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爆发了,他帮明塔逃走,终于踩到了丽萨的底线。
“你是不是喜欢明塔?”她直问,甚至有点心平气和的。
他吊儿郎当地耸了耸肩,没有回答。他们刚从一场手术上下来,衣服上都被溅上了病人的血。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的死期将在不久之后不期而至。
明塔不一样,她是干净的。奥地列不愿意回答,也无法回答,他对明塔是什么感情?
“她不想当医生。”他忍着恐惧,答非所问,“可是我想。各得其所,不好吗?”
丽萨的眼睛紧紧盯着他,和那晚他见到的那样,变得像冷酷的蛇一样,他屏住呼吸。
他认为爱情是泥潭,而明塔是干净的。
“你越界了。”丽萨这样宣布,第二天将他送入监牢。他数次玩火,明明撕破脸是他想要的,却没想过会是这样惨烈的后果。
他被赶来的长官踩在脚下,洗干净的白色制服,被踩上脚印,他呼吸不畅,脸憋的通红,朝她嚷道:“你不怕?我有办法让你身败名裂!”
他掌握了她那么多秘密,难道她一点也无所谓暴露?
在他的想象中,她会放他走,他重获自由,秘密烂在肚子里,这些年来积累的财富,学到的本事,足够他在任何一个地方安身立命,岂不美哉?可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他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赐,现在,她背向他,决定把那一切都收走了。
他手臂上伪造的徽记模糊了边界,嘲笑他露了馅儿,她对他的话,只是笑笑,看着警卫员把他带走,轻飘飘的声音钻进他耳朵里:“随你。”
——他知道他不是圣人,落到现在这个下场,虽然意料之外,但严格来说,都是咎由自取。他唯一坚守的,只是不透露不相关之人的秘密,关于帮他伪造徽记的那伙人,还有明塔……也就这一点,叫他还看得起自己是个人。
蜷缩着躺在地上,他感到四肢百骸的疲累,却睡不着,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他在海姆达尔神殿昏睡过去的一次,命运的转折点……他应该感到后悔吗?
外面响起警卫起立迎接的声音,椅子腿摩擦着地面的尖利像一把锥子直插他的脑仁,他的眼睛动了动。
“呀,您怎么来了?真是……快请进!”
……
蒙德兹半夜惊醒,有人在大力敲打他家的门。
阿依又偷溜出去的一晚。
他听见外面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阿依!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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