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火焰突然出现,蹿的老高,映在蒙德兹的眼里。
他和他的朋友们围着火堆像一群孩子一样手舞足蹈。简直就像从来没看见过火一样。
过了一会——
“热,太热了……”
冥界本来就热,谁知他们一开始只是在打赌——据说冥界生不起来火……是不是真的?
高法依格无意中为蒙德兹赢得了一大杯冥酒的赌注。
“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不妨碍蒙德兹待她亲热,一大杯冰镇冥酒送到她手上。
“我叫阿依。”她低下头去,眼睛一酸。
“谢谢你啊,阿依!”他爽朗地笑着,也不清楚自己为何对一个陌生人有这样的亲近,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039熊熊烈火#039——对吗?我记住了,嘿!”
他好像知道她要哭了,所以又滑稽地练习几次,试图逗笑这个陌生的姑娘。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她突然抬起通红的眼睛问他。
他始料未及,手上的施法打断,“哧”的一声扑灭。
他挠挠头,自然觉得这样的问题很奇怪,他的精灵朋友们凑到他耳边窃窃私语——怀疑高法依格是代表海拉在做民意调查。
虽然收到了很多反馈的亟待改善的民意,蒙德兹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她只是在问他。思索再三,他还是回答:“嗯,这就是我想要的。”
——这句话一直出现在她梦中,也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答案一直也不曾变过。也算是他求仁得仁。
她真的觉得这样就很好了。
雾尼带她回了家。还有蒙德兹的那杯冥酒。
她暂时还走不出来,仍然垂头丧气。雾尼却一定要她抬起头来,跟她对话。
他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
“我不会弄巧成拙了吧?”高法依格还以为他要借机讲什么大道理,谁知却是当着她的面自我怀疑。
她忍不住提了提嘴角。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了?”
她于是把她跟蒙德兹的见面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他认真地听着,她想到什么便说什么,直到说无可说。
她沉默下来,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明朗了一点,也不太想流眼泪了。
“我总觉得他是不够爱我,所以才会……”她自我诊断出自己的症结所在,好像在她对面的是一个医生,“不过看他在那边过的那么开心,我好像也能理解……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