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制作过程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朱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八成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大荒公司是姬家的产业，普天之下的资源都随便他们家调动，自然能用别人想都想不出，用也舍不得用的法子，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穆梨知道这句话是真的，姬家公司的底蕴深不见底，自己生活中接触的所有东西，几乎都跟那家公司有关。
入口的能量条，身上穿的防护服，乘坐的大爬虫车，还有那些制作大型挖矿机的重工企业，全都是这家公司的。
这家公司简直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他们制作完全体干什么呢？”她问朱涡：“为什么一定要制作出完全体？”
朱涡摇头，不肯回答。
穆梨加了点儿手段，她的木系灵气虽然于人类的身体有绝大裨益，但是那仅限于施治者想要救人，如果想要害人，只需要略加更改力道，就可以让人浑身皮肤寸裂，仿佛被树木的根须撕开一般。
朱涡被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管怎么讨饶，眼前女人都心硬如铁，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他的身体从内到外都被根须盘踞，只需要一点点外力，就会被撕成碎片。
他哆哆嗦嗦地哀嚎，金属音嗡嗡地响，刺耳地叫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以为我是什么大人物吗？真是大人物，怎么会一驻守锁龙岛这种穷乡僻壤，就驻守这么多年？我不过是个傀儡，干的都是总术廷让我干的——”
穆梨见他哀嚎得惨烈，先是信以为真，转念想到这个人作恶多端，桐哥和老大他们都是毁在他手里，自己不过薄施小惩，根本算不了什么，其实就凭他杀了桐哥这一条，今天要了他的命都不为过！
掌心的灵气因这一念，狂冲乱突，朱涡浑身的皮肤顿时裂了开来，鲜血渗出，他疼得撕心裂肺，这种身体由内而外被扒皮抽髓的感觉，铁打的人都承受不住了，何况一贯养尊处优的他，立即一叠声地说:“好，我知道，我说，我全都说……”
穆梨收回手，等着他。
“我猜是为了制造傀儡……”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不听话的人类除了消耗，一点用都没有，但傀儡就听话多了，让做什么做什么，既不会造反，又可以像机器一样源源不断地制造财富——用超高的精神力统治这些傀儡，让新人类对自己言听计从，简直不要太完美，我猜姬家想要的是这样的人。”
……
穆梨听得内心震惊不已，良久她抬起手，迷蒿香气泛起，朱涡晕了过去。
“这个世界真的很可怕。”小芳对她说，声音哆哆哆嗦，“如——如果咱们能有第——第二个选择，该现在就进入传送门，换个新世界重新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