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薛老匹夫辞官离京,恒安侯便没关注过薛府的消息。一是怕触景生情,二是絮敏的大女儿乃当朝皇后,膝下育有皇子皇女,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唯一的侄女。
言归正传,眼前的少女与絮敏究竟有没有关系?
“你叫什么名字?”恒安侯冷声问。
薛满回道:“我叫阿满。”
絮敏的孙女叫什么来着?不记得了,他哪有工夫去记个小小辈的名字,“姓什么?”
“我是少爷的婢女,从小伺候少爷,当然跟着少爷姓许。”
“……”他可不记得给瑞清院派过这么个婢女,“你从哪里来,家中都有什么人在?”
薛满搬出桃花乡那套说辞,恒安侯正要戳破她话中的漏洞,便听许清桉道:“祖父明明知晓她的情况特殊,何必刻意刁难?”
恒安侯终于看向孙子,“怎么,问几句话就心疼了?”
“祖父一把年纪却跟个小姑娘过不去,传出去恐怕为人所不齿。”
“……”这小子在威胁他?“本侯偏要刁难,你待如何?”
“依孙子之见,祖父老当益壮,既有精力多管闲事,倒不如请奏圣上重返边境,继续为大周拓土开疆。”
恒安侯今年六十有三,谈什么拓土开疆,希望他死在战场才是真,“你放心,本侯一步都不会离开京城,只要本侯尚在,世子的人选便随时能够替换。”
“择日不如撞日,孙儿恳请祖父明日与我同去早朝,直接向圣上申请改封世子,也省得祖父日夜思虑,身心劳碌。”
“你别以为我不敢!”
“孙儿明早在门口恭候祖父大驾。”
……
薛满见他们吵得有来有往,许清桉云淡风轻却字句刻薄,恒安侯火冒三丈又拿他无可奈何,两人的对话逐渐偏离本意,越吵越戳心窝子。
恒安侯捏紧木椅把手,熟练地讥讽:“俗话说子肖其母,你果真随了你那上不得台面的母亲,出身卑劣却不识好歹。非要扒掉这身锦衣玉食的皮,将你丢回渔村里摸爬滚打,染上腥臭方知晓你身上流着何等低劣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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