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他一个人面壁思过,院子里的大家都被调走了。每天除了必需品、一日三餐的送达,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照顾他。
所以随着院子门的关上,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
夜晚就快要到来,屋子里面没有开灯,所以随着走动声,紧接着又传来“哗啦”一声,似乎带倒了什么。
躺在柔软的被子里,乱步抱紧了银狼,将脸埋进蓬松的毛发之中。银狼的尾巴轻轻甩着,隔着被子轻拍着。
“晚安,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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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没有人喊醒他,所以难得睡了个懒觉。
乱步打着哈欠,看到了走廊上已经冷掉的早餐。不出意料,每日供给的甜点被去掉了。
他嘟囔一声,在银狼的催促下,吃了一个剥好壳的鸡蛋。
院子里的鵺活动着翅膀,然后很快又飞离了院子。
虽然知道它要去其他院子捣乱,但是这次难得的,连银狼也没有阻止。
午饭也是由人专门送来,放在托盘里,摆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又打了个哈欠后,乱步决定午睡一下,虽然他刚清醒没多久。
但刚准备转头进门,院子围墙的一角,就传来一些声音。
禅院直哉趴在墙头,一个借力翻了过来。为此他还特地绕到比较少人经过的偏院,毕竟正门有人把守。
两人面面相对,并没有人主动开口。短暂的沉默过后,还是憋着一口气的禅院直哉忍不住:“为什么不罚那个保护你的人?你是不是嘴硬顶嘴了?”
“就当是吧。”乱步颔首回答,“你不是马上就要外出了吗,来我这里干什么。”
似乎是为了断绝他最后一点念想,连禅院直哉也被支走,安排了出门的任务。
支支吾吾的禅院直哉最终还是嘴硬,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但他也不能拒绝这个任务,更不能在父亲还生气的时候,公然反抗他的命令。
“我……我会早点回来的。”憋了半天,直哉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爸爸他也不是故意处罚你的,所以应该不用一个月就能……”
话还未说完,乱步就一脸困意地摆手,似乎很敷衍地回答道:“嗯嗯知道了,去吧去吧。”
“可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生气的直哉一边骂着,一边从老地方爬墙出去,临了他又探出半个头补了一句。
“等我回来!”
已经走进去的乱步没有听见那句话,所以掏了掏耳朵后,他重新往床上一躺。