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突然脸色一变,嘴里吐出一股黑血,显然是咬碎了嘴里的毒药,顷刻间就绝了气。
而他带来的那些龙鳞暗卫亦是如此,个个中毒而亡。
慕寒江又惊又怒,加上失血过多,此时已经耳边虚鸣一片,只能听到嗡嗡鼓噪的声音,却听不清周遭人在说些什么。
凤栖原还在缩成一团抽泣,而那个被程琨划伤了脚踝的蒙面人,正跌坐在地上,凤渊跪在那查看蒙面人的伤情,被拉扯起来的裤管下,是一截白皙的腿肚,而在腿肚一侧,有个小小的新月疤痕……
慕寒江再也撑不住眼皮,终于脖子一歪晕死了过去。
那日,还在宫里与慕甚下棋的陛下得到了消息,说是太子的车队在五里坡受到了一群弯刀神秘客的攻击。
正好在那查案的慕公子因为护卫太子而身负重伤,太子本人也受了些轻伤,所幸大皇子及时赶到,救下了国储。
如今他们在地方护卫下,已经入了京城门口。
其他的还好,当听闻慕公子受伤的事情,陛下震惊站起:“什么?他受了伤,伤得如何?”
当听闻太监说,虽然失血过多,但好在大皇子派人及时处理,虽然还在昏迷,暂时应该无性命之忧后,才缓松一口气。
淳德帝转头看向慕甚,发现老伙伴也是一件震惊,嘴唇颤抖,只是他身子弱,经不起大喜大悲,一时连站都站不起,只能勉强撑着棋盘,细细喘气。
淳德帝连忙柔声宽慰,又让御医前来查看定国公的情形。
“老慕啊,别担心,寒江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淳德帝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太子和大皇子的情形如何?”
宦官李泉恭谨道:“这个时候,大皇子应该已经护卫太子入宫了,只是太子受了伤,恐怕不能来书房面见陛下。”
淳德帝挥了挥手:“不必讲那些礼节,朕去看看那孩子。”
就在这时,慕甚也起身道:“事关行刺国储,龙鳞暗卫责无旁贷,寒江那个那孩子还在昏迷,臣能不能跟陛下同往,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
淳德帝知道老伙伴向来以国事为重,便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点头准了。
当君臣二人来到了太子的储文殿时,只见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尽忠一溜烟地跑了过来,朝着陛下问安,又快步走了进去,传话陛下亲临。
然后淳德帝看见,自己那久违的四儿子,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眼睛湿润晶亮道:“父皇,儿臣不孝,让您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