把她丢到色狼窝里喂狼!”陆立风站在窗边,在手心里磕了嗑烟,道:“她再可恶,也是个女人。”“那我…”堂本正要说话,却被陆立风打断了。“阿本,你先出去吧,我看着她。”堂本丝毫没有多想,直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交给了陆立风:“那行,我正好晚上有个聚会,你要是搞不定就给我打电话。”…堂本走后,高层里只剩陆立风和姚星辰两个人。这是一间客房,没什么过多的装饰,但床品和灯饰都是奢华舒适,是堂本为来家里做客的朋友准备的。陆立风抽烟了一根烟,熄灭在烟灰碟里,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到她已经熟睡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