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此之前已经将真正海姆达尔的魂息送出给芦笛,自觉完成了一项使命。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隐隐作痛,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甘美。
她的手就按在那上面,明明没有使力,却好像压榨出他仅剩的一点自制力。
“我有话要对你说。”
高法依格凑上前:“你要说什么?”
“不要叫我海姆达尔……”
他有史以来第一次挥霍着自己的任性。凝视她的眼眸,她也正看着他,一阵恍惚。
“你想叫我什么?”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一眨眼,一颗沉重的眼泪落在他们之间。真奇怪,与充斥在周围的海水泾渭分明的咸水,带着千钧的力道狠狠砸下,在他的心里引发了海啸。
“彻达。”
他仅剩的左手颤抖起来,微微抬头,轻而易举捕获她的唇瓣。
高法依格的脑子里轰然一声,仿佛什么东西炸开了。
珊瑚光亮的表面映出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小小的影子,柔和但明亮的光亮下,一切幽秘的心意都无所遁形。她什么都管不得了,一种狂热将她点燃,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毫不留情地碾磨着他的嘴唇,吞下其中可能容纳叹息的空间。
一些耳鬓厮磨的记忆突然出现。
……
他们在接吻。
魂灯小屋中烛光摇动,他的手不时轻轻抚动,光裸的背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冷吗?”
他似乎感觉到了,十分体贴地抽空问。她轻轻咬着他的下巴,时不时啄吻,像一只小动物。
其实胸前肌肤相贴地像是要着火。
他扯来丝绒毯子将她裹住,满目的红映得她的肌肤一片艳粉,再耐心地从额头亲起。她眼中一片动情的湿漉被他吻去,她急不可耐地在他的唇舌之间尝到自己的味道。
她慢慢又觉得热,好像水分被烤干了,可她是一块缓慢渗水的海绵。红丝绒毯子无声滑落,她伸出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他容忍着她的进攻,手上的动作也渐渐不分轻重。他就像一个守财奴,而她是他盛于红丝绒匣中的珍宝,冷静化为狂热,贪婪替代正直,他唾弃自己正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却无法控制抵御占有她的本能。
“到床上去……”
她脚上的金铃铛摇动,发出像是哀求一样的声响。
深陷在柔软的沙发之中,他安慰地亲亲她,掐住她的腰肢却远没有那样温柔,轻声道:“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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